就在青玄在崩溃的边缘左右为难,仿佛一个人扛着一条银河,死死的顶住,只为旁边某个不靠谱的朋友还想多吃一口……
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再特-么的没完没了,老子可不替你顶着了!
那家伙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喟然长叹,仿佛为自己的失败而心灰意冷;在无数次的尝试后终于停止了他无意义的努力,目光呆滞,如丧考妣……
这副鬼模样看在青玄眼里就是最美丽的景象!
心神一鼓,澎湃的仙压在阴阳道境的操纵下往身体内流转,那厮吃饱了,接下来就该看他的了!
……娄小乙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满脸悲伧,四顾茫然,为如此难得的环境下仍然不能踏出第二步而暗自神伤……抬头看看脚下的仙云,就像一个失意的凡人万念俱灰后想要纵身一跳……
云海大士一叹,“若起精进心,是妄精进;若能心不妄,精进无有涯。
道友着相了!”
马枕也道:“虽未成功,至少修为上还是有所得,最起码道友现在处身高天,也轻松了不少不是?”
“心遇缘而不动,是则一切法无性……我今日才明此中真意!惜哉,所谓洞身,浪得虚名!”
娄小乙长吁短叹,面色悲苦,众人见他失意,虽心中暗爽,却个个关怀备至,就如亲人一般!
在这个修真界,当你失败时,往往能得到更多的善意,其实就是幸灾乐祸。
当你成功时,会有无数的赞美,其实就是嫉贤妒能!
失意中,目光从悲苦逐渐转为坚定,只定定看着头顶上的窟窿,脸色变幻,仿佛意有所向?
云海大惊,“使不得也!押司不可冒进!那真正仙天可不是我等凡躯能上去的!自误不说,搞不好还连累天上无数同道!”
娄小乙形若颠狂,“他们上得,老子上不得?”
马枕急忙拉住他,“押司!仙凡有别,莫要强求,生死有命,上境在天!
一次不成,就下一次好了,何必如此失态?
上有仙人目注,下有修者仰慕,押司身份贵重,可不能意气用事!”
娄小乙却是个倔驴脾气,别人越劝越来劲,把道袍一脱,膀子一架……
马枕正有些拉不住,旁边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都放开他,让他去!”
青玄目中神光湛然,阳神新上,两步已成!
娄小乙感觉身体一松,没了人拉他,嗯,这戏可就有些演不下去……不由得尬笑,
“算了,既然大家都劝,我也不为已甚,就应了大家吧……”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并不准确,但对他们来说,爬上三十六天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仿佛也没发生什么,但仔细一数也过去了十数年,单只娄小乙和青玄偷聚仙机,中饱私囊,也有数年的光景。
当然,所有在十天以上的半仙都在做同样的事,只不过收获有多有少,大盗小盗的区别而已。
时至今日,总算是告一段落!
不仅是下界半仙盗仙机告一段落,上面仙人的下种也基本完成。
该散了。
两人中,青玄是三清的禁胬,三清仙人自己下不了种,当然更不可能允许别人下种,那就真成埋伏在三清内部的叛徒了;
娄小乙就更不用说,目标太大,背景太不堪,人憎狗厌,在仙界就是人人喊打的角色,谁好日子过得不耐烦,在这样的人身上下种去寻不自在?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对他们两个来说,甚至都没有仙人过来试探,直接过滤;也不错,少了很多口舌上的麻烦;但其他人,这次有机会上来三十六天的修士,尤其是少部分能登上十天之后的半仙,其实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将面临这样的诱惑和选择。
至于最终他们都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只有天知道!
没人会把这样的秘密示之于人!哪怕是至亲师长。
从三十三大赤天上的窟窿中,透出一股股的排斥之力,这是在把下界修士们往外推,也意味着这次奇遇的结束;虽然不是强制性的,但没有修士不明白,也没有修士会选择强行留下,和仙庭意志做对,就是找死!
娄小乙和青玄退得飞快,这一般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半路上又撞见在下面等他们的舍舍,三人一起,逃之夭夭。
佘舍就有些羡慕,“马陆,没想到你这一趟倒走了狗屎运,竟然就这么混成真正的半仙两步了?不行,得庆祝一下,好吃好喝,得拿出诚意来!”
青玄念念不忘,“你以为这很容易?千辛万苦的,为了这东西吃饱喝足,我差点把命留在上面!
佘舍你若不信,下次上境你也和他搅合到一起,保证难度平添数倍!惊险刺激,有一次不会想下一次!”
娄小乙却是少见的正经了一回,“马陆!你在三清的麻烦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先说清楚!如果是开始,我和佘舍立刻和你绝交!你们三清的腿太粗,抗不动!”
佘舍点头附和,“拜托你说清楚点,否则我们以后没法知道怎么面对你们那些同宗同门!”
青玄当然知道这是朋友们在开玩笑,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再自己扛了,最起码得让朋友们知道个大概,而不是完全一头雾水。
修真险恶,防不胜防!
“我首先是属于五环三清的,这不会变!五环师门也拒绝了三清联盟的高压,没有妥协。
其次,我是属于上清一脉的!但上清一脉在仙庭的实力在太清玉清之下,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