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边冲出来二十多号人,将秦逍等人围住,夜色之中,只瞧见这群人都是粗布衣衫,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人是拿着斧子,也有人拿着锄头,还有人手拿柴刀,只有两人手中拿着大刀,不过那大刀看起来也是十分残破。
打劫?
秦逍脑中瞬间划过。
西陵地面上这样拦路抢劫的土匪十分常见,只是江南锦绣之地,却很少听说有土匪拦路抢劫。
麝月脸上毫无紧张之色,眸中甚至划过一丝不屑。
“都不要动!”一名持刀大汉大声叫道:“谁要是动一下,立刻砍死。”
没有麝月和秦逍的吩咐,耿绍等人却是没有轻举妄动。
对方虽然有二十多人,但秦逍等人只扫一眼,就知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队伍出城的时候,当然不能携带兵器在身上,所以都是赤手空拳。
秦逍此番来江南,倒是将圣人御赐的金乌刀带了过来,不过在去往苏州城之前,将金乌刀,交给胖鱼保管,甚至连黑霸王也还留在灵岩山上。
离开苏州城,十万火急,为确保麝月的安全,秦逍无法前往内库与胖鱼和费辛碰头,只能一路往南。
顾白衣已经翻身下马,拱手向那人笑道:“这位大爷尊姓大名?我们是外地的客商,从苏州采购了一些丝绸,途经此地,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路过。”向秦逍看了一眼,秦逍心知肚明,已经掏出两张银票上前递过去,道:“这是给诸位大爷的买路钱,行个方便。”
以秦逍等人的实力,即使手无寸铁,要对付这些乌合之众,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旦在这里和这帮人起了纷争,甚至杀了人,那么行踪很快就会暴露,此刻只能尽量忍耐,以和为贵。
那人接过银票,扫了一眼,瞪大眼睛,惊喜道:“二百两?哈哈哈,经商的果然有银子。”
其他人一听说有二百两银子,都是兴奋不已。
“诸位大爷,该孝敬的已经孝敬,还请放我们过去。”顾白衣客客气气道。
那汉子将银票揣进怀中,指着车队道:“看你们还算识相,就饶你们性命。不过车辆马匹,还有车上的货物全都留下。对了,你们身上带的银子,全都交出来。”
顾白衣皱眉道:“诸位这样做事,是不是过分了些?”
“少废话。”边上一人举起手中的柴刀,斥骂道:“饶你们狗命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再多嘴多舌,立刻砍了你脖子。”
秦逍见的耿绍等人蠢蠢欲动,使了个眼色。
众人都是下了马,在一众劫匪的呼喝下,站在了路边。
几名土匪跳上车,叫道:“都是丝绸,哈哈哈,大伙儿都来挑选,带回去送给婆娘。”
其他土匪顿时一拥而上,抢夺丝绸,有些人争抢过猛,将丝绸撕扯成碎条,亦有人将丝绸披在身上,哈哈大笑。
麝月蹙起柳眉,美眸之中显出冷厉之色。
却听得持刀大汉叫道:“都他娘的别顾着分东西,得到的东西,全都要交上去,谁要是私藏,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本来兴奋无比,一听持刀大汉这般说,兴奋劲瞬间便即消失,一个个显得垂头丧气。
“你们也别耷拉着脑袋。”持刀大汉笑道:“今天咱们出来做事,收获如此丰厚,这些东西交上去,一定要重重的赏赐。”指着马匹道:“这些马就值不少银子,交上去咱们可就是立了天大的功劳。”
众匪闻言,又欢喜起来。
“这些家伙不老实。”持刀大汉指着秦逍众人道:“都给我里里外外好好搜找。”
众匪便要拥上前,秦逍心想给你们点颜色你们还真就要开染坊了,抬手止住,笑道:“诸位,马匹丝绸都被你们得了,你们还要怎样?所谓盗亦有道,我们身上剩的一点碎银子,那是回家的盘缠,真要被你们全都拿去,可是要我们死在路上。”
持刀大汉打量秦逍两眼,笑道:“你们以为这些东西我们自己留着?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是要做大事用的。你们若是老实,痛快将身上的银子全交出来,也算是做了功德,以后有你们好处。”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们在途中可有看见一对狗男女?”
秦逍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问道:“什么男女?”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和一个不到三十的女人。”持刀大汉道:“他们是逃犯,那个男人长得很普通,不过女人听说很漂亮,这对狗男女从苏州城逃出来......!”
麝月双目更是生出寒意,直视那持刀大汉。
她目光冷厉,持刀大汉似乎感觉到什么,不自禁瞧过去,见到秦逍身后的麝月正冷冰冰看着自己,不由上下打量,见得麝月样貌,忍不住道:“你瞧我做什么?”
麝月冷哼一声,并不理会。
秦逍心下却是凛然,一行人从苏州城出来之后,一路不停,后面的追兵尚未赶上,可是这群乌合之众所要找寻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和麝月。
这些人怎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持刀大汉见麝月态度冰冷,有些恼火,抬手指着麝月道:“将他拉出来。”
几名匪众拥上前,便要将麝月拉出来,麝月却是面色冷然,凛然不可犯。
耿绍和陈芝泰早已经横身拦在了麝月身前,秦逍盯着上前来的匪众,冷冷道:“得寸进尺对你们可没好处。”
众匪哪里理会秦逍的话,抢上前来,一人伸手推在秦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