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使怎么会知道我呢?
又为什么要单独问我呢?
我是谁?
我……
“我愿意……”李左车下意识回复道。
“你……”陈馀看着李左车,气的满脸通红。
真是混蛋啊,就这么背叛自己了?
李左车可不觉得自己是背叛了陈馀,建议给了不少,可最终依旧玩成这副模样,换谁能忍受?
再说了,汉国如今如此强势,兵强马壮,君主贤明。
复辟赵国的事情不是没做,可最终依旧被王离给灭了。
就算他现在跟着去投靠楚国,将来成功的再次让赵国复辟,那么就能保证,赵国不会被汉国再次灭掉吗?
秦军这次在赵地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李左车察觉出了一丝丝的不太正常。
如今汉国会以汉民的待遇对待赵国百姓,李左车又怎能分辨不出好坏?
只要汉国能够坚持,能够兑现承诺,哪怕只是兑现了一半。
赵王复辟的希望就已经很渺茫了。
百姓跟着反抗,一是不得已,二是受不了秦的统治。
李左车几乎已经看到了,在汉国的统治下,七国会渐渐的安稳下来。
谁还不想过一个安稳的生活呢?
谁又愿意去破坏那得之不易的和平呢?
经历了数百年战乱的百姓,比任何人都更加期盼和平的到来。
当初秦灭六国,六国百姓没有拼死反抗,一是实力不允许,二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很可惜,秦并没有让他们的生活得到改善,反而不断的徭役让民间苦不堪言。
“有些事情做过,也努力过,但是结果告诉我,那是错误的,所以我不会再去坚持一个错误的决定了!”李左车直接告诉陈馀。
“你……”陈馀指着李左车,气的哑口无言。
“不错,还是李军师看的透彻,有些事情,错了一次就够了,无休止的错下去,最终只能是损人害己。”陈平满是欣慰的看着李左车。
虽然还没有深入的了解,但仅凭他的这一句话,便让陈平对他有了交好的感官。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认清自己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不断去正视问题的。
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人,他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绝对不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
李左车能被陈馀看重,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况且不止是陈馀看重,汉王王不饿也很看重他,不然也不会特意交代了这个人,而且还是名将李牧之孙。
陈平忽然愣了下。
想不到自己这个被人污蔑为盗嫂的流氓,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一口气集齐两个孙子……
不对,是两个名将之孙。
李牧和王翦,四大名将自己集齐一半了???
“既然如此,李军师便暂且跟在本相身边吧!”陈平直接给李左车安排了位置。
这一次,陈平没有说本使,而是直接点明了自己丞相的身份。
如此一来,哪怕没有直接为其安排职位,任何人也都知道,对于李左车而言,这绝对是重用了。
不受重用是什么表现?
就是随便给他安排个职位,例如说,让他去负责某些文职工作,或者去给某位执行任务的都尉做军师。
虽然也有临时性质的,但这种情况比较少,就算有,大多数也是后来偶尔的安排一次,不会说一开始就打发去这些地方。
对于这个安排,李左车甚是满意。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跟在陈平身边,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多了不少,自己说话的机会也多了。
……
陈平又与这些俘虏将领们交谈了一会儿,旋即便让他们回去自行统计。
愿意留的就等着整编,不愿意留下来的,列出名单,然后准备发放口粮离开。
只不过对于这些人,就没有对待秦军那般友好了。
每个人只发放十天的口粮,一天也不会多给。
在秋收结束之前,陈平必须要小心用粮,况且这些人都是赵国人,十天的口粮,路途远一些的,省着点吃也是能回到家的。
“李军师觉得,赵军战力如何?”待人都离开之后,陈平单独留下了李左车,他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李左车认为这可能是陈平对自己的考验,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部份赵军战力不弱秦军,其余稍弱,然赵军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战力,而在于军心不稳。”
陈平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
李左车继续说道:“赵军成份复杂,多为武臣旧部,武臣死后,旧部多为张耳陈馀瓜分,两人本是刎颈之交,但在王将军进攻信都的时候产生了隔阂,进入战俘营后绝交,此前属下曾为陈馀分析过当下局面,劝他加入汉军,但其不愿与张耳为伍,言明张耳去哪,他便去哪的对面。”
“属下曾为陈馀谋士,所以深知陈馀为人,丞相一旦将其放走,其必然会带人投靠楚军,虽说未必能为汉军带来多大的威胁,但此人终究是个麻烦。”
“另外就是,张耳与陈馀之所以能瓜分武臣旧部,其因在于二人在赵地声望颇高,号召力极强。”
陈平面无表情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陈馀与张耳有个人恩怨,陈馀的离开,可能会带走一大批手下跟着投靠楚军。
没有谋士的陈馀,可能会对汉军带来麻烦。
不管麻烦大不大,只要是麻烦,汉军都不怎么喜欢,所以……
“汉国之所以能有今日,便因王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