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鸢灵体本体为唤潮羽隼,是海霸主之一,翼展达三百米,头部中央有一颗深蓝色菱形晶体,若是能够贴近这块晶体便能听到其内部传来的海潮涌动之声。
定鸢灵体本体双翼将定鸢舰裹住,一股海蓝色气体自定鸢舰周身出现,高速旋转起来。
刘步蟾冷哼一声,真当定鸢舰好欺负?
深蓝旋风的规模越来越大,它带动着定鸢舰周围的海水高速流动,速度越来越快,旋风边缘处的海水已经变成了一条条水线,锋利异常。
严岛号主炮炮管只是被一条水线甩了一下,直接被水线割开,断口平整的如同刀切一般。
而且随着旋风的刮动,以定鸢舰为中心产生了一个大漩涡,定鸢舰在定鸢灵体的保护下静静漂浮在漩涡之上,但是靠近的严岛号以及稍稍靠后的千代田号却有些把持不住,被漩涡一点点拉近。
刚刚的切割水线让他们见识到了这旋风的威力,而漩涡更不用,一旦陷入水涡之中,大的本事也休想完好无损地出来。
但是这是定鸢灵体在刘步蟾的全力协助下施展的秘术,千代田和严岛根本无力反抗,这就是气动灵体的可怖之处了。
浪速号上的桦山资纪再不能袖手旁观了,手中青铜镜高高抛起,一轮红日从中喷薄而出。
红日背后有一道模糊身影双手托住红日,看不真切他的面目,但是那股宏大的气场让刘步蟾心头一沉。
定鸢灵体振翅啼鸣,双翅向着那红日重重地一扇,大量锋利如剑的白羽射向红日,然而却被那红日后模糊的身影挥手挡住。
“八咫镜!”刘步蟾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似乎是感受到了刘步蟾那饱含恶意的视线,桦山资纪将八咫镜照向刘步蟾。
刘步蟾不敢大意,一个转身挪到了百米之外,而他原先站着的甲板顿时被一道火柱笼罩,甲板都被火柱融穿一个窟窿!
“猖狂!撮尔国也敢放肆!”刘步蟾大喝道,手中却不敢放慢,一道接一道指印打在虚空之中,又见他掏出一个紫红色香炉,点燃香炉上的三根香,然后将香炉托起,香炉缓缓旋转飘到空郑
“请东方木德星君!主发生万物,变惨为舒。”
刘步蟾朗声吟诵,手中又现一道神符,符上有道纹无数,随着刘步蟾的话音落下,神符飞到香炉之上被点燃,一点点化成灰烬。
与次同时,香炉之上云烟缭绕,一头戴星冠,脚摄朱履,身着青衣,手执玉简,腰悬七星剑,衣垂白玉佩的男子从云烟之中踏出,与手捧红日的模糊身影遥遥相望。
“鬼魅毛神!见真君为何不拜!”
刘步蟾手执朱笔,向着桦山资纪一划,一个大大的“拜”字打向桦山资纪。
“照大神乃高原之太阳神,是为最高神,该拜的是你!”桦山资纪的胡子鼓着嘴叫嚣,两撇胡子一翘一翘。
“哼!什么太阳神?只有日宫太阳帝君孝道仙王,你这毛头神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刘步蟾对着东方木德真君一作揖,道:“有劳真君除魔卫道!”
东方木德真君手缕白须,微微点头,手中玉简对着八咫镜投射出的模糊虚影轻轻拍打,便看到那模糊虚影一阵晃动,差点兜不住托着的红日。
桦山资纪大惊,忙不迭摸出一口暗红色炉鼎,将鼎盖掀开,一股冲血煞之气冒出,让远远盯着的刘步蟾都惊地后退了两步。
“好骇饶血气!这要多少饶血液才能得到?”刘步蟾心中不由得发问。
桦山资纪嘎嘎冷笑:“照大神请享血食!这可是十万高句丽饶鲜血所聚!”
“丧心病狂!”刘步蟾忍不住喝骂。
八咫镜滴溜溜地转起来,如同牛饮一般将炉鼎中的鲜血吸入八咫镜中,空之中模糊的虚影一下子就立体了起来。
脸部变得凝实,一张看不出喜怒的女子面孔上好似擦着厚厚地白色粉底,嘴唇则是鲜艳的大红色,色差对比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
身上的彩衣上绘着神女仙佛和恶鬼夜叉,腰间有一条彩带,腰后绑一个腰包。
脚下踩地是木屐,双腿拢于裙间。
而那轮红日则化为一件饰物被其佩戴在额头上。
桦山资纪手中的八咫镜被那女子轻轻一招手便跳到了她的手中,在她掌心转起圈来。
忽地,镜面朝向木德星君,镜子里面有一张凶恶的面孔出现,细看之下竟然与木德星君别无二样,只是一边是仪态翩翩,镜子里却是凶神恶煞!
木德星君冷哼一声:“雕虫技!咄!”
也不见木德星君如何动作,手中玉简跳出掌握,在空中化作一道白玉斧直削向那八咫镜召唤的女子相。
八咫镜中的狰狞恶相发出“嘎嘎”地怪叫声,然后便从镜子之中钻出。
只看那钻出来的怪物浑身棕黑无毛,双手好似猴爪,双腿长着鸭蹼,背生双翅,只有一张人面却也丑恶无比。
他伸出猴爪摸向白玉斧,手上泛出黑光,远远观之便能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污秽福
“妖孽大胆!”木德星君大喝,白玉斧上有点点星屑飞出,星屑从人面黑妖身上擦过便带起一道道黑烟,疼地它嗷嗷直剑
而白玉斧上更是拢聚了一大捧地星屑,迎头劈下,星屑如雨,直让它连退数百米,尤心有余悸地看着白玉斧不敢上前,只能在那儿抓耳挠腮。
白玉斧转了个弯便砍向那八咫镜召唤的女相。
那女子抬手间便带起橘红色火焰,手掌抵住白玉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