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师媚胡乱挥舞的右手,一下抓住了那个地心族战士的脖子,那一刻,她心中满是讶异!
那一刻,师媚心中确实被讶异填满,她自认自己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因为她仅存的余力,都用在了左手,用来抵抗那片已划破她脸部些许皮肤的矿刃!
最让师媚惊诧的是,她已无余力的情况下,那个被她抓住脖子的地心族战士,却忽然没有了动静,连那本该刺入她头部的矿刃也没有了动作。
万分惊骇之时,有那么一刻,师媚感觉自己元力感应好似慢了一拍,因为直到她护甲破损的手掌中,那片一直被自己苦苦支撑的矿刃骤然脱力,左手压力瞬间消散的时刻,她才意识到了周遭变化。
那一刻,师媚在元力感应中看到,她面前那两名地心族战士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另一个新人类战士,那一股汹涌的狂风,正是由于那俯冲而下的新人类战士,在忽然止住去势的瞬间产生的!
思绪重新被理性控制后,师媚在元力感应中明确看到,那是一名身材修长,身覆奇异修身机甲的新人类战士,那新人类战士机甲上的引擎,正喷涌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那名新人类战士出现时,直接停在了师媚身前那两个地心族战士的身后,且一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地心族战士的脖子,另一手则抓住了另外一个地心族战士的手臂,被他抓住的手臂上,锋利矿刃正准备刺向师媚。
十分奇特的是,那名新人类战士出现那一刻,不止是师媚身前和身侧的地心族战士停止了动作,深渊下方,无数本来蓄势待发的地心族战士同样没了动静。
那一刻,整个深渊都好似十分默契的归于了寂静。
没有尖声的戾啸。
没有光刃激荡的鸣响。
没有矿刃撕裂空气的嘶叫。
只剩下了师媚和那忽然出现的新人类战士机甲上,引擎发出的低鸣,还有一侧绝壁上,李想那断断续续的痛苦轻吟。
一切都归于寂静的时刻,师媚忽然感觉到了颤抖,不是她在颤抖,是她左手握着的矿刃在颤抖,是她右手握着的脖颈在颤抖,她知道,是那两名地心族战士在颤抖。
从那止不住的颤抖中,师媚感觉得到那两名地心族战士的思绪,她知道,他们在恐惧!
嗙!
下一刹,寂静中忽然发出一声脆响,脆响中还伴随着液体喷溅的声音。
这一声脆响,是因为那忽然出现的新人类战士手上收紧,在轻巧的动作中,捏碎了师媚面前那名地心族脖子上的矿甲,也同时捏断了对方的脖子!
同一时刻,原本抓住师媚脖颈的地心族浑身一软,他尸首分离后,矿刃从师媚左手脱出,并松手从高空掉落时,又一声伴随液体喷溅的脆响,毫无预兆的响起!
嗙!
脆响响起的同时,被师媚抓住脖子的地心族身体忽然一颤,因为那名新人类战士另一手掌收紧的同时,捏断了他覆着矿刃的右臂!
断臂血液喷洒中,被捏断右臂的地心族战士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那名新人类战士已经随手挥出了一掌。
嗙!
那名新人类战士信手一掌,直接在矿甲碎裂声中,击碎了那个地心族战士的头部!
惊变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地心族战士脱力坠落,绝处逢生的师媚才从惊变中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刻,师媚也同时意识到了来人是谁,霎时间,她心中带着绝处逢生的惊喜,却又同时带着一丝难言的压迫感。
同样感受到压迫感的不止师媚,还有深渊下方那无数的地心族战士,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瞬间,那名神秘出现的新人类战士已经将手朝深渊下方伸去,并同时岔开了五指!
随着那新人类战士的举动,无数凌空的地心族战士开始躁动,他们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下一刹,难以名状的恐惧开始在他们之间蔓延,尽管他们之间都不太明白,他们为何会恐惧,但对那个新人类战士的恐惧,就好似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基因中一般!
深陷恐惧后,所有地心族战士都瞬间朝下方飞去,企图逃离这里时,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顷刻从他们头顶落下!
那股能量波动来自那名新人类战士,来自他此刻往下探去,并岔开五指的手掌。
霎那间,那股肉眼并不可见,却磅礴到难以名状的可怖能量波动,好似瞬间蔓延了长达数十公里的整条深渊裂隙,顷刻将整条裂隙填满!
磅礴无垠的能量波动扩散时,并未直接伤害到任何地心族战士,但能量波动瞬间流过之处,所有地心族战士都瞬间骇然,因为他们忽然感觉到,能量流过身体的瞬间,自己好似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包括飞行的力量!
无数地心族战士从空中坠落时,纷繁交织着的刺耳尖啸,从裂隙深处传来,以炸裂之势回荡在整个深渊中,那尖啸中带着无数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情绪是恐惧!
难以名状的恐惧。
如果是在战斗中死亡,某些烙印于基因中的东西,能让地心族战士们无畏冲锋,但此刻别说是冲锋,那名可怕到让他们都退却的新人类战士,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那一刻,所有地心族战士都感受到了恐惧,尤其在对方发出的那股能量波动浩荡扩散中,那好似要将长达数十公里的裂隙,都全部填满的可怕波动,更让他们感到恐惧!
极速坠落之时,每一个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