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又如石像般矗立在何风身后。
何风笑道:“天兄这个主意甚好,甚好。”
青玄天站起身,走到何风旁边,扶着何风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何兄,请……”
何风起身,两人就醉醺醺的回房。
虬髯大汉好几次都好似有话要对何风说,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忍回去。
他们走进房间,虬髯大汉也跟着过去。
青玄天见到虬髯大汉,醉醺醺的问道:“莫非你也要和我们同榻共寝?”
何风看一眼虬髯大汉,说道:“你还不出去?”
虬髯大汉就算不乐意,也只能出去。
何风的话就是命令。
何风要他“活”,他就能活,何风要他“死”,他就会死。
青玄天倒在床上,就呼呼睡过去。
何风轻声呼唤:“天兄,天兄……”
青玄天已毫无动静!
何风看着床边的灰布包袱,慢慢的伸手过去,轻轻的解开包袱。
一柄雪白的宝剑就出现在何风眼前。
何风的眼中露出失望神色。
青玄天紧闭的眼睛仿佛有一条细缝,何风的一举一动,他是不是都已看到?
他是不是没有醉?
谁也不清楚,只有他自己。
何风把包袱恢复如初,轻轻的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就已没有其他动静,好似已睡着。
天已亮,旭日已从东方升起,熟睡的人已醒。
青玄天摸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昨夜喝得多痛快,今早的头就有多痛。
何风已在院中,青玄天走出房间,他便走过来,抱拳道:“天兄,昨夜多谢收留,小弟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
青玄天挽留道:“何兄,你我才相遇,你就要走,我可真有些舍不得。”
“要不,你多留两天,可好?”
何风忙说道:“天兄,不是小弟不想多留几天,实在是身不由己!”
青玄天惋惜的说道:“真是可惜。”
“你我如今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何风笑道:“天兄,相遇分别,乃是人之常事,时常会遇到,有什么好惋惜,难过?”
“再者说,你我又不是不见,说不得我们很快又会见面。”
青玄天说道:“还是何兄看得开。”
“何兄所言极是,小弟恭送何兄!”
青玄天把何风送到门外,直等何风从拐角处消失,才慢慢走回来。
小青站在院中,却没铁锤的踪影。
青玄天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铁锤,就问小青道:“有没有看到铁锤?”
小青摇头。
青玄天说道:“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算了,算了,人生也不知要遇到多少人,很多人只会在生命中匆匆一现,既然已走,也不必去找!”
小青点头。
青玄天又道:“昨夜睡得真舒畅,从未如此舒畅过!”
小青又在笑。
她的笑已不仅仅是甜甜的,还有一点别样意味。
最近,青玄天和小青的笑容里,仿佛都藏着一些东西。
谁又能知道,他们笑容里藏的东西?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
小院的隔壁,就是酒楼。
酒楼的后院,何风坐在石桌前,问道:“昨夜,我故意说错他的姓氏,故意把“天”说成“青”,他有什么反应?”
虬髯大汉道:“没有。”
何风又道:“我趁着他迷醉之际,打开他的包袱,里面装的不是黑剑,是一柄雪白的宝剑。”
“如此看来,他绝对不是青玄天。”
虬髯大汉没有插嘴。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何风又说道:“今夜,你我去探探李秋和吴茗,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不是青玄天?”
虬髯大汉说道:“是。”
何风又问道:“昨天夜里,你在外面,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虬髯大汉说道:“没有。”
何风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李秋和天玄两人之间,肯定有一个是青玄天。”
虬髯大汉已跟随何风十年,明白何风的能耐,何风的直觉一直都很准,准得可怕。
何风摆手道:“下去休息吧!”
虬髯大汉就恭敬的退下去。
何风也已回房。
铁锤提着两只烧鸡,一壶酒,从外面走进来。
青玄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已走到门口。
青玄天看着他手里的烧鸡和酒,笑了。
原来,他不是离去,而是去买酒买烧鸡。
这一件小事,却告诉青玄天一个道理。
——随意不要下判断。
你听到的,看到的,或许都不是真的。
铁锤把烧鸡放在石桌上,笑道:“好久没尝过烧鸡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也尝尝,我听人说“烧鸡配酒,回味无穷”,顺便就给你带两只回来。”
青玄天很喜欢吃烧鸡,一只好的烧鸡,配上一壶好酒,一口肉,一口酒,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生活。
青玄天笑道:“烧鸡配酒,确实回味无穷。”
他把其中一只烧鸡递道:“你尝尝,很好吃。”
小青又在比划。
“谢谢主人。”
青玄天笑道:“你该谢的不是我,是铁锤。”
“我只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小青又对铁锤一阵比划。
铁锤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