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赵楷大叫一声,场中闪挪的两道人影停了下来,呼延绰立着一条铁鞭,韩存保手执方天画戟,各自呼呼的喘着粗气。
两人已经大战了一百多回合,依然是不胜不败之局。
一旁关胜挺着青龙刀,同样看得目不转晴。
“啪、啪、啪。”
赵楷率先鼓起掌来。
“三位走马灯式的斗了数百回合,竟然平分秋色,本王看的眼睛都酸了,你们的膀子竟然不酸?”
“回殿下,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殿下,挑灯夜战,俺关胜不会输的。”
“正合我意。”另两位哪肯示弱。
赵楷停止了鼓掌,从腰间又取出两块腰牌。
“你们水平相当,本王分不出输赢,便全要了,如何?”
三人见殿下不偏不斜,一视同仁,心中均松了一口气,依次上前领了干办腰牌。
韩存保小心将腰牌收好,一紧手中方天画戟。
“殿下,咱们一同去,童府要敢阻挠,保管让他们哭爹喊娘。”
“一起去,一起去。”
呼延绰和关胜战意正浓,立即出声应合。
赵楷‘扑噗’笑出声来,“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童府那些下人了?”
端正了神情,赵楷说道:“你们现为皇城司干办,不过可以提前向你们透露,指挥使一职,离你们并不遥远。”
殿下这是要重整皇城司,准备大干一场啊!
三人想着日后纵马幽燕,铁血疆场,人人豪情迸发,齐齐抱拳行礼。
“未将参见郓王殿下。”
“城南的事交由关胜负责,要善于发动那些无家可归的民众,只要占住一个理字,本王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关胜得令。”
赵楷忍不住提醒关胜,“那里的材料和工匠,都归咱们了,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救助不少无家可归之人。”
“得令。”
关胜本就是一张红脸,现在面皮更加红润,原来前几日殿下是故意示弱,现在要自己去捡现成,平白得了许多好处。
“殿下真是精明啊!”
眼神看着韩存保,赵楷笑得更加灿烂,“韩府在京师人脉广泛,便随本王前去化缘。”
“殿下,化什么缘?”韩存保一下没转过弯来,心想郓王难不成要去当和尚。
啊呸呸呸,他立即在心中怒骂了自己几句,眼前这位可是状元皇子!文曲星下凡。
大宋的武人,心中对文人总是仰慕的。
“化缘是雅致的说话,通俗点说,就是去要钱,官家答应本王的十万贯,户部叫苦不迭,用童太保西征一事拖延,只怕短时间无法到位,咱们自己借些钱,先开动起来,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呼延绰将头一缩,让自己的身形显得渺小一些,这事可比打架困难多了。
“末将遵令。”
韩存保见殿下将最困难的事情交给自己,韩氏门风就是迎难而上,自然不会怂了。
“看看本王的府邸,要是咱们筹不到钱,这些东西便全拿来卖了,城南足球场一定要开工。”赵楷指着自己的王府说道。
韩存保突然间觉得自己压力山大!
赵楷最后看向呼延绰,“当年你先祖呼延赞和西军诸将曾经并肩作战,有着不少交情。”
呼延绰点头称是,“殿下,现在西军几大将门远在延安府一带,彼此间走动少了些。”
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赵楷郑重的递给呼延绰,“借刺探西夏军情一事,你带人跑一趟陕西五路,名单上的人尽量将他们带回来,西军几员大将征伐在外,本王就辛苦点,替他们组建一只足球队,总不能丢了西军的威名。”
呼延绰正要打开纸条,韩存保立即用手压住,“此乃机密,不能见示于外人。”
对于韩存保的机警,赵楷相当满意,点头笑道:“这里就咱们四人,没有外人,不过纸条上的名字,估计你们无人认识。”
三将疑惑的聚在一处,四面瞧了瞧,方才打开纸条,上面整整一列人名,铁钩银画,显示出郓王笔力的不凡。
他们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果然是一位也不认识。
呼延绰搔着头皮问道:“郓王殿下,这……”
“这些都是西军的后辈,大多数年纪比你们还小一些,这个足球嘛,要从娃娃抓起,像你们这样的年纪,根骨已经定型,训练不出来了。”
三将对视一眼,心中均想殿下这招真是妙,这些人才肯定是由探事司探明,现在借组建足球队的名义,很容易便将他们聚住皇城司。
呼延绰挺胸,“末将接令,即刻动身。”
“不急,不急,明天动身也不迟。”赵楷看了看天色,“你们打了这么久,该填填自己的五脏庙了。”
“咕……”
关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
“梁园歌舞足fēng_liú,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想着后世赞美樊楼的诗,再看看楼内雕粱画栋,楼下富丽堂皇,楼上古香古色,赵楷真有眼花缭乱之感。
樊楼共有五楼,分为东、西、南、北、中,楼高四层,建二层砖石台基,在上层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楼,这样的高度,客人能够凭窗鸟瞰整个东京城,繁树烟花,参差百万人家,尽入眼底。
五楼互为一体,有飞桥供人来往,楼内部有走廊供人上下,高低错落,互相辉映,客人可以自由穿行,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