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之前都是小人不懂事,总想着一些邪门歪道,让韩爷心里不痛快了,这是小人的罪过,从今往后,我荣盛赌坊唯韩爷之命是从,从今日起,若是我再有异心,就让我天打雷劈”
李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成,他现在已经不不知道这个家伙嘴里到底有多少实话了,但是他现在有一件事十分的确定,那就是只要他足够的强大,或者说只要忠义酒肆足够的强大,那么荣盛赌坊就一直会是他的。
若是有比他忠义酒肆还要强大的对手出现,荣盛赌坊的站位已经不重要了,他能自保已经是天之幸了。
李鍪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便和善的笑了起来,“你这个荣盛赌坊的当家人都这么说了,我韩某人难道还能这般不给你脸面么。”
王成一见李鍪答应了下来,顿时大喜,大嘴一咧,那血淋淋的牙齿和扑鼻的血腥味差点将李鍪熏一个跟头,“多谢韩爷,还是那句话,从今天开始我荣盛赌坊收入的八成便归您韩爷所有”
“八成”李鍪也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儿了,荣盛赌坊的收入就算他不知道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每月绝不会低于二十贯,而一贯钱足够这塞外之地的一个三口之家过上数月衣食无忧的生活了,“王当家倒真的是舍得啊。”
“韩爷说笑了,荣盛赌坊都是您韩爷一个人做主的,莫说区区八成,便是都拿走,小人也绝无怨言”王成这个时候却是表现出了那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韩某也不能驳了你的好意”李鍪对着王成点了点头,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鉴于自己身高问题,实在是有些够不到王成的肩膀,不过王成一见李鍪这个样子赶紧半蹲了下来,像一只讨好的猎犬一般,向自己的主人在讨好。
李鍪看左右也的确没有了事情,就让王成赶紧带人离开吧,趁着现在天色还没有方亮,想着折腾了一天的众人还能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等到王成千恩万谢的离开之后,一直看戏的蒯蒙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如此这般之后,这个忠义酒肆也真的就安稳了下来,你我几人就算是离开了这里,也能安心了。”
李鍪点了点头,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
而一旁一直充当聋哑人的陈老却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公子,您是要离开么”
“哦”李鍪这才想到自己要走这件事忠义酒肆的这些人还不知道,赶紧解释到,“师长有命,让我等前去荆州一趟,前去游历一番。”
陈老心里也有些不舍,这个新“当家”虽然没有赵奇老首领那般饱经世故,论起圆滑和手腕那也差的太远太远,但是却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安全之感,虽然他也经常会闯下祸患,但是这个年轻人却是让他们感受到了可靠。
不过虽然如此,现在李鍪要走他也没有理由将他留下,特别是此行他们去的还是荆州之地,先不说那里现在已经是战火连天,就说凭他们一个小小的忠义酒肆,也没资格对李鍪说帮他什么,所以陈老这个心里更加的不适。
“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老头子催的急,不出意外的话,我明日一早就和这几个家伙一起离开了。”李鍪对着陈老拱了拱手,“从今天开始,这忠义酒肆和这塞外之地便要麻烦陈老了,至于韩龙交代的其他事情,陈老尽力即可,当初韩龙也是一时最快,未曾想到其他。”
李鍪所说的“其他事情”就是之前想要让忠义酒肆帮自己打听并州塞外匈奴人的情况,他心中还是惦记着报仇之事,那个时候忠义酒肆内忧外患不断,所以无论这个目标多么大,陈老为了忠义酒肆也要答应下来。
而现在幽州事了,李鍪也算是知道了这幽州之地到底有多么大,若是还认为凭着一个小小的忠义酒肆,就能在这里有什么建树,乃至帮助他报的大仇,那才真是可笑。
虽然李鍪收回了之前的约定,但是陈老却是不同意了,“之前既然答应了公子此时,那么小老儿自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忠义酒肆还是一片混乱,公子且给我等一些时间,待小老儿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韩幸那孩子能接了我等的差事,小老儿便亲自带着胡义那家伙前往并州塞外之地,去给公子探听消息”
李鍪还想再劝,但是看陈老这幅样子,也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并且对着陈老行了一礼,“那韩龙再次,便多谢陈老了,若是日后韩龙大仇得报,您便是我韩龙的大恩人。”
“公子愧煞小老儿了。”陈老赶紧将李鍪扶了起来,“公子和这两位公子快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小老儿去给公子准备一些干粮衣物,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还有战乱,他人收拾,小老儿有些不放心。”
“莫要麻烦,莫要”李鍪还想推辞但是看陈老咬死不让的架势也只能顺从老人的意思,“多谢陈老了,那我等就先休息去了。”
胡义和李鍪抬着刘复回了房间,蒯蒙直接打了个地铺照顾他,最后只留下了秀姑去帮着陈老给李鍪等人收拾行李。
“秀姑啊。”陈老看着一脸哀伤的秀姑,叹息了一下,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有些人,是咱们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