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摆摆手,一副运筹帷幄的笃定表情道:“朱总队多虑了。出发前我们就曾议过,此事断然可行。首先,提高国民素质对于一国zfu执政水平乃巨大之考验,有无举措,可作为其能力的平叛标准。也是当今世界文明国度之标准;其次,军事教育,以蒋某之思想灌输统一,便于其潜移默化收拢各方派系,有釜底抽薪之妙。至于培训技工,选拔人才,不过应有之意。本就是正常的,他怎么会反对?”
“还真是……。”朱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老蒋最关心的东西不外如此,想一想也是啊,他为首的实业界老板们出钱训练青年工人,制造出数以百万计的预备役,到时候国家征兵,直接就给他做了嫁衣裳,嘿嘿,却是好算计!
豪言壮语放出去了。就得下手干实事,朱斌免不了在海再召开一次商业会晤,有老蒋的“新生活运动”之政治纲领打底,他再提这个倡议就名正言顺,大胆了许多。
此时,海的工商业界老板们对朱斌的点金之手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关于在各地扩大选拔青工人才一事都表示赞成。现在的海乃至周边区域内。各大工厂里洋人技工的比例占到了中国工人的十分之一强,足有两万多在他们场子里,却只需要他们听一半的薪水,带来的工作效率和产品合格率。比原来的文盲工人高了何止三五倍啊!
大利当前,谁都不会犯傻。因此。朱斌提议成立“青年教育基金会”的事情,毫无困难的通过了,商定在全国各主要城市开设分部,争取建成总数一万间的培训教室,选拔合格青年分三个等级循序训练,如此则每年能筛选出至少200万合格青年,最终成才的工人,当不少于四分之一,足够大家伙分配了。
本着谁投资谁获利的原则,朱斌无疑又占了将近一半,但这一次借着qing周边有德国人,下一步再往哪里开?武汉?沙市?还是南京、安庆和马鞍山?都盯着呢!
众人拾柴火焰高,风风火火的扩张运动迅速展开来,实业界以实际行动支持蒋委员长和宋夫人之倡议,实在令人提气、振奋,作为大功臣,朱斌马迎来了自己的奖赏调集众手下的营团级军官,去z陆军军官学校接受特别班的短期培训!
“还真是他nainai的釜底抽薪啊!”朱斌哭笑不得,事情也能这么办?老蒋真是有一套啊!
分散在各处忙活的中坚力量迅速汇集到舟山基地,商讨这个突如其来的所谓培训事宜。一帮子眼界早给养的高高在的小子们全都不服不忿的哇哇大叫,搞得整个会议室跟菜市场似的。
朱斌给他们吵得脑袋都大了,捶着桌子吼道:“都他娘的闭嘴!有事说事,到底该不该去,都说说看法!”
会场安静了,但不是马就开口,都知道朱斌什么脾气,表忠心搞假的只会被他喷一脸唾沫,关系到整个队伍团结和前途的事情,不能不认真思考。
这样的节骨眼,曹翰这军师顾问却没忙着发表看法,懒洋洋的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想认真观察一下这些中坚力量,到底可不可靠。
沉默了半晌后,余报国不紧不慢的捻着香烟屁股,淡淡的道:“其实所谓的培训,不过是蒋某人拿捏人心,加强控制的一种手段罢了。就如近来的三期庐山军官训练团一般,所谓‘统一思想认识’,下协调一致听他的指挥。他没有让咱们去标准的三年班,而只是两三个月的特别短期班,说明不想闹得太难看,也是存着试探的意思。至于那学校的水平,哼哼,不过是拿ri本和德国一点皮毛凑合来的四不像,差得远!”
王恸山托一下金边眼镜,少了许多生气的脸划过一抹坚毅,平静的道:“任他说破嘴皮子,我们认定心中自有的道路和核心,矢志不移,不要说三个月,三年又如何?去,何须怕他!”
一年多下来,他这个昔ri的买办jing英的确是历练出来了,除了身子骨仍旧不赶趟外,言语举止之间,已经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海清冷冷一笑,把玩着一发摸索的锃亮的9子弹,声音朗朗的道:“我是相信我们义勇军出来的老兄弟,没有一个是脑袋坏了听他们瞎忽悠的笨蛋,所谓的z军都是什么货se,大家清楚的很。去了也无妨,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这帮半路出家的野狐禅,是不是比他们更强!”
李楷帮腔道:“我看他们是够呛了!都是纸谈兵的货se,顶多跟国内军阀打过几场,正经的强军什么样,怕是想都想不到。嘿嘿,就怕到时候兵器推演和演习的时候,弄得他们太难看!”
“难看到不怕!他们的脸皮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厚,我就担心,前脚咱们都走了,后边再来插一刀子,那才叫危险,毕竟这一次,是把咱们整个营团级一网打尽了。”大管家张国枢皱着眉头,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参谋长胡一波从容的端着茶碗,一边吹表面的浮沫,提鼻子闻着袅袅的香气,微笑道:“老张的担忧其实没大必要,试问咱们这支队伍,除了朱总队外,还有那一个人能养活的起?指使得动?撑死了,他们也就是能弄去点装备,要人?我相信不会有一个跟他们走。”
“的确是啊!咱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富贵军团!等闲人看着都眼晕,敢强咱们的兵马,当心吃垮了他们!”
众人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