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一起!”童大锤打量了王北游片刻,多嘱咐了一句,“湖里面的兄弟没什么规矩,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可别娘们唧唧的憋着不说,最后再找你师父告状。”
“告什么状?”王北游面无表情地反问,“师父说过了,出门在外,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多学,多看。”
童大锤挠挠头,心说你这不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么?吴比则呵呵直乐,脑中想得则是另一件事。
刚刚吃了童大锤三下,除了最后一下约等于无,前两锤也的确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伤势,以吴比现在的状况去八方湖的话,一旦惹起事端肯定会很危险……
当然吴比也早有了脱身之计,不然也不会应下此事——看看眼前的大圆湖匪友们,吴比就知道八方湖里面对穿着打扮之类的并不在意,如果自己回复本来面貌,再从小梁朝里随便拿把兵器的话,就与匪友别无二致,想混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想混出来的话,瞒过一群匪友简单,只是如果王北游在身边的话,那也许不太容易骗过他的耳目。
吴比大概掌握了与王北游的交流技巧,呵呵说道:“锤主没想让你去,要么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放心,我会记得把安心大仙叫来的。”
“哦,没想让我去啊,那我不去了。”王北游极为好说话,完全不勉强,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地上,“就在这等吗?”
“恩回见。”吴比点点头。
童大锤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这王北游真是凌山高徒,直接把他带回湖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说别的,一听说他是使剑的……剑湖旁边的那一群剑客肯定就坐不住。
“那狗蛋兄,我们走!哈哈哈!”童大锤生怕王北游改变主意,也不拖拉,喊了身后一个匪友的名字;那货一捏法诀,于空中变出了一朵巨大的云。
云彩出现,王北游脸色一变,似是很不舒适;吴比和童大锤都看到了他脸上变化,心中不明所以,没谁会跟云彩有仇吧?
“罗神仙没教过你御剑之法?”童大锤突然看懂了王北游的表情,哈哈大笑,“还是说你境界不够,无法御剑?”
“可能是这样。”王北游点头说,完全没有受到冒犯。
吴比一听,也稍稍放心,知道这少年还并没到元婴境以上,大差不差应该是在屈南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的……
假如许何知道自己帮屈南生找了这么个对手,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向王北游拱拱手,吴比随与匪友们踩在云上,飞速向八方湖的方向疾行——幸亏吴比曾经做过余娥的云彩,所以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行人飞得不快不慢,盏茶功夫已过百里,一路上童大锤心情不错,还给吴比介绍着下面的情况——路过一处绵延不绝的山丘时,童大锤面带鄙夷之色,只道这里便是九里坡。
吴比眯眼下望,什么都看不真切;但运起灵魂眼便又不一样——山中洞底,上千人一处一处聚落着,看起来倒是十分热闹。
但以吴比灵魂眼现在的水平,也只能看清楚一瞬,坚持不了很久,只看得见隐约似乎有稀稀落落几条地底小路向四面八方延展……
更令人疑惑的是,莫名有道婀娜的身影,正以非凡的速度在山腹之中乱晃,似乎是在找人。
吴比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这一幕不太寻常,但是连用两次灵魂眼,实在是力有不逮,没有办法继续查探了。
“要是有人问我谁是鼠辈,那肯定是九里坡这伙小老鼠了!”童大锤摇头叹道,“他妈的一个比一个滑不留手,早些年我们八方湖没少和九里坡干架,可总是杀也杀不完,过两年人就更多了,你说烦不烦?”
吴比无法与童大锤感同身受,未做回应。
“就在我们两伙打来打去的时候,乘鹤楼莫名其妙做大了,就变成了今天这一局面。”童大锤拍拍肚皮,“这地方多好,给那群老鼠真是可惜了……”
“唉,当年栖霞池舆姑杀到九里坡,的确是让我们乐了好一阵子,可惜也是一样没有斩尽那群鼠辈……”童大锤大叫可惜,“搞得今天我们八方湖还要跟这群孙子结盟,一起对抗乘鹤楼……不知安心大仙准备如何消弭我们几家之间的血海深仇?”
童大锤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引到了凌云社身上,却正中吴比下怀——只要他说了,就代表他记住了安心大仙此人,也记住了屈南生……
如此看来,这事儿越来越靠谱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到了生死关头,修家也好,凡人也罢,都有选择的机会。”吴比说得虚无缥缈,听得童大锤一愣。
“这么说来……你是不看好我们八方湖和九里坡?”童大锤咂摸咂摸,“倒也难怪,毕竟乘鹤楼有个黄曈老祖,而我们八方湖八个首领,九里坡九个贼偷,似乎真的没有一个能拿出手跟他较量较量的……”
吴比觉得童大锤的看法,可能也代表了八方湖、九里坡中的绝大多数人——只看得到对方的巅峰战力,绝对不会注意到乘鹤楼近日在研究什么,更未曾注意到他们与殷国之间的小动作……
“那我们便到时走着瞧……”童大锤呵呵一乐,一脸莫测高深,“他们有黄曈老祖,我们也有超乎你想象的强援……”
“哦?那想来是不便透露了?”吴比配合童大锤,扭头一问。
“嘿嘿,假如我今天带着那东西出来,狗蛋你肯定挡不住我三锤……嗯,别说三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