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与巴蜀之地间隔三郡之远的九江郡某地,第五飞流正端坐在一座山洞内,地面之上符文闪烁,时不时的爆起一阵雷鸣闪电之声,将其打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兄弟,等小爷我破了阵便去寻你,把那些害死简儿的王八蛋一个个都关在小爷的大阵里,不轰成渣渣小爷我就不是第五飞流。”
“啊!!!”
如同猪嚎般的惨叫声在山洞内响起,一串又一串闪电落在第五飞流的身上,打得他头冒白烟,发丝根根直立。
很显然他也听说了辽西郡英雄会之事,他长这么大就慕容修和颜如玉两个朋友,当他听到慕容修的爱人简儿在英雄会不幸身亡的消息后,就立即去找师傅紫衣侯说自己想去辽西郡帮慕容修找凶手。
然而紫衣侯并未如他所愿,反而将他置于这座大阵之中,这是一座比戮仙阵还要强大的阵,是他的师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在结合了戮仙阵的杀伐和阴阳两仪阵,以及五行荒火大阵的两仪五行之力后创出的新阵,并将其命名为天衍。
他的师傅在创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有说过,所谓的天衍,就是由天而衍,随意而生,可拟万物,可杀不灭,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本命灵阵,将来是要陪伴他一辈子的。
符阵师与其他修仙者不同,他们没有任何的兵器,大阵就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就像修仙人士需要本命灵器的辅助一样,符阵师也有属于自己的本命灵阵。
‘宁杀元气三千,不惹符阵一人’这句流传已久的话并非夸夸其谈,一但让符阵师炼化成了本命灵阵,那么他们的实力就会产生质的飞越,并且本命灵阵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会随着修行者实力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强。
紫衣侯为了他这个徒弟也确实煞费苦心,这座大阵绝对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最可怕之处就在于他将来可以将封印到的一应阵法融合进天衍阵中,每封印一座大阵就会融合进去相应的能力,只要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他就可以不断的以封印其他阵法的方式来增强天衍阵,功成之时天地万物皆可衍化于阵中,亦可杀不灭之灵,足见此阵有多么的恐怖。
之所以让他破了阵才可以去辽西郡,紫衣侯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所以才没有跟紫衣侯大闹,因为他也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届时才能真正的帮到慕容修。
远在气宗内的慕容修还不知道,颜如玉正不远万里的向辽西郡赶来,而第五飞流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有了此二人的相助,他的复仇之路注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只待寻出真正的元凶。
这半个月以来,慕容修不是在断崖处呆呆的看着三生石就是废寝忘食的修炼,那日回宗之后慕容白曾亲自为他梳理了静脉,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伤病易治,心病难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慕容修了,如果不是简儿当时留给他一线希望,只怕他此时早已颓废得不成样子。
轰!哗啦!~~~
河道内传来惊天巨响,河中之水逆流而上,翻滚着向天空中涌去,引得宗内所有弟子同时投来震惊的目光。
河水足足掀起十数丈之高,而后恍如幻境中的瀑布一样倾洒而下,水幕之中,一头血焰麒麟狰狞而现,蹄踏血焰,声威震天。
“啊!!!~~~”
瀑布之下,慕容修仰天长啸,声音忧戚而悲怆,似有恨天不公之意,又有恨爱无缘之情,听得宗内所有女弟子纷纷低下头去,满面哀惜。
竹林中慕容白亦是满脸的愤恨之色,看着河道上慕容修孤独的身影,一抹浓浓的杀意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这孩子……”
不远处,慕容瓒慢步而来,行至慕容白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徒弟我心里有数,他的心智可比他那个不争气的师兄强太多了。”
每每想到那个人慕容白就一阵心痛,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贼老天是不是在耍他一个人,怎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慕容瓒不置可否,他自然不愿看到气宗再发生那种事,但他更愿意相信慕容白的选择。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师兄,我们留得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啊!”
看着河道上再度进入冥想状态的慕容修,慕容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欣慰的神色,只是不知他后半句话是为何意。
“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去外面闯?”
闯,不过是慕容瓒委婉的说法,他很清楚放任慕容修独自出宗意味着什么,他怕的不是慕容修去与人寻仇,而是怕慕容修在没有师长督导的情况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没必要时时刻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总该有些担当才是,有些事终究不是我们能阻拦得了的。”
此刻的慕容白就像一个知世事明事理的父亲,他希望看到的是孩子的成长,而不是一味的宠溺与庇护,如此下去雏鹰永远不会有展翅高飞的那一天。
“若论师傅这个称谓,我的确不如你!”
慕容瓒这么说就是默认了慕容白的做法,他们二人争了大半辈子,老来老来才安分下来,论修为实力他们旗鼓相当,可若是论如何教导徒弟成长这一点,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有慕容白那么负责任。
“小胜一筹!”
慕容白也不谦虚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