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雅拉的山河界天主,显然是地煞宗背后的天界大佬。
她一巴掌拍碎了神工天界的金仙公输茂。
然后她左右顾盼,眼中所见,已不是附近左右,那些山河大地的表象,而是此界历史。
天地玄黄四国与四宗,尽入她眼中,不过也有一些不解之处,历史迷雾,重重叠叠,显然是有与她同阶的大能,在此界玩转着什么阴谋,还偷了她留在地煞宗,用于收集原始祷文的文书。
“哼。”雅拉轻哼一声,她蹲下去,用一枝小树枝,在地上划了个横七竖七的格子,瞧着跟小孩们做游戏时画下的格子相仿,但是每一条线,却都是深入大地表里,往外无限延展,把附近百里、千里乃至万里之遥,画定经纬,切割山河。
这横七竖七的山河之线,以光一般的速度,瞬间绕了战国界一圈,等到重新回归本源,回归到雅波划线之地时。
战国界,已经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呵呵,我看你还往哪藏,敢偷我的神文……给我出来!”
雅拉用手指,勾着那已经绕山河界一周的经纬之线,轻轻向上一挑。
整个战国界,千万公里方圆,从雅拉手指的勾处,开始向上翻腾,大地被切成了方方整整的方块,每一块都不大,约莫一丈直径,脱离了地心引力似的,向天空飞腾。
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是神洲界昔日由一整块陆地,裂变成了诸多神洲大陆,浮游在半空的模样,只不过经由雅拉之手,地块更小,飘浮得更均密。
百里、千里、万里……
战国界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神奇的魔术。
到了地煞宗总坛的千里之外,已有地国百姓在此居住,眼睁睁瞧着足下大地裂成千百块,无声无息的飘浮上行,简直如坠噩梦之中,蹲在一个个地块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有站在分裂的,两块丈许地块之间,踩足不稳的,就直坠下去,又掉在下一块升起的地块上,就更是茫然无措。
那些修道者,无论是金仙、天仙还是真仙,遇见雅拉这种霸道手段,也只是悄悄得收起脾气,夹起尾巴,连自己留在此界的分身造像,因为地裂而崩碎,也不敢吱上一声。
在雅拉的天主视界中,瞧得见这些小仙们,也只当他们是老鼠一般,根本不屑一故。
从雅拉入界起,她就开始玩转战国界,像是要把战国界彻底拆碎了。
如此穷搜之法,就是为了找出隐藏在战国界的,偷了她神文的他界大能。
但他界大能没找到,本就占据此界的三宗,却是坐不住了。
雅拉这不是要掀桌子么?
是要把战国界玩碎啊。
“雅拉香波!你在做什么!”
一声轻喝,自天外而降,就见一个穿布衣、着草鞋,面目敦厚的青年,青年双手粗糙,跟握久了铁器一样,背后还背了个竹篓。
他普一降世,瞧着战国界这般模样,便忙是从背后竹篓中,拿出两块古旧木头来,那木头一凹一凸,是个榫卯结构。
青年仰头瞧了瞧太阳,算了算方位,试图把两块木头,按照榫卯结构,拼合在一起。
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分裂崩解的战国界大地,又开始往原位收缩。
“班输!”雅拉一顿足,跟个被气坏的小女孩似的,“你又与我为难!难道是你偷了我的原始祷文!”
“我偷没偷,难道你瞧不清楚?”班输皱眉道,“如今原始根果未显,你就要拆了战国界,不能再等等么?当初约好了,等根果显现,我们再去定此界归属……”
“你们偷偷用手段坏我大事,还要求我慎守规矩,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雅拉冷哼,“要么你把我的原始祷文还我,要么我就毁了此界!”
班输皱眉想了想,从背后竹蒌里,又拿出一个墨斗,墨斗就是一个墨盒中,浸着根墨线,班输一摇,墨线便从斗中飞出,一根复一根,两根墨线,穿透虚空,飞向另外两个天界。
班输摇着墨斗,像是在跟谁沟通似的,不断点头又摇头。
这个沟通其他天界的技巧,让雅拉看着有点眼热,有心凑上前去,摸一把,看看能不能摸个道统回来,但那边班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已是及时收了线。
“他们都说不是他们做的。”班输说。
“做了还能说呀!”雅拉不信。
“他们若是下界,怎么可能不留痕迹,雅拉香波,身为天主,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做事要讲规矩……”班输正说着,忽得脸色一变,他手中正拼在一起的榫卯,忽然‘砰’一声炸开,左右分离。
“你们神工天是讲规矩,但要想你们的规矩,通行到我们山河界,还差远呢……嘻嘻。”着,已是一边染上了几点泥痕,就像是小孩子玩耍时,沾上的污泥一般。
但随着她的脸上沾泥,那些分崩离析,仍未归位的战国界破碎大陆,已是变得松软泥泞,就跟从青石板路,一下子变成泥泞的乡间小路一样,位于其上的战国界居民,无论是仙道中人,还是普通百姓,登时吭也不吭的,被陷入其中,继尔绝命身亡。
“雅拉香波!住手!”班输一惊,他忙是召回榫卯,试图再为一体,但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从他的天主视界中,可以看到,转眼间,战国界的居民,像是蚂蚁一样,已被雅拉弄死了几百上千万。
砰!
班输急了,山河界天主最擅长御使大地龙脉,山河九主,更是九座神山所显化,一旦其绑定了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