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眉心一蹙,什么也没再问,带着小风直接去了李嬷嬷所住的院子。爱睍莼璩
脚才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女人略带尖锐的嗓音传来,那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甚至可以说傲慢。
叶小暖勾了勾唇,冷冷一笑。尼玛,还以为这几个月不见动静,是在房里修身养性呢,结果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摆着大秀的架子,她还真当她是以前的那个郡主啊?
“你不过一个府中的奴才,凭什么揽着本夫人?秀珍是本夫人的妹妹,本夫人为何见她不得?”
“赶紧的,给我把她叫出来,本夫人可没多少耐性陪你在这里磨蹭。”
“那本王妃来陪陪伊夫人,不知道伊夫人可有耐性?”突然地,叶小暖出声,把那傲慢的声音压了下去。
伊华儿坐在厅堂的高位上,正对着低眉垂眼站在一旁的李嬷嬷傲声傲气的说话,突然听到外面叶小暖的声音,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脸就跟变戏法似地,从傲慢不屑到低头服小,姿态温和,笑容谦卑得体。
“王妃,您来了。”
“怎的,这是沥王府,也算是本王妃管辖的地方,难道本王妃不该来?”叶小暖抬脚走进厅堂,看也没看伊华儿一眼,径直走向李嬷嬷,将李嬷嬷的手拉住拍了拍,“嬷嬷,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桂嬷嬷,好像母后让你过去,似乎是有事要与你说。这里就交给我吧。”
李嬷嬷感激的朝叶小暖点头:“是,那老奴就先去太后那边了,这边有劳小主子您费心了。”
看着李嬷嬷离开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所谓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如此。这地方要是换成桂嬷嬷,伊华儿绝对话都说不上两句,就会被李嬷嬷训得里外不是人。光是桂嬷嬷那严肃刻板的神色,就会让人发怵。
哪像李嬷嬷,不光面善,就连心眼也软的很。要说论地位,李嬷嬷是母后身边的人,又是她家沥哥的奶娘,就算她在沥王府要横着走,也是有这个资格的。但人家恪守本分,和蔼对人,非但没得到别人的尊重,反而被一些长着狗眼的人看低……
冷眼斜睨了一眼那主位的茶盏,叶小暖走过去,抬手,似是随意扫垃圾一般,宽袖一拂,那精美的盏茶‘嘭’得就在地上摔成几片。
“小风,给本王妃煮壶香茶上来。”
那挥袖将茶盏扫落地的动作,肆意,张扬,无形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对于如今的伊华儿,叶小暖真没什么好忌惮的,以前是要顾及到安乐侯府,但现在安乐侯府已经不存在了。这女人如果老实本分一点,她或许会给她享受的生活,如果她有自知之明,主动提出离开沥王府,她也会同意,甚至可以给她找个栖身之所,免得外界说他们沥王府太小气。
可偏偏这女人一点都不自觉。那李嬷嬷为人这般和善,这女人倒好,以为自己是个‘夫人’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不在她面前显显威风,她都觉得对不起‘沥王妃’这个称号!
对于叶小暖的举动,伊华儿袖中的手差点掐烂手心的皮肉。可面上她却是没看到似地,一直都堆着亲切又过于谦卑的笑容。
她原本是想来见那个喧人的,没想到那婆子硬说喧人不在,她知道,肯定是那喧人仗着自己有沥王府撑腰,就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
此刻沥王妃又突然出现,她要见那喧人更是不容易!
就在伊华儿准备告辞回去的时候,突然叶小暖说话了。
“不知道伊夫人到这小院来做何?正好本王妃今日空闲,你若有事可以跟本王妃说说。”堆着温柔的笑,叶小暖一副洗耳恭听的好脾气摸样,跟她刚才袖甩茶盏的动作丝毫不搭。
伊华儿垂眸默了默,片刻后,那娇艳如花的脸带着和善又温柔的笑意:“其实妾来找秀珍妹妹,也是有事的。过几日是妾爹爹的寿辰,妾原本想过两日去找王妃告个假回一趟娘家,今日没想到会见到王妃,那妾就提前向王妃请示了。这阵子秀珍妹妹一直住在外面没有回伊家,爹爹与妾的娘亲都分外想秀珍妹妹,所以妾就过来,想跟秀珍妹妹说一声,过几日能否跟妾一起回家看看爹爹。”
叶小暖蹙了蹙眉。随即同样的堆着笑意:“就这事啊,何必劳夫人你亲自过来,随便找个丫鬟过来向本王妃请示一下就
是了。既是你父亲寿辰,那本王妃自然会准你的假,至于秀珍,要是本王妃没记错,她如今已是被伊家赶出了家门,你让她一个弃女就这么回去,估计外人也会说她脸皮厚、不知羞。依本王妃之见她就免了吧,免得她回去给伊家丢脸。”
伊华儿早就料到这沥王府的人不可能随口答应,否则也不会将她娘拒之在门外,不让她娘见秀珍。
垂敛的目光闪过一丝冷色,她突而抬起头蹙紧秀眉,似是很难过的摸样:“王妃姐姐,有句话请恕妾直言。秀珍妹妹的事,并非伊府的本意。妾娘亲也是一时气恼才把话说得重了些,导致秀珍妹妹有所误会才会离开伊家,事后她也很后悔。如今秀珍妹妹居住在外,伊家的人都甚为担忧。娘亲几次来想接秀珍妹妹回去,但都没机会见着妹妹。我们都知道妹妹肯定还在气恼之中,所以也不与妹妹计较。可是毕竟是爹爹的生辰,秀珍妹妹再任性,也不能忘了爹爹的生养之恩啊。”
闻言,叶小暖后牙槽咬紧,差点忍不住上去给她一耳光。
好一句‘生养之恩’!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