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回到三国当暴君>第二零四章 小风小浪

拟写诏书,本来就是张让的份内事,毕竟之前先帝刘宏已经许多年不曾动笔了,后来刘宏连字该怎么写,都给忘了。

先帝刘宏只管数钱。

大多时候,都是由张让来负责诏书的全流程生产,当然也不用张让来操刀,一般有很多小宦官来负责每一道工序。

有的小宦官书法好,那就来书写诏书,像左丰就是书法里的佼佼者,而有的小宦官则负责用传国玉玺给诏书印章。

一提起诏书,张让面色一苦,这传国玉玺不知往哪儿找,要是连传国玉玺都不见了,那诏书就没法下了啊,只能变成口谕。

口谕同样有效力,大汉的臣民都认,但就是不太正规,尤其是在新帝拥立这种事情上面,显得异常儿戏,容易让人觉得有猫腻。

“禀太后,先帝的...传国玉玺先前被贼人所偷,尚未追回,陛下继位登基,恐怕诏书没有传国玉玺可印章啊,这可怎么办为好?”

张让觉得有必要趁着何太后和何进都在,还有个污点证人程远志也还没走,将事情都敞开了说,免得传国玉玺不见了,等下何进要栽赃到张让的头上,冤枉张让说是张让偷的。

张让身为宦官,是个阉竖,又没办法自己登基称帝,偷个传国玉玺有毛用啊,但传国玉玺不见了,总要有人背锅,现在张让就打算先把锅甩出去,最好是甩给作贼心虚的孙坚。

何太后一听张让的话,懵了,传国玉玺?那是什么鬼玩意?和刘辩登基当汉帝有什么关系,下个诏书而已,哪来的这么多事。

何太后忙于宫斗,知道有传国玉玺这样东西的存在,但不知传国玉玺的重要性,还以为下诏,也就三两句话说完,写下来送出宫去,就完事了。

毕竟,先帝刘宏卖官的事情,天下周知,谁不知道皇宫的宫门那儿,每天都得运出一大车的诏书出去,等天黑再换成一堆钱财运回来。

何进之前通过程远志说的,已经知道传国玉玺丢了,是不是在孙坚的身上尚无定论,只是孙坚的嫌疑最大,一时之间何进也皱起了眉头,要想掌权,如果有传国玉玺,那就好了。

就算何太后将手伸到朝堂上面,但传国玉玺在何进的手里,就能直接架空何太后,无论何太后说什么,只要是何太后说的,统统不给盖章,久而久之,何太后肯定也懒得插手朝堂的麻烦事。

然而,传国玉玺,人人都想要,何进手头也没有。

传国玉玺除了是汉室的国之重器之外,它还是一块大珍宝,世间的玉石像传国玉玺这样完美的,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般的人,得了传国玉玺,纵是没了登基称帝的心,也会将传国玉玺当成珍宝,卖掉换来一大笔钱。

何太后乐了,连何进都觉得是难题的事情,这时候更能显示出何太后的能干和厉害,何太后雷厉风行,柳眉直竖,朝着张让瞪了一眼,声音阴柔,语中带刺地说道:

“张中常侍,传国玉玺不见了,那就去找。找到之前,就先用哀家宫里的那一块吧。下个诏书,婆婆妈妈的,还不如本哀家来得精练,在宫内服侍做事,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拖拉,往后陛下还怎么治理天下。哼,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说一句,哀家不愁找不到人,随便一找,多的是比你年轻能干的。还不快去做事?”

何太后如今得了势,对着张让就是一通呵斥,明显是在做给何进等人看的,想告诫众人,她何太后权势滔天,再大的事情在何太后的眼里,都是小风小浪,揪不起波澜。

没有传国玉玺?小事,就到寝室拿何太后之前当皇后的凤印就行了,实在不行,重新找一块玉石雕刻一下,无非就是个印章的小玩意而已,当不得大事。

身为太后,自己的儿子刘辩当了汉帝,还怕找不到一块玉石来当传国玉玺?十块八块,都不是问题,何太后又不是没钱。

张让这些阉竖,虽说祸害朝堂,但张让等人有一个极强大的长处,那就是能屈能伸。当先帝刘宏没钱的时候,需要仰仗张让,张让能让刘宏心甘情愿地叫爸爸,尊称为‘阿父’,毕竟给钱的就是大佬,要钱的就是孙子嘛。

但刘宏死了之后,何太后得势,张让瞬间便接受了从高峰跌落谷底的巨大落差,对何太后卑躬屈膝,肆意奉迎,毫无昔日的嚣张和傲慢。

“太后息怒,臣知罪,臣这就去拟写诏书,必定在半柱香之内呈献给太后过目。”

要是没了差事,没有何太后撑腰,张让的仇家又那么多,说不定一回头,就给人家咔嚓了。

为了保命,面子事小,苟活事大,张让低眉伏耳地给何太后赔不是,一脸的讨好,听话乖巧到就像在邻院里养了十多年的小猫。

宦官贪财,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只要不让张让掏钱,再怎么受委屈,张让都能咽了下去。

再说了,讨好何太后这个新的主子,以后在宫内,张让依然能够横着走。何太后是瞧不起后宫内院这点小地方了,想将手伸到朝堂上,伸到大汉的各州郡城那里去了。

可张让不傻,皇宫才是张让等十常侍的基本盘,能够辐射到朝堂,在朝会上弄弄权,那是最好,要是不成,那在皇宫里呼风唤雨,享受一世荣华富贵,比什么都强。

张让向何太后赔了不是,赶紧领着小宦官退到了一边,寻了一间宫殿,快步冲了过去,拟写诏书去了。

程远志看着何进和何太后两兄妹剑拔弩张,明争暗斗,暗自觉得真是皇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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