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俺老张一张扫帚星脸,小心本将军先就地正法,直接给阉了,免得惦记着老婆孩子。”
没错,张飞单身。
张飞听到可以出征,又要打仗,那是兴奋得想喝酒庆祝了。
只有出征,才能斩杀人头,才有战功兑换啊。
张飞想的是跟着刘备出征一次,就得来个讨贼将军,现在又要跟着刺史程远志出征,好歹得弄个征东将军或者镇北将军到手吧。
军职大小,不重要,只要一直升官就好。
被张飞一喝,军兵们的士心提振了不少。
程远志暗暗赞美了自己,窃笑道:
“本刺史真是慧眼识珠,收了刘关张。有张飞在,就不愁没人整顿兵马了,统兵的将领就得大嗓门,一吼,那些军兵就老实了。”
张飞越来越暴躁,经常在军营里打骂军兵,和程远志的脾气有得一拼,隐隐有步入暴君后尘的迹象。
刘备觉得还是不要拖下去了,早点去了涿郡,让程远志早点受到社会的捶打,接受公孙瓒的骑兵暴击,想必程远志就笑不出来了。于是,刘备上前拦下了张飞,劝道:
“三弟,有刺史在此,不得造次。我等为将之人,听从主帅的军令即可。”
说罢,刘备又转过头来,望向程远志,问道:
“程刺史,三军士气如虹,军心可用。以备看来,时辰也是不早了,还请刺史下令。”
之前,程远志不是说刘备畏难畏战吗?刘备便反其道而行,直接进言,助推程远志出兵。
进犯涿郡,讨伐公孙瓒,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多年同学。刘备夹在其中,怎么算都不亏。
打赢了,像程远志所说的,发财升官;打输了,有这点同窗之情,公孙瓒还不得将刘备给放了,以礼相待。
算盘一敲打,美滋滋!
程远志将披风一甩,面色冷峻,颇为悲壮,大声说道:
“出发!”
“咦,玄德,等等。本刺史的大军为何不见头戴黄巾呢?黄巾哪儿去了?”
难怪程远志怎么看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黄巾大军的黄巾被刘备给摘了。
这可不行。
刘备还以为程远志又有什么幺蛾子呢,闻言一滞,这是逗呢,堂堂幽州刺史的兵马,难道要像黄巾反贼一般的打扮?
这是大汉官军去征讨不臣,还是黄巾反贼去围攻郡城啊?
刘备觉得要为程远志搞一波思想建设,现在已经洗白了,不是反贼了,那黄巾就算了吧,拱手道:
“刺史,我等大军是汉军了,这黄巾不戴也罢,不然我军与青冀的黄巾大军岂不是同流合污了?”
幽州的黄巾反贼在程远志从良的那一时刻,就算全灭了。可不代表大汉别的州郡就没有黄巾反贼了,像青州、冀州,都是黄巾蚁贼的重灾区。
啪!
一条浸过桐油的马鞭,呼啸着袭向刘备的脸。
刘备原本俊俏的脸,猛地起了一道鞭痕,渗出点点血红。
这是又挨鞭了。
刘备感到好冤屈,比窦娥还含冤,比屈原还叫屈。
当着即将出征的三军面前,鞭打大将,但程远志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双鹰眼阴狠地瞪着刘备,冷冷地怒道:
“本刺史的大军,是你能定义的吗?汉军还是黄巾军,本刺史自有安排,轮得到你多嘴?让你安排三军戴上黄巾,这不是玩笑,上回本刺史已解释过了,黄巾的重要性,可当汗巾擦身,可当草帽遮日,受伤了还能包扎。”
“你就因为黄巾大军都戴着黄巾,而汉军没有,就强行让大家不戴了?你这是草菅人命。纵然是不戴在头上,你可以让军兵将黄巾绑在脖子上嘛,当一条黄领巾也是行。反正就是不能不戴,还不速速安排下去?嫌本刺史的鞭子抽得太少了吗?”
带多一条黄巾,又不占位置,但黄巾的作用大着呢。
万一遇到黄巾大军,程远志还能凭以前渠帅的身份,打打招呼,混个热度,说不定蒙混过关了,就不用动刀动枪了,直接收编了黄巾大军。
到了涿郡,有诏书为证,公孙瓒对程远志这个刺史爱认不认,随他。就算不认,也怪不到身上戴着的一条黄巾来。
对于公孙瓒,还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程远志想着的就是莽着打。
拿下再说,公孙瓒要是识相,早些投降,那是更好。
听到这,刘备明白了,原来程远志哪怕成为了刺史,身上那股匪性同样改不了,挥兵涿郡,居然做了二手准备,半汉半贼,无论到时公孙瓒怎么说,要搞你就搞你。
“末将不敢,末将得令,这就吩咐下去。”刘备唱诺了一句,回过头便给大军分发了黄巾,只是这回没让军兵戴在头上,而是绑在脖子上,藏在盔甲里面。
程远志这才消消气,将马鞭抽在战马的背上,吼道:
“出征!”
涿郡城墙上,一个年轻的将领一身白风披风,身穿一套白色的文人士子服,正是创建了白马义从的公孙瓒。
公孙瓒字伯圭,长得相貌俊美,且机智善辩,但公孙瓒这人极其好战,看着城墙之下,来势汹汹的那队兵马,竟是笑了,声音洪亮地说道:
“不知死活!本将不管你是汉军,还是黄巾反贼,敢挥兵来犯涿郡,就得付出千百倍的代价。留着死后,再去忏悔吧。”
“来人,令白马义从随本将出战,杀光城外的兵马。”
城外的兵马,兵分三路,每路只有五百之数,最可笑的是这些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