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了一二年,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公孙瓒寻思着这样下去不行,就与刘备分开,先行回到涿郡,另找门路。
幸运爆棚的公孙瓒,打着卢植门生,又凭借着一张秒杀的俏脸,进了前涿郡郡守刘焉的法眼。刘焉原想招揽公孙瓒当个幕僚,偶尔替刘焉出出面,做做说客。
不料,公孙瓒对刘焉相当上心,见面都是执弟子师礼,更是看上了刘焉的女儿,说客没当上,倒将自己的婚事给说成了。
刘焉没办法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被公孙瓒这头白猪给拱了,只好尽心尽力推公孙瓒上位了。好几次,刘焉上表天子,想要举荐公孙瓒当郡守,都是刘虞在京师给打压了下来。
说郡守之位,只能刘氏子弟来当,而公孙瓒只能算是刘氏女婿,不给扶正,恩怨就此结下了。
程远志眼见公孙瓒气难平,还想继续找刘虞老头算帐,赶紧连连挥鞭,朝公孙瓒招呼,浑身青筋浮现,脾气火暴地吼道:
“醒醒!你只是一个涿郡郡守,幽州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处理。刘虞是死是活,你说了不算。再给本刺史搞幺蛾子,本刺史先杀了你。反正你的儿子公孙续还想等着子承父业呢,将白马义从交给公孙续,也是一样的。”
程远志鞭抽得双手无力,这才收回了马鞭,此刻公孙瓒被鞭子毒打得,竟伤重过于刘虞。
程远志没心情继续鞭打公孙瓒,与废物计较,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转过身看刘虞的表演,悄悄地踱步到刘虞的身后,喝道:
“赶紧的,麻利点!没看公孙瓒要冲上来取你的老命?再磨蹭下去,不用公孙瓒动手,本刺史一脚就把你踹下城墙去。”
说罢,程远志抬了脚,假装就要踢刘虞,吓得刘虞赶紧发话了,不想着怎么组织语言,让自己体面一点了。
“你们都给本刺史听着,本刺史威武雄壮,已入主幽州,和涿郡军化干戈为玉帛,现在你们都将兵器收起来,排成一队,缓缓地进城,接受收编。这样,你们还是本刺史的麾下,否则莫怪本刺史无情,剥夺了你们的官职。”
刘虞想了想,似乎除了手下将领的官职值得拿来威胁一下之外,好像也拿捏不到各将领的把柄,降不降还得看人家的心情。
果然,刘虞一说完,就有一人拍马上前,开始反驳,怒骂反击道:
“哼!你定当是假冒的,刘刺史何等人也,就算被俘虏,也会以死求志,怎么可能会诓骗我等进城。”
说话的是刘虞麾下从事田畴,田畴当然不愿意领兵进城了,刘虞被俘,那是众将亲眼可见。但刘虞成了俘虏,众将可不想从贼,选择多了去了。
比如领兵另投他处,或者引军回洛阳,至少能够全了名声。
程远志抬脚,将鞋底贴在刘虞的后腰上,眼光如狼,阴冷地说道: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成功投降,本刺史就踢你下去,让你的手下验验你的真伪。”
刘虞心头大惊,听到田畴的反驳,更是大怒。甭管站在城墙上的刘虞是真是假,刘虞军执意不肯缴?进城,归降程远志,那就是置刘虞的生死不顾。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刘虞被刘备带走,进了城,这总是事实了吧。
田畴不给面子,刘虞可就要揭老底了,管是管不到了,但麾下武将的糗事,刘虞那是手到擒来,让田畴在大军面前,丢丢脸,还是能够做到的。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阵阵脚力,刘虞怒喝道:
“田畴,你这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你那点才能,给本刺史提鞋都不够格。当初为了求本刺史赏赐一个从事之职,不惜将小妾送予本刺史。如今,竟是要反主了吗?”
刘虞三言两语,就将田畴的秘辛给引了出来。一时,城外的将领们纷纷侧头,望向田畴,眼里尽带挪揄,颇为看不起。
卖主求荣之辈,何德何能领兵为将!
尤其是站在田畴旁边的阎柔和魏攸,更是驱马离田畴远点,生怕与田畴为伍,被打上一个“近猪者赤,近墨者黑”的标签,无辜受牵连。
“主公,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都是末将的小妾自作主张,鬼迷心窍,竟隐瞒着末将红杏红出墙,主公将那贱人送回来之后,末将已将其活活棒死。”
“主公,末将这就带兵进城,只求主公不要再把末将那点私事,公诸于众。”田畴仍一心为主,并没想反叛刘虞,唯一的要求只是不想刘虞将以往的那些糗事抖出来而已。
刘虞的为人还算宽厚,基本有求必应,稍微投之以好,示之以忠,就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别说是尚有些本事的田畴主动找上门,就算是赵该那般的草包子,混不下去了,去找刘虞照样可以蹭一顿饭吃。
要说刘虞的缺点,那也很明显,自恃是汉室宗亲,低看别人一眼,说话的鼻子都抬得老高了,不会礼贤下士,小看全天下,以为自己最牛逼哄哄。
有田畴带头,率领麾下部属,大概有一千兵马缓缓地进入涿郡城内,一进城,那些兵马就被关羽和张飞等人接管了。
为了消除城下将领的疑虑,程远志让田畴也来到城墙,给众人瞧瞧,这就是无钱买官,为了求官,主动送侍妾给刘虞的田畴。
田畴进了城,阎柔和魏攸一合计,第一时间投了诚,率领麾下兵马进了城内,降了程远志。毕竟,刘虞说的对,文臣太好找了,随便拉个阿猫阿狗都能充当为从事、别驾和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