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传令兵火烧屁屁地闯了进来。
“报!报!冀州急报!安平广宗传来求援急报。”传令兵跑得满脸通红,一口气说完禀报之后,拼命地喘着大气,缓不过劲来。
龚景瞅了瞅程远志和管亥,知道两人曾当过黄巾,估计连字都不认识,而坐在对面的关羽和张飞同样是肌肉爆炸的猛将男,想必对求援信也不一定看得懂。
至于刘备,堂堂汉室宗亲,怎么能沦落到为他人念读信件。龚景不得不主动走到传令兵身边,见那传令兵面生,便毫不客气地一把抢了过来,将求援信缓缓舒张开来。
尚未看到信中内容,龚景嘴里已是嘀咕上了,自言自语地说道:
“黄巾蛾贼,竟强悍如此,恐怕如斯!想必又是哪里的汉军支撑不住,发来求援信了。”
然而,等到看清信纸里的字之后,龚景惊得目瞪口呆,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
“哈哈,不是我汉军求援,而是黄巾求援。大汉还是大汉,牛逼雄武,竟将黄巾贼首逼迫到这种地步。”
“州牧,信里说的是中郎将卢植率军将黄巾贼首张角困在广宗,贼首恐战有失,令各州黄巾挥军前往广宗相助,击败卢植军,以解广宗之困。”
听到卢植和张角,管亥和刘备两人皆面色一紧。
尤其是刘备,本就离龚景极近,踮起脚朝龚景手中的求援信一望,果见上写着一行大字:
“大贤良师令,挥军广宗,灭卢植。”
管亥素来知恩图报,这下坐不住了,急急地道:
“州牧,大贤良师他...他对我等有恩,曾于飘渺之中收入门下,相教颇多,我等不能忘本啊。”
管亥不敢请求程远志发兵相助张角,毕竟程远志现在的官职是州牧,是大汉的官员了,只希望程远志不要雪上加霜,莫要引兵前去广宗,痛打落水狗,抢一波战功。
“州牧,末将曾在恩师卢中郎将门下求学,恩师对备有教育之恩,现恩师在广宗熬战,身为学生,却不能陪伴在身边,极为羞愧。末将请战,恳请州牧发兵冀州广宗,以报师恩。”
这么好的机会,只是坐山观虎斗,不出兵,那可不行。相助卢植,只是个晃子,毕竟卢植的门生那么多,估计有没有刘备这号学生,都忘了。
可就连刘备都能嗅出极大的战机,像猫一样闻到鱼腥味,刘备不信程远志会放过送上门来的,这么大的一块好肉。
砰!
程远志拍板而起,瞪了管亥和刘备一眼,面色阴沉,暴躁地怒喝道:
“聒躁!这酒,还能不能好好喝了?大贤良师?我幽青两州这里不再有任何一个黄巾军兵,往后莫要再提大贤良师这四字,否则军法处置。”
“还有玄德你,大军一动,事关千万人性命,岂可儿戏?为将之道,不可妄动刀兵,一举一动当思为民,出兵厮杀是能当作你一人的私心,用来报答师恩的吗?妄想!”
啪!
啪!
程远志猛挥出两鞭,一鞭抽向管亥,一鞭鞭在刘备,权当给两人一个教训。
好不容易洗白了,不当黄巾反贼,真要领兵去广宗相助张角,那不是又沾上污泥,重新一身黑?至于带着大军,前去相助卢植,那更是不智。
当过黄巾军兵,投降汉军后,回过头又带兵攻打张角,这种行为,莫说会被黄巾大军吐槽狂喷,也会被汉军军兵所不耻。
“青州的兵马,谁都不能动。青州经此一乱,大伤元气,百废待兴,各郡县都需要兵马驻守,保持安定。但广宗,必须出兵。我等名为汉官,实则出身黄巾,如今汉军与黄巾军大战于广宗,岂能错过这等机会,哪怕不能左右逢源,去广宗观战,学习观摩一下也好。”
恩威并施!
程远志鞭抽了管亥和刘备,又给了两人一点甜头。先说青州兵不可动,安抚了管亥,接下来表示要出兵广宗,全了刘备借着报答恩师的理由,去广宗混水摸鱼走一趟。
“州牧,太好了,事宜早不宜迟。这青州新定,兵马的确不好抽离,我等是否速速回幽州,调动大军前往冀州广宗?”刘备还以为程远志是顾虑青州,一旦将青州军兵带往广宗,整个青州的防备就没了。
听到这,管亥急了,生怕程远志真的回幽州调兵遣将。
不待管亥劝阻,程远志的鞭子又挥上来了,朝着刘备猛抽了二鞭,怒骂道:
“调动大军,调动大军,刚才说的话,你尽当耳边风啦?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嫌我们粮草多得吃不完呀?有能耐,你先把龚太守的奖励给筹齐了再说。行了,本州牧也不拦你,就派你回幽州向刘虞和公孙瓒讨要兵马,看他们两人谁愿意将兵马白白送给你?”
“真是可笑,自己挣不来兵马,总想向别人讨要,这和乞丐有什么不同。玄德呀,你这点要改,脸皮厚点是好事,可别用在伸手讨要这上面,人情本薄,被你伸一二次手,剩下的就全是仁义了,没半点人情了。”
“广宗一事,你们都不要多说了,谁再敢多言,五十军棍侍候。出兵广宗,由本州牧亲自带队,玄德点起五百本部兵马,云长和翼德随行,即日起行,不得有误。青州大小事务,皆由管刺史和龚太守谋定而行,全权决断。”
说罢,程远志猛地抄起一杯酒狂饮止渴,不再搭理众将。
只有五百兵马,这怎么够呀?
刘备还想劝劝程远志,就算不回幽州了,公孙瓒和刘虞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