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里,海正在自己的府邸设宴。
海瑞、李时珍难得参加,一个公务繁忙、一个喜欢独处。
要让他们两个坐在宴席的桌子上,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海瑞手头的一大堆事情没了,不再是齐鲁总督。
不用担心什么人亡政息,科学派的学子是生生不息。
不把位置让出来的话,你让下面的人怎么上进?怎么超越?
更何况海瑞的重点又不是总督,而是厚积薄发、进攻内阁。
一人的仕途换取万千学子的仕途,这笔买卖是血赚的。
李时珍倒是光棍,毕竟朱厚熜去往了美洲。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下人数桌,主次还是存在着。
不过府邸的规矩不是很多,海正也喜欢热热闹闹的新年。
新时代就没有下人一说,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饭、表演才艺多爽。
“这就是王府的年宴吗?”李时珍打趣的问道。
“喜庆一点不好吗?我们又不是什么地主,享受不了地主的命。
爹!你今天可要吃饱、喝足,不要老是吃清淡的食物。
晚上的时候,咱、在最上方看烟火。
我此次是要点亮整个长安的夜空,烟火效果拉满!”海正很是激动。
海瑞看了一眼海正,知道他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给胡人。
所有和海正有生意往来的人,都在长安府安家。
今天夜里的烟火表演,就是向他们展现大明的底蕴。
海正喝着红酒,看着远处的戏台子、小品什么的他们已经精通。
“烟火的费用不低吧?”海瑞突然问道。
“哈哈哈!那肯定的!”海正挠挠头,这笔钱自然是算在胡人身上。
“他们见到我们的底蕴过后,才会更加的安心定居。
等到把他们的存款吸纳得差不多,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动基建。
首先是海都到长安的东西线,海都那边都已经完工了。
现在就是要搞陕地这边的铁路,好让两边能够连通。”海正详细说着。
“你不止这一个目的吧?”海瑞很清楚海正的心里想法。
海正点着头,从远东计划到西北计划、所需要的铺垫越来越多。
海瑞喝了一口白酒,海正是自己最不用担心的人。
“子渊!你的远东计划到底是什么?”李时珍还是有些不懂。
“远东计划和美洲计划,其实就是天下归一计划。
西方诸国是不用担心,只要抢占他们的海外殖民地、他们就没有未来可言。
中东地区就是关键的地方,哪里蕴含着能取代煤炭资源的石油资源。
西方诸国想要发展科技的话,必须要在获取这项资源。
虽说他们可以在其它地方获取,但我们可以以中东为起点。
一点点的压缩他们的发展空间,直至逼迫着他们投降。
这不是十年、二十年,可能是五十年、乃至一百年的计划。
一个世纪的时间,就能消灭一个种族的存在性。”海正说着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是想让他们不断的挣扎,最终抛弃所有的信仰?”李时珍明白了。
海正只是笑了笑,想让一个民族消亡、需要漫长的工作。
原有历史他们怎么玩,海正就加班偿还给他们。
“真的要这么做吗?”李时珍知道这些是无法改变。
“师傅!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吃与被吃!
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他们未来就会这么对待我们。
就说说蒙古族吧!现在是我的好兄弟、好哥们,到了以后就是生死仇敌。
他们赚钱是为了积累军费,开战是为了练军、最终为了拿下大明。”海正知道李时珍很仁慈。
“唉!人之初性本善!
我其实很喜欢你的商业手段,不需要发动战争就能战胜敌人。
如果以和平的方式,将天下归一的话、那该有多好。
虽说有些不现实,但刚峰不是说过、一切皆有可能的。”李时珍并不愿意见到战争。
海正默默的不说话,现在没有战争、乃是未来的战争会非常残酷。
就像是个烧水壶,把盖子往死里压住、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导火索是什么,海正暂时不清楚、但那场战争的规模不比原历史差。
“未来的世界战争应该是内部战争吧?”海瑞询问着海正。
“我不确定!不过这种可能性很高,因为我们没有敌人可言。
我的猜测是道统之争,不是儒学与科学、而是资本与社会。
到底确定那一条道路,就看那一方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海正看了一眼海瑞。
“当然是资本获胜呀!”李时珍肯定道。
不过见到海正脸上的表情,李时珍有些茫然、资本不是最强的吗?
“我们抱团才能走到今天!
资本团结的是少数人,社会团结的是多数人。
少数人的确可以决定多数人的生死,但一声王侯将相又能改变。
反正到底谁能取胜,这一点就看未来的年轻人了!”海正喝着红酒。
海正注视着杯中的红酒,内心不是很确定社会能走到最后。
贪婪可是人的本性,想要一个变得大公无私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毕竟这个时代的青年,才从封建思想走向近代思想。
等到他们拥有独立思想的时候,估计是他们下一代的事情。
海瑞认真观察着海正的表情,自己的制度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
成功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