扢叉骑会来十人,再加骑兵二百。
这个人数对于普通部落来说,已经是他们绝望的力量。
耶律留哥是想杀足一百的。
陈赅不想,因为他作足的准备只是对付三十个扢叉骑兵的,而不是一百。若是一百他就可能会失败,若只是三十,他用完胜的把握。
他要的只是胜。
然后把扢叉的人头与战马作为一种战利品,拿去恶心金国就够了。
如何杀死这些骑兵呢?
这才是陈赅来到这里的原因,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那就是。
一次最最现实的,宛城军械展示会,要让耶律留哥和哲哲思里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宛城军械的好。
他们才会从口袋里拿出银子来。
夜色降临。
为了面对明晨的战斗,今夜自然是要连夜准备的。
洛阳铲。
陈赅犹豫再三,没有使用。
首先,这是草原,并不知道明天扢叉骑士会从那个方向过来。其次,工程量过大的化,会影响明天这个部落战士们拼命。
深夜,当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陈赅将耶律留哥拉到了一旁:“我有两个建议,为保证胜利,你应该读过我们的兵法中的背水一战。”
“恩。”耶律留哥懂:“他们的女人和孩子不会离开,这也是他们的决心,明天一定能胜。他们部落有七百左右能打的人,还有一些可以使用弓弩的女人,孩子们藏在地窖内,而我会带我的人马退到五里之外。”
“那我第二个建议便不用说了,我原本想说,万一有什么意外,你的人马前来补刀。”
耶律留哥摇了摇头:“万一有意外,我的人马会保护你离开。”
“为什么?”陈赅就不明白了,这等于放弃了这整个部落的死活。
耶律留哥显然比陈赅心狠多了,他说到:“没有必死的决心这一场也就不用打了。换个说法,若你的军械不管用,靠我的人马胜利的话,不足以得到各小部落的追随。只有靠他们真正击败了他们心中不可战胜的扢叉骑士,草原才能真正的变天。”
陈赅听完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是我想的浅显了,此时不应该有什么妇人之仁,若是失败了,那么我们再想新的办法。”
“是这个话,任何一个霸主之路都是踩在白骨上位的,你们宛城军有骨气,宋人却不行,宋人软弱可欺。”
耶律留哥至少是知道,临洮军用同样的兵力死战扢叉骑士。
虽然有死伤,但数量不多。
这事他也打听过,金国上层一直在考虑报复,狠狠的报复,但草原上眼下的不安宁让金国抽不出足够的兵马来。
眼下,若能打破扢叉骑士不败的传说,这个价值巨大无比。
陈赅和耶律留哥讲到这里也就够了,他进帐篷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刚刚睡踏实就被叫醒,放哨的骑士已经确定的后退的方向。
五里,这是耶律留哥认为最合适的距离。
哲哲思里带的人不多,也跟着一起撤退,只留下的不足二十人陪这个部落一起战斗,其中就有哲哲思里。
这一场好打吗?
事实上,木里阿慕一点信心也没有。
可他却有一颗不甘心的,凭什么金人就这么狂,凭什么金人可以任意分配草原,凭什么金人年年到草原上随便杀人。
所以,不如一战。
夜更深,这个部落的人没有谁睡的着。
那怕是小孩子都坐在石头旁磨着箭头。
终于,天亮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之时,肉眼可视的距离上出现了一队骑兵,正如预料的那样,二十名扢叉骑士,二百名金国骑兵。
扢叉骑士,身披重甲,马披甲。
他们象是一个移动的战争堡垒,刀、箭、枪、戟等武器对他们的伤害几乎可以忽视,能击败他们的只有铁锤。
金国的扢叉骑士只有一败。
背嵬军负出巨大的代价才换到了一场惨胜,扢叉骑士便是金国最强的终级兵器。
但!
时代变了。
当他们来到木里阿慕的部落前时,几个男孩子正在拿着木刀对砍,似乎是在练武。
见到金国骑兵的出现,一个孩子拿出一个铁皮喇叭高喊着:“昨天那个象野狗一样的逃掉的家伙带人回来了,那只野狗带人回来了。”
野狗!
以威严示人的扢叉骑士十九双眼睛注视在一个人身上。
杀!
带队的队长高喊一声,他要杀光这个部落所有的人,就凭这一句象野狗一样逃掉就够了,这样的话传到草原上,他们如何威慑整个草原。
二百二十名骑兵开始往前冲。
突然,连绵不断的巨响在大地上响起。
宛城军特制,伏骑雷。
这是地雷,需要有两个人事先藏着挖好的地洞内,一主一副,一正一备用。保证可以点燃引线。
地雷向上,向上的一面会射出寸长的铁钉。
这种铁钉杀伤力对于扢叉骑士无限等于零,但二百普通的金国骑兵他们的马没有甲,更没有腹甲。
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落马,他们的马肚子在流血。
就是扢叉骑士的马也有五匹受伤。
扇形射出的伏骑雷铁钉如果正好就在马肚子下面爆炸,就是扢叉骑兵的马也不可能有腹甲。
一个回合,扢叉骑士五人失去了马,人重重摔在了上,但依旧有战斗力。
普通骑兵损失了一百四十匹战马,有四十人因为摔的太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