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绛色大宋>第七四四节 关于翻脸那点小事

发生了什么?

赵扩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依然端坐。

余端礼感觉自已要疯了,他有一点被韩侂胄愚弄的感觉。

“韩节夫,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侂胄双手抱着玉桂侧头看着余端礼,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已经没有谁能够动他了,就是大宋皇帝也不行。

“韩节夫。”余端礼已经站在韩侂胄的面前。

韩侂胄这才说道:“事情这是这样的,吾儿偶遇一女子,相谈甚欢,两相情悦。后来知道这女子的爹爹是完颜永蹈,受完颜璟迫害,家族遭遇了大不幸。吾儿就为这事质问了一下完颜璟,然后就闹的很不愉快。”

余端礼脸上抽了抽。

在他听来,韩侂胄完全是在讲笑话。

你儿子凭什么质问金皇,你儿子什么身份,金皇什么身份,还闹的不愉快。

韩侂胄只当没看到余端礼的反应,他继续讲:“而后呢,金皇有点恼怒,想翻脸。既然他不给我儿子脸面,咱也就不留脸面了。吾儿叫了几十万好友,到金国都城讨说法,结果金皇不开城门,吾儿就只好强行打开城门了,就这么个事。”

“放……”余端礼停下了,后面的字没喊出口。

一个能打下金中都的力量,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余端礼看了一眼朝堂之上,留正闭着眼睛不说话、京镗那明显是在强忍着笑意。

唯一黑着脸的只有李洱一人。

也不知道李洱为什么黑着脸,北上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脸黑的可以比得上锅底。

当然,还有一群瑟瑟发抖的朝臣。

余端礼深吸一口气:“韩公,平原王,然后呢?”

“然后啊,宛城军仰慕吾儿文采,拜为师,这辛弃疾呢虽然已经五十多了,却与吾儿平辈论交,既然吾儿和金皇要讨说话,他们也出兵帮一把。当然,老夫也知道,他们没有好好约束部下,黄河以南的金人死了有九成,这个确实有点过了,老夫已经写信申斥。”

得了。

余端礼也不想再问了。

朝堂之上,除了赵扩之外,没有傻的。

是个人此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韩绛把金国打败,韩绛能控制的兵力掉过头来,一夜就能攻破临安城。

眼下,韩侂胄就在这临安城真正的王。

余端礼在怀中一摸,将自已的相公玉桂还有印信塞到了韩侂胄的怀中:“韩……老贼,我辞官,你……算了。”

余端礼什么也不想说了。

接下来或许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但他已经无力阻止。

韩侂胄接过余端礼的印信,马上就高喊:“官家,臣有上疏,国不可一日无相,臣推荐临安名士,钱家太公,荨逸公出仕相公一职,臣请告老回家弄孙为乐,臣推荐兵部尚书李洱为签枢密院使。”

赵扩依旧没反应。

无所谓了。

韩照直接拿起了放在赵扩面前的玉玺,当着无数朝臣的面给韩侂胄用印。

圣旨就这么下发了。

韩侂胄辞官,保留了自已平原郡王的爵位。

朝会结束,韩侂胄往殿外走的时候,史弥远看韩侂胄的身影,不由的跪下了。

他不是在跪韩侂胄,他是害怕。

史弥远此时已经清楚的知道,韩侂胄要收拾临安各家族当中,肯定有他史家。

韩侂胄从大殿离开后,直奔后宫。

慈烈太后宫。

“姨母!”

韩侂胄施了大礼。

慈烈大后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这些日子里她也听到不少事情。因为没有下过禁言令,宫外的许多事情她也都听到过。

此时,韩侂胄跪在她面前,她心中却是百味丛生。

慈烈太后没说话,韩侂胄就跪在那里没动。

过了很长时间,慈烈太后开口了:“最初,听到这天下又乱了,许多人都传金国在调兵,临安城中许多权贵又准备逃,那时我在想,或许是高宗留下的祸根,咱们大宋的权贵只知道逃,敢战的也不敢战了。”

“起来吧,坐下说话。”

韩侂胄这才起身,坐在了一旁。

慈烈太后继续说道:“再后来,逃这事提的多了,又听说你抓人,你也没有进宫来和我说什么,我只想你还算有点骨气,至少没怕金人。”

韩侂胄端坐,一言不发。

慈烈太后也没指望韩侂胄此时说什么,她知道自已如果没有先表一个态度,韩侂胄怕是不会轻易说实话的。

慈烈太后继续讲:“节夫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你在朝堂上疏,却是已经有人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我这里,想来若是没有你的允许,这样的事情他们敢传吗?”

韩侂胄这才回答:“不敢。”

慈烈太后问:“韩家、吴家久沫皇恩。”

韩侂胄回答:“赵家一样久沫柴家之恩,赵家得天下了吗?姨母以为呢?”

“什么意思?”

“大一统,才是正统。之前,辽,当下,金,赵家只知道苟且偷生,只知道奢靡享乐,敢问姨母,赵家出过几个名君,赵家可为中原大一统作过些什么,绛哥儿有些话说的难听,但未必不是大实话。”

慈烈太后已经想到韩侂胄会反驳自已,也想明白韩侂胄此时的态度了。

叹了一口气问:“绛哥儿说什么了?”

韩侂胄回答:“天下大耻,第一耻西晋之亡,洛阳被攻破后,王公士卒三万人被俘后杀死,而后长安陷落,其结果便是衣冠南渡,为我华夏史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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