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回答。若是不知道封景底细,恐怕还真没什么作用,只是他现在这样问裴意倒是不好直说,“……你又不在砺王府,便是有劲儿也使不上啊。”
“所以你觉得我还是能够应付得了封景的?”
裴意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是这次自己被掳走的事情把他给刺激了?非的让她说个高低长短,“唔,应当是能的。”
裴意含糊着给了个答案,又低头喝了一口粥,耳边响起了叶亦宣愉快的决定,“所以我们应该达成共识,封景下落未明之前,我寸步都不能离开你身边。”
“特别是晚上。”叶亦宣又满意的补充了一句。
裴意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别过脸弯腰咳了两声,转头恨恨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叶亦宣,“你!”
枉她还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自责,谁知道最后竟是为了这个!
裴意丢了汤匙,扑上去恨恨的扯他的脸,“你究竟是不是叶亦宣,这是哪个无赖混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怎么这么无耻!”
叶亦宣笑眯眯的稳住了她的身子,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捏来揉去,“你摸摸,仔细摸摸。”说着把脸上作怪的手顺着脖子往衣服里塞去,“一定要摸仔细了,说不定人皮面具的衔接处在胸口……”
裴意气恼的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两下,甩开他的手,恶声恶气的说道,“你带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在我屋里外头守着,用不着你。”
“你不明白,那些个人就是看着厉害,其实根本都不管用。”叶亦宣挪过去和她并肩坐着,伸手搂着她凑过去笑道,“让他们守着也没用,何况今晚上人都到城外去了,这驿馆里不知根知底的人我也不敢往你身边送,他们都没用。”
裴意斜睨了他一眼,谁不知道他那黑翎军厉害,敢情这些名声在他嘴里都变成了“看着厉害”了!
“那你让文兰进屋陪我。”
“文兰……”叶亦宣轻咳了一声,“文兰不行……”
“文兰怎么就不行了!一个不行,你多让几个侍女进来不就行了!”裴意恼怒地拍开他的手,恨恨地道,“我看谁都行,就你不行!”
“阿意咱们都还没成亲,你怎么就说我不行了,这么说你夫君可不行。”男人对这种问题异常敏感,“你若是觉得我不行,今晚……”
裴意夹了一筷子菜就塞到他嘴里,“不许说!”
叶亦宣心满意足的把嘴里的菜咽了,“啊,我媳妇儿用过的筷子夹的菜都格外甜。”
裴意愕然的看着他,都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两人这顿饭腻腻糊糊的吃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把这个问题说个清楚,到了晚上,裴意洗漱完出来,看到惬意的站在屋内的叶亦宣,恼怒地挑起了眉梢,叶亦宣忙摆手说道:“唉,你这个不同意,我也不扰你。不过这封景的事情可大可小,还是谨慎些好,那清涧院里头的暗卫也不少了还不是照样让他进去了。他今天被算计了,说不定要发什么疯,还是谨慎些好。”叶亦宣点着铺陈整齐的罗汉床说道,“我睡这边,反正是不能出去。”
裴意哼了一声,低着头,放下帘子径自睡了。
叶亦宣睁着眼睛躺在罗汉床上,凝神听着旁边床上的动静,听到裴意呼吸绵长深沉起来,轻轻坐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罗汉床,小心的走到架子床前,掀起帘子,看着面朝外,侧身沉睡的裴意,屏着气息,一手支着床沿,一手抓着床柱,悄无声息的翻到了里面,小心翼翼地躺好,缓缓舒了口气,想赶他走,没门!
第二天一早,裴意睁开眼睛,叶亦宣贴着她背后,手揽在她腰间已经醒了,裴意迷糊了一阵,猛的坐了起来,叶亦宣比她反应更快,利落的越过她跳下床,一边往净房退,一边笑着接住了飞过来的枕头,“我先去洗漱,有话晚些再说。”
裴意闷了一会儿,外头伺候的人已经听到声音,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上早膳。
叶亦宣一边吃着饭,一边小心的看着她,笑着道:“今天再歇一天,等檀清程衍他们过来了,就一起回凉都。昨天给他们送信过去,快的话今晚就会过来,另外几个在抚城,稍远一些,我让他们直接到凉都再汇合。你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他们的。”
裴意抬起头,盯着叶亦宣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让檀清和绿芜帮我多在几个地方置办些宅子。”
“你要宅子做什么?凉都就不用了,我有几个景色不错的院子,你想要做什么用?”
裴意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我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万一有个什么,从太子府出来还有几个可以落脚藏身的地方。”
叶亦宣哭笑不得地道:“你真是……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他想了想,低声说道,“你要是从太子府出来,可别忘了叫我一声,那地方我也不想住了。”
“怎么就是没影的事情。”裴意慢条斯理喝了口汤,“我可是听说了,皇后娘娘不是给你挑了一个样貌好,身世好,样样都好的贵女,等你一回去就好成亲,说起来,我这才算是没影的事情。”
叶亦宣捏了捏她的脸,“你这可是我当着南萧所有大臣的面娶回来的,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不同意都不行。我母后这几年一直操心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最后怎么又没成了?”裴意不过是恼怒昨晚上的事情,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