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寂静无声,漆黑一片。
张玉英点点头说:“我真没承想,你的态度还能转变得这样快,可当初你若是不把那话说出去,我们现在不还是相处在一起,学习呀,玩呀,有多好呀?!这可倒好……”
夏玉玲又落下泪说:“我还告诉一句话,我不怕你笑话我,你当我说完那句话后,我自个还真的抚摸了自已,当时心情感到也挺好的,以至那几天和往常比特别的不一样,甚至因为高兴连上课都一点儿也不溜号了,并且注意听讲了,真的,我一点不说奉承你的话!”
“可是你当她姓邱的一说,不但把我埋汰了,你自已最后也没得一点儿好处,你说是不是?!”
夏玉玲连连点头说:“我刚才没说吗,这叫自捉自受嘛!”
东方红说:“有数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方红说的是,我是真傻啊!”夏玉玲说。
张玉英说:“一切都晚了!”
东方红说:“也不能就说晚了……”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明天就都地豆搬家——滚球子了,怎么还不晚呢?!”,…,
夏玉玲一听这话,顿时泪水夺眶而出。东方红和张玉英同时说:“你又怎么了?”
夏玉玲哭诉着说:“你张玉英回家管得怎样,还有二老双亲和一个亲弟弟在身边;我可倒好,连个正经的家都没有。我亲爸大前年得胃癌死了,丢下我妈和我,实在没法活下去,就在前年我跟我妈又走进了一家,继父是个大酒包,喝完酒就往死捉劲我妈,我妈有时也发烦他,他便连打带掐我妈下边那疙瘩地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第二天都走不了道,得疼个几天也不过劲,跟他招老罪了。让不然我怎么一上了中学总不爱回家呢?!原因就在这里,过去我怕你们笑话,就从来也没对谁讲过!这一被开除,你们说, 这个家我还怎么回去?”
张玉英说:“我还真不知道呢!”
东方红便想起花姐的丈夫李小虎死去的亲娘来,硬是让那个不成器的李虎气的上吊死了。便想,女人活着真不容易啊!从李小虎的亲娘又想到了眼前的夏玉玲,便说:“那你可千万不能回去,因为你如今长的也似天仙一般,一旦到了那个破家里,让那个大酒包的继父看见,他肯定要不怀好心,掂对磨缝地琢磨你……”,…,
“那不是肯定的!”张玉英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两天可闹心了。”
夏玉玲哭了一气,会同东方红在拘留室外面隔着门看了伯父伯母和小石头后,独自回了寝室。
东方红跟张玉英在派出所硬是呆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