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才迂乡民说正见又见村官道真言
东方红原来感到:学会的活动不论是在校园内搞,还是陪同宋主任到各个大队去搞,或是将镇直属企事业单位女职工集中到一起搞,这些都好张罗,换句话说,虽然费点力气但不劳神,无非是牺牲几个星期日,耽搁点儿学习而已。让自已缠头和闹心的有三件事:一是于芳为其义弟西门光辉与自已和好的事儿不时就来追问自已;二是单巧云认干女儿的事儿,答应吧不是从心所愿,不答应吧单巧云就三番五次来找,关系实在不好处理;三是给酒鬼摘帽的事情,呛不住夏玉玲的破裤缠腿。而现在好了,自已对西门光辉态度早已坚定下来,和于芳也说的牙清口白,并且很长时间也看不着西门的影儿了,真是去了一块心病;对单巧云虽然已答应了认她作干娘,但自已话说的非常明白,得等到她真正改斜归正时候才能再商量,这她就不太容易,至少也得个一年二年的时间;而酒鬼摘帽的事儿,宋主任已说死要等到一年后才能办理。这既是说,差不多能有一年时间能让自已的心完全静下来,专心致志地搞好学习。事实果然如此,从这学期开始,东方红一认上头学习,闲乱杂事儿还真就一点儿没有,精神一愉快,一个月一个月地嗖嗖过去,不知不觉已到了第二个学年的最后时段了。
这天是个星期日。
东方红早饭后便到教室复习平面几何。对于她来说,平面几何这门学问相对其它各科有些难度,自从上中学以来,下的工夫就多,二年下学期依然如此。
到上午十点钟,东方红攻下书本上最后总复习题中最艰深的一道题后。便感到下边又有了动静,一时又无有卫生纸,想出去买。又打憷去供销社。因为在过去的一年里,与宋主任到下边搞了二十多场讲座。各大队的成年妇女差不多都认识她东方红,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到街上这个喊姑娘,那个叫小红,还有脸大的竟然直呼其名,也有叫她东方会长的,可以说弄得东方红应接不暇。比如有一天正好是个集日,一群在地摊上买针头线脑的妇女一看她过来,你也叫东方红。他也喊东方红,马上将她围个水泄不通。站在前面的又问这个又问那个;站在后面个矮的看不见便往前挤,高个的跷脚抻长脖子够着够着地往前观看。有时弄得东方红脱不开身,便耽搁了学习。东方红一看不行,从那以后索性很少上街。必须买的物品就求逛街的同学代买。这次买卫生纸因为情急,又是周末,多同学都已回家,只好独自一个人出来。
东方红一进供销社大营业室正门,只见柜台前不少农民打扮的妇女正围着营业员问这问那,一个在后面站着的半打婆娘粗声粗气地叫喊:“你们快来看呀。给咱们做报告的那个东方红来了!”
众人刷地回过头来,一个嘴快的便问:在哪呢,我怎么没看着呀?!”
那婆娘说:“你眼睛跑肚了是怎的。这不就在你眼皮底下站着呢吗!”
东方红笑着回答道:“我不是做什么报告,而是即席谈些个人体会罢了!”
一个说:“你别谦虚了,报告跟谈体会是一个意思。”
另一个说:“咱这些屋里人没什么文化,时常用词不当,还请东方会长多担耐才好。”
东方红很是感动,忙问:“,你们是那个大队的?”
“咱们都是南头子北教场大队的!”
“你们怎来这么多人,齐刷刷的!”
那个婆娘解释说:“这还用说呀,不就是听完你们的报告才都来买这好东西呀!”
“你们这就对了!”
“是!要不谁家以前都使用破铺衬挠子。塞进去,能堵住不淌出来。不弄哪都可是就行!”
东方红笑了道:“看这位姨说的,怪招人笑的!”
这时。柜台里的营业员叫东方红,让先买。
东方红点点头,谦虚地说:“还是让她们先买吧,得有个先来后到,我不着急!”
众人一听,个个相让,把东方红推到柜台前。
营业员嘻嘻笑说:“我也听过你的讲话,讲的真好,我们供销社有不少同志听的都眼泪吧嚓的!”
“是吗?!”
“可不?!你长的也受端详!”
“谢谢你的夸奖!姐你怎么称呼?”
营业员报了名姓。
东方红买完卫生纸便与大家做别。女人们一看她要走甚是惋惜,个个回身赶忙送到门口,东方红回头与大家频频招手,并说:“你们都请回吧!”
众人说:“东方红慢走呀!”
东方红下了门前几层台阶,刚走到路边,后面便有人大喊,小姑娘你快站下。
东方红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粗声粗气的婆娘领着个小媳妇出来。近前一看,小媳妇长的瘦弱而又腼腆,低着头摆弄着衣襟。
婆娘指着小媳妇说:“她是咱家那院的,人长的还行,就是命不好。从打她一过门儿就受她男人欺负,非打既骂,还不管她例假来还是不来,总是要行那好事儿,她若是不应,那男人就下绳子捆住她两手,硬往上上。她遭不起罪,就想打八刀,可娘家那头爹妈不敢主意,让她任命。她就想投河上吊,昨天还真去河边上正往里跳时,就叫我看着了。我就劝她,可劝也不行,她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活着一点儿意思没有。说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便说,我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倒是有点儿胆儿,可任嘛也不明白。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