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骄傲……都凭着……我有一位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朋友两肋插刀的爹爹”绯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急急地喘了起来,“可是,可是现在爹爹没了,我还有什么可仰仗的呢?”
绯药露出惨笑,声音悲切:“叔叔为何救我,不如就让我随爹爹去了更好!”
诸葛鹏放在绯药肩膀上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才道:“你是想放弃?”声音里有着绯药从来没有听过的失望。
绯药卷曲着身子,低头不语。
诸葛鹏松开绯药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片布,塞在绯药手里,冷声道:“这是教主,临危之机,交给我的,你切仔细看看!”
那日,眼看官兵就要闯进来,教主从袍子上扯下一角,咬破手指,匆忙写下几个字交于他,只身出去吸引官兵的注意力,才让众人脱险。
诸葛鹏不禁再次热泪盈眶,那鲜血书写的四个字—扶儿保教,是教主最后的遗嘱。
诸葛鹏冷下心肠,起身道:“孩子,记住:有些事,得一个人做;有些关,得一个人过。自己好好想想吧!”
诸葛鹏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