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七星结之孔明锁>第三十六节 两种眼睛
,也是正常。

但夏绵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个想法是排斥的。

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愿意把卓格格往坏处想。

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夏绵不说话,站在墙角的卓格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她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竖起耳朵,期待着夏绵再说出点儿什么,她想听到他的声音。

然而,不知道夏绵在想些什么,他暂时停住了问询。

卓格格对这沉默感到厌恶,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之前,夏绵问话的时候,她生怕说得太多,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冷静,泄露出自己对夏绵的真实想法。

正如她曾经对说的那样。她爱夏绵。一直都爱。或许刚开始还抱着利用和接近的心态,但后来,她就全然入戏了,等到察觉。她早已陷入了泥淖之中,动弹不得。

为了夏绵,她不惜做出了违背神学院的举动,破坏了窃听器。

她早就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了,她想要的,就是和夏绵这样的普通人生活在一起,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

她之所以能和修走得那么近,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她和修很像。都追求一个安定的生活。她不像弓凌晨那样,从骨子里就存在着暴力杀戮的基因。

她小的时候杀人,是因为想要过平常人的生活,而在神学院中挣扎生存的时候,也是一种希望在支持着她走下去。等到从神学院里毕业里,夏绵给了她这样的生活,但现在,这样的生活,又将离她而远去,未来是茫茫的一片迷雾,她根本不知道该朝哪一个方向迈出脚去。

但她也不能掉过头去寻求夏绵的庇护,因为她知道,她伙同着神学院,狠狠地骗了夏绵一把,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愿意不要脸地硬黏上去,逼着这个被自己骗了的人还对自己这个骗子心存怜惜。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各据一方,在卓格格祈祷着夏绵快点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果然说话了,一如既往地体贴,卓格格都以为他是体察到了自己的心意了:

“关于十五年前的案件,你知不知道什么?”

卓格格本来在心中打好了各种腹稿,可是听到这种问题,她却只能干巴巴地重复着自己之前那种冷静的调调: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至于夏绵相不相信,她就想不到了。

夏绵看了卓格格一眼,嘴角含着苦涩地翘起:她没撒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绵并不是沮丧于她对案件的一无所知,而是在沮丧,自己居然能轻而易举地识破她是不是在撒谎。

这是不是意味着……

夏绵立刻明智地掐断了心中萦绕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感情,竭力命令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思考些别的事情。

自己已经身在敌营中,可以说是被剔除出了这场游戏,他本来想什么都不管用,可为了分散精力,他不得不想些什么。

这一想,他就记起了自己在晕倒前,想要查看的东西。

那个时候,木梨子去找安了,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账本,以及上面被人随手涂鸦上的眼睛,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逐渐放大,扩散,也逐渐明确了下来。

眼睛不对!

这在账本上的眼睛涂鸦,和房树人图纸上的树上长着的眼睛,还有画册中的眼睛……

这三种眼睛的大致图形在夏绵的脑海中纷乱地转着,最终,前两者的形象隐约重叠在了一起,但画册中的眼睛,其中的细枝末节好像并不能完全和这两样重合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夏绵冲了回去,拿起房树人的图纸,和账册上的眼睛涂鸦仔细比对了起来。

这一对比,夏绵就看出了古怪之处。

房树人图纸上的眼睛和账册上的眼睛涂鸦是相同的,理由是,它们都是由蜡笔画就的,而绘画人在画眼睛的黑色瞳孔时,习惯先横着涂满,再竖着把没涂满的地方涂匀。

这看上去感觉很难判断,但实际上,还是有细微的痕迹可查的。

假如一只眼睛是这么画的的话,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夏绵翻了好几页账本,都发现,在十五年之前,账本上的眼睛全部是这个运笔轨迹。

这证明,这个画眼睛的绘画者,是有自己固定的绘画习惯的。

然而,夏绵依稀记得,木梨子手里的那本画册里所画的眼睛,虽然也是蜡笔画就的,但是运笔轨迹全然不同,而且是刚好相反的,是先竖着涂满,然后再横着把没涂满的地方涂匀!

……那么,排除巧合这个微薄的可能性,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账册上画眼睛以及绘画房树人图的人,和画画册的人,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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