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听令,十艘艨冲战船、十艘先登战船,五十艘各型小型战船,随我冲杀,此战有进无退!”
张定边一声令下,七十艘战船组成的船队排众而出,分散在江面之上,开始徐徐加速直向着三江口水道冲锋而去。
船队进入三江口谷道之后,两岸悬崖之上箭如雨下,无数的滚木礌石也跟着滚滚而下,顷刻之间便有五六艘小船被砸中解体,还有一艘先登战船也被砸中了两块滚木礌石,船只破损严重好在此时刚刚进谷,这艘先登战船还是勉强退出了战斗序列。
张定边亲自坐镇在艨冲之上,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拨打开如雨而下的羽箭,一边大声呼喝令众将士拼死冲杀,水军将士人人不避生死,在箭雨和滚木礌石之中快速穿行不断向前!
破碎的船只、漂浮的滚木、凌乱的尸体在血红色的江面之上沉沉浮浮,从远处望去,三江口水道内的情形宛若是阎罗地狱一般的惨烈。
张定边坐镇在艨冲战舰之上,冲杀在船队最前方。
战船快速的前行,船队在经过无数死伤之后,终于冲杀到了敌军水寨近前。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无数羽箭从敌军水寨升空而起直向着水军船队迎面飞射而来,好在张定边早有准备,将士们借助盾牌和木屋的遮掩并没有出现多大的伤亡。
水寨敌军看到箭雨所造成的伤亡不多,连忙向江面抛下一排排的尖木想要一次来冲散水军船队的阵列。
“反击,射箭,注意躲避尖木!”
张定边看到这个空档,随即一声暴喝,上千支羽箭从船队升空直向着敌军水寨笼罩而去。
水寨敌军没想到张定边会在此时发出反击,措不及防之下,立时便有数十名军士被乱箭射中栽倒到了长江水道之中,这也是敌军第一次遭遇伤亡。
其余的水寨守军连忙躲避羽箭,再不敢上前抛掷尖木,张定边水军船队趁此良机又向前冲杀了一大截,很快便来到了敌军水寨之前。
“小船巡弋在外放箭压制敌军,大船抛出钩锁靠上敌军水寨,准备白刃战!”
“叮叮当当!!!”
“嗖嗖嗖!!!”
……
十余条钩锁从水军战船抛掷而出,正落在敌军水寨之上,水军将士用力拉扯钩锁,战船很快便靠在了敌军水寨之上,众军士向着水寨射空手中的弓弩,随即抛下弓弩向着敌军水寨跳了上去。
“放箭!!!”
“嗖嗖嗖!!!”
正在此时,敌军水寨之上又泼洒而出一阵箭雨,正在跳帮的十余名军士瞬息之间便被乱箭射杀,‘扑通’一声坠落在了江水之中,水军将士的冲杀之时也位置一遏!
“让开,让我来!”
张定边一手持长刀、一手持盾牌,大喝一声,横空而起直向着敌军水寨跳了过去。
“叮叮当当!!!”
张定边用长刀和盾牌格挡开飞射而来的羽箭,顺势向前一滚,便杀到了水寨敌军近前。
张定边顺势砍到两个躲闪不及的敌军,猛地站起身子从缺口杀入了敌阵之中,水寨敌军根本无一人是张定边的对手,张定边接连砍到十余人,敌军顿时打乱,再也无法阻挡水军将士登寨。
后方的水军将士砍到张定边如此骁勇,顿时大喜士气暴增,众人纷纷高声喊杀跳上敌军水寨杀入了敌军阵内。
在张定边的带领之下,水寨敌军根本没有办法阻挡水军将士的冲杀之势,第一座水寨很快便被张定边攻占大半。
“贼将受死,我乃江夏大将张洋是也!”
正在此时,一名满脸胡须身材彪悍的铁甲汉子大喝一声,提着手中的长刀直向着张定边冲杀而来,剩余的守寨敌军看到自家将军如此悍勇也都大喝一声,再次上前准备迎战。
张定边看了来人一眼,冷哼一声,猛地用盾牌挡住敌将挥斩而来的长刀,然后顺势一刀直接直接将敌将枭首,敌将冲天而来的头颅上双目圆瞪,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
“将军被杀了,我们不是对手,速退,到第二寨和甘校尉他们会合,甘校尉武艺骁勇定能挡住他!”
一名敌军军候大喝一声,残余的水寨敌军不再迟疑,直接转身后退,向着第二道水寨撤了过去。
“砍断铁索,继续进军!”
水军将士只有和敌军混战在一起,悬崖上的伏兵才会有所忌惮不敢随意的射箭投掷滚木礌石,张定边看到敌军后撤,大喝一声留下一队军士砍断锁链,自己则率领其余的将士继续向着敌军第二道水寨杀了过去。
两道水寨之间有一座木桥相连,守卫第二道水寨的敌军看着败退而来的同袍,眼神之中也十分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些同袍放过来,若是要将这些同袍放过来必然要让开木桥,到时敌军定也会顺势冲杀过来,到底该怎么多呢?
正在此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神色坚毅英武不凡的中年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剑眉鹰目、容貌不凡,背后挂着一道白色的披风,浑身散发着一种铁血不羁的豪杰之气!
中年汉子手持双戟,看起来分外英勇,走到阵前,面不改色的下令道:“放开阵势,让对面的友军撤过来,敌军若是敢趁势冲杀,众将士再随我将其截下便是!”
众将士看到此人过来,也都恢复了胸中的热血和勇气,纷纷应道:“诺,我等领命,愿随校尉杀敌!”
对面的友军很快来到桥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