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忍不住哈哈大笑:“瞧你这财迷的样子,怪不得都被流放到这个地方了,身上还能拿出几千两的银票来!金子全都拿去用吧,师公不缺金子,只缺银子!”
不缺金子,只缺银子?莫非,那药王谷里,还出产金子不成?
紫苏的脑海里,不禁飞快的转过这个念头。
老神医对她点点头:“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紫苏不禁对他做了个鬼脸:“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哎呀呀,太可怕了!药王谷的人,可以看到人的心思,莫非有读心术?哎呦,太可怕了!”
老神医摇摇头:“我不会读心术,不过我可以猜到,嘿嘿。丫头啊,不跟你逗了,等我从京城回来,带你去药王谷住一段时间!”
紫苏笑呵呵的道:“好嘞,我拭目以待啊!”
送走老神医几个,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忐忑,很担心他们此去不顺利。江世昌和江世华、江纯三人,没事就往紫苏家跑,跟上官沐风、长公主、余哲,悄悄密谈。
江二夫人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诡异,似乎过于紧张了,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她总觉得,丈夫和长子,一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瞒着她。这秘密,一定跟之前来找长公主的人有关。然而,来者是何人,她至今依然一无所知。
因为,她不好意思去长公主和紫苏的家里,故而一无所知。花儿倒是很清楚,知道是紫苏的父亲来了,不过她被众人叮嘱过,千万不得告诉她的母亲。
花儿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不靠谱,所以一直谨守秘密。每当二夫人问她:“花儿,是谁来找你大伯母的?”
花儿总是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大伯的一个朋友,当天就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哦?当天就走了?真的,你没有骗我?”二夫人半信半疑。
花儿言之凿凿,撒谎也不脸红:“自然是真的,没有骗你,有什么好骗的!”
如今,全家的人都习惯了对二夫人撒谎,若是有一天没有对她撒谎,反而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好像丢了什么似的。没有撒谎的话,就表明自己或许在不经意间,对她流露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
花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完之后,心里却觉得十分的悲哀。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也是不想对自己的母亲撒谎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不对母亲撒谎的话,大家就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花儿有理由相信,如果母亲知道上官沐风在小溪村的话,一定会去告密,好“戴罪立功”,为江家谋取福利。
不说母亲视紫苏姐姐为仇人,就单单以母亲当前的心态来说,她应该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为了可以回京城,为了找回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揭发检举一个上官沐风,对于她来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样的母亲,让花儿觉得非常的可怕。
二夫人也感觉到,女儿其实并没有对她说实话,丈夫和儿子,也应该有事瞒着她。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的心都寒了。
不过,她也知道,她这是咎由自取。
总而言之,她的心情也是糟透了。要不是江纯还愿意陪她聊天,要不是这辈子还有回到京城的希望,她早就熬不下去了!
每天早上,要起来做早餐,送走丈夫和儿子之后,还得洗衣服扫地。扫地之后,过不了一个时辰,又得准备午饭了。这种忙忙碌碌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想要回到京城去,重新过上衣食无忧、奴仆成群的好日子,即便丈夫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只要可以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她已经没有她了,只要可以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她也不在乎!
贫贱夫妻百事哀啊!这句话,她以前还不是很理解,如今的她,可是有了很深切的体会了!如今的她,每天都得为了油盐酱醋伤脑筋。为了节省几个钱去买油盐酱醋,她不得不去挖野菜,不得不自己种菜,不得不让儿子把好不容易打到的野鸡和野兔,都拿去卖了换银钱。卖了野鸡和野兔,她家才有银钱去买油盐酱醋。
这日子苦啊!自打撕破脸之后,紫苏那贱丫头就不给江家银钱用了,她自己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花钱,却忍心看着江家的人不管!
这贱丫头,好毒的心肠啊!要不是担心大儿子会说她,要不是担心日后回到京城,会被人笑话她是泼妇,她一定要当众揭露那贱丫头的狠毒嘴脸!
二夫人陷入了神游的状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忙拿起一个篮子,一把小锄头,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要傻傻的留在这里,等她回过神来,好一五一十的数落自己么?
江彦见了,也连忙一把抄起弹弓箭,背了一个背篓,也来了个脚底抹油。不过,在离家之前,他还是细心的把院子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免得狼进去宅子里了,母亲还在神游状态,那可就糟糕了!
不过,神游好过她撒泼。她能神游,不再随便骂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江彦带着弓箭,去了紫苏的家里。一进门,就大声喊道:“上官叔叔,我来跟你学射箭了!”
上官毅乐呵呵的笑道:“彦哥哥,就等你了,我们都准备好了!”
江彦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