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道是什么事呐,如此更好。”
叶先生听一凡说花氏酒水行愿意供酒,他笑道,“如此一来,水美酒店还能多些利润。
我知道花掌柜的酒水生意,只是因为之前不太熟络。这是好事呐,当然没问题,掌柜的也会同意。”
“那就好。”一凡松了口气。
唐章和王敏求赶巧走出来,听到他们的谈话,问清缘由后,王敏求拍手大笑道,“好啊,正愁交情浅,先有逍遥兄介绍,若再加上水美酒店和花家商行的经营往来,立刻亲切了不少。”
“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
唐章笑着说道,“花满城小小年纪就有那大志向,别说花家愿为水美酒店省钱,就是不省也值得。”
唐章让叶先生列个清单,店中酒品都改由花家商行供应。
唐章和王敏求两人与逍遥子志趣相投,同样都是不拘小节的脾性。王敏求觉得唐章对收徒一事准备的啰嗦,唐章却说不是。
“这件事是逍遥兄嘱托下的,我哪能唐突冒失?”唐章笑道,“要不是前番碰见,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寻你呐。”
逍遥子淡泊名利,心系苍生,这让两人十分敬重,他吩咐的事自然不能怠慢。
其次花武炎在王城也小有名气,但唐章又与他不太熟,不清楚那边的态度,就怕把事办差了。
花武炎约定在明日,王敏求不禁也期待起来。
第天清早,唐章和王敏求梳洗的端正,正待出门,外面传来两声咳嗽。就见一位身穿黑棉袍,头戴员外帽,身形略微带些富态的人走进屋里。
那人身后跟着两个家仆,抬着个大木箱,旁边站着个小女孩,大约八九岁模样。
女孩眉清目秀,碎花衫搭配红衫裙,头顶两条小辫子,两眼炯炯有神,十分可爱。
外面停着一顶小轿,走下一位高挽发髻,端庄优雅的夫人。
“花伯伯?慕兰!”一凡看见他们,忙走上前招呼。
原来,那清秀女孩就是花慕兰,头戴员外帽的是她父亲花武炎,而那夫人则是花慕兰的母亲,花夫人。
花武炎在回帖中约下时间,等一凡走后,他又觉得不太妥。
王敏求也曾是显赫一方的大人物,花慕兰能拜其为师,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再怎么说也是花慕兰拜师,若等王敏求上门,似乎违背了师道,显得他花武炎拿捏架子,怠慢了逍遥师叔的好意。
花武炎左想右想不合适,他便早早带了花慕兰寻过来,花夫人心里牵挂,也就跟了来。
三人拱手作揖,一通寒暄就算认识了。花武炎看那王敏求,铁塔身形威武,英雄气概万丈,当真如同天王神将下凡间。
听到花武炎夸赞,王敏求反倒谦虚起来,“王某空有些傻力气,天王之说更是虚名,但愿不愧了逍遥长老的厚望才好。”
花夫人见王敏求豪迈,是个真英雄,也就放了心。
花武炎打开箱子说道,“这是些绢帛、美酒和银子,给王师父备下的束脩薄礼,不成敬意,莫要嫌弃。”
“没想到我王敏求也有这般待遇。”
王敏求大笑起来,“那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啦,倒让花兄弟准备的麻烦。”
唐章搬来一坛酒,又让季风吩咐后厨做几道下酒菜,相邀花武炎坐下商谈。
花夫人站在旁边看一凡写字,花慕兰也凑过来,见他写的是昨天那句“苟富贵莫相忘”。
虽然字有些歪歪扭扭,但一凡写的很认真。花慕兰没想到一凡竟然会这么用心。
一凡得意的问道,“写的怎么样?”
“嗯,能看。”花慕兰笑盈盈的回答。
一凡把叶先生讲的典故说给花慕兰听,花慕兰其实是知道的,她耐心的听一凡讲完,才补充道,“可惜啊,这个人最后真的富贵发达了,他却忘了少时的诺言。
当那时候的朋友找上门,那人为了掩盖当年的穷困不堪,便把他们都杀了。”
“啊?”一凡没想到这典故的结局居然是这样。
“一凡,你别听这丫头捣乱。”
花夫人笑了,她说道,“这个典故中的人变了心,但我相信你们的友谊会长长久久。”
“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一凡使劲点头。
酒菜备齐,唐章举起手中瓷碗说道,“早就听说过武炎兄弟,今天总算相识了,咱们不醉不归。”
王敏求也哈哈笑道,“我王某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
既然是逍遥兄吩咐的事,那王某定当尽全力为之,武炎兄弟你就放心吧。我若教不好,也无脸面再见逍遥兄。”
花武炎忙捧起酒碗,恭敬道,“两位可折煞了花武炎,蒙逍遥师叔垂青,收下犬子满城,这又请来王天王指点小女慕兰,皆是花家莫大幸运。
两位豪杰与逍遥师叔兄弟相称,论资排辈,武炎都要敬称一声师叔呐,又怎敢妄攀?”
“哈哈哈,武炎兄弟,此言差矣。”
王敏求大笑,“逍遥兄收下花满城做徒弟,你若拘泥陈法,抱残守缺,岂不要和令公子师兄弟相称?
白日门向来不遵俗礼,逍遥兄也是洒脱不羁,我二人亦如此,武炎兄弟你就不要再拘谨啦。”
“这倒也是。”花武炎苦笑道,“那花武炎借花献佛,抖胆敬两位哥哥一碗。”
三人把碗中酒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唐章说道,“文绉绉的那套说辞还真是别扭,这碗中物才是我等畅快的话。”
王敏求把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