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刘沁儿的屋子里,江笙脸色不悦的捡起了地上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了回去,方才正在兴头上,却被那不知死活闯进来的小婢女坏了心情。
他轻轻一瞥此刻榻上还轻喘着气意识不清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没想到这小丫头平日里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办起正事来竟这般风情万种。
然而他的眼神忽然一变,目光落在刘沁儿展现在空气中的那条洁白藕臂,上面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
“啊——江笙,你,你不是东西!”门口响起了一道震怒无比的声音,刘语然望着屋内的景象,整张脸早已扭曲了表情。
此刻她如被雷击一般,带着那股悲愤的情绪冲上前去高高的扬起了手,却不想江笙竟是冷下了脸挡住了她落下来的手臂,随后狠狠的将她推到一旁撞上了茶几,狼狈无比的摔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脆响,顷刻间她的手臂一片鲜血淋漓,碎片扎入肌肤的疼痛让刘语然顿时尖叫到失声。
“哼,刘尚书便是这么教女儿的?本少爷忍你很久了!什么才女,根本就是块木头疙瘩!我看,你还不及沁儿的一根脚指头!”
这极具羞辱的言语让刘语然只觉得莫大的委屈汹涌而来,可她眼下竟不敢反驳一个字,更不敢去看自家小妹此刻的样子。
这时,一道绝美的身影大步从屋外跨了进来,带着一股冷风拂面,江笙的目光当即一闪,那惊艳的视线下意识的随夏浅薇而去。
他从前只是远远的见了几眼,如今这般近距离的一看,那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竟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夏浅薇冰冷着表情快速拉起被褥盖住了刘沁儿雪白的肩头,可怀中的女子却依旧一副茫然热切的样子,她的小脸泛着暧昧的红晕,口中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贤婿,你、你怎么能……”
闻讯赶来的刘尚书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一旁的尚书夫人则是脸色一变,竟当场昏了过去,屋内瞬间乱成一团。
江笙皱着眉头,这才从夏浅薇的身上收回了注意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语气还带着些许嘲讽的凉意,“尚书大人怕是误会了,可是你们女儿让小婿前来探望沁儿的,谁知沁儿方才说已经钟意小婿许久,所以这一来二去……”
“够了!别说了!”刘尚书冷喝一声,他的眼底瞬间爬上了一片鲜红的血丝,哪怕他不愿相信,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刘府的声誉已经彻底的坏在了不知廉耻的刘沁儿手上!
夏浅薇分明感觉到那危险的视线落在自己怀中的女子身上,刘尚书一副想要把自己的女儿生吞活剥的架势。
江笙说是刘语然让他来的?原来,这刘府的二小姐打的竟是这种主意!
夏浅薇当即沉着声音丢了句,“尚书大人息怒,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地上那疼得差点昏过去的刘语然身子不由得一僵,而江笙此刻早已忘了之前自己对夏浅薇的轻蔑评价,转而换上了一副轻佻的表情,“永乐县主说得对,此事江某也是迫于无奈。”
“……”卑鄙下流之徒!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且不说刘沁儿是否真的主动于他,就凭她是江笙未来的小姨子,两人都万万不可做出这等事情!
而这男子却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刘沁儿身上,这简直是在逼刘府上下众人跟着一起去死!
夏浅薇厌恶的避开了江笙那毫不掩饰的打量,她冷冷的瞥了地上的刘语然一眼,“尚书大人,沁儿的模样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望大人彻查清楚,还她一个公道!”
刘尚书本该给身为县主的夏浅薇几分颜面,然而他此刻心乱如麻,只想快点遮掩这样的丑事。
彻查清楚?是怕刘府闹的笑话还不够吗?
“贤婿,你看事已至此,不如待语然过门之后,再纳沁儿为妾如何?”
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刘语然那渐渐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事已至此还有别的办法吗?
江笙轻轻挑了挑眉,这段日子他受够了刘语然的闷气,再一看刘尚书这低声下气的样子,随后刻意露出了一脸的矛盾与犹豫。
这种将脸面送上去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刘尚书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呕出血来。
眼前令人寒心的一幕让夏浅薇看在眼底,再低头望向怀中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女子,权势的丑陋展露无遗,可她不甘心,如此善良的人儿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大少爷——”一名江家的随从狼狈无比的摔了进来,江笙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正在戏弄江家众人吗?竟敢打搅他的乐趣!
“大少爷,这可怎么办啊,四少爷他,他……”
当还未清醒的江筵被抬进来的时候,江笙不由得一愣,随后难以置信的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恶狠狠的瞪向此刻同样震惊的刘尚书,而一旁已经被扶起来的刘语然则低垂着头,一副不敢做声的样子。
“是永乐县主……”
其中一名家丁颤巍巍的回了句,众人立刻望向此时那一脸清冷的绝美女子。
夏浅薇已经用针稳定了刘沁儿体内的药力,她放下了帷幔阻隔了众人的视线,随后那冷漠的视线落在了刘尚书的脸上。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江四少爷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