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还有些微微的潮,也不知是温三姑娘的泪水未干,还是自己的汗气蒸腾,粉色的帕子上还留有和温三姑娘身上一样的淡淡的香,帕子上绣了桃花簇簇,旁边还有一个的“卿”字。
应煜轻轻地将帕子折好,放入枕边的匣子中,里面有爹的玉佩,娘的镯子,现在还多了温三姑娘的帕子。
应煜起身在屏风后脱下汗湿的衣物,只着亵裤走到院里的水井旁,打了水一连浇了好几桶,七月里正是热的时候,入了夜也不见丝毫凉爽,几桶冷水下去顿时叫人活了过来。
水珠在月光下勾勒出一块块紧实的肌肉,一举一放,线条流畅,麦色的肌肤闪着熠熠的光,划过额角,越过鼻梁,穿过嘴角,顺着下颌滴落在地上,应煜随意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也不去擦,让水珠带走身体的燥意。
应煜转身回屋,忽然顿住向前迈的脚步,几个跃身直接翻过正屋,跃到那四饶屋脊上,应煜没有掩饰动静,踏碎了两片瓦片。
“谁!”没等应煜跃下去,三人便上了房顶呵斥道,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侯爷,应煜一把拉住逐云问道:“你把帕子放哪了?”
“爷...您不用帕子啊......”逐云有点懵,爷这是咋啦?热糊涂了?
应煜着急解释道:“不是我的帕子,是回京那我放屋里那个,上边还绣着梨花,你收哪了?”
逐云也急了一头汗,绞尽脑汁想了半才不确定的开口道:“那日不仅有皇上赏的,还有各府送的礼,爷您当时随便处置了,我就跟着礼一起随手塞在咱们院库房了,应该是在库房的......哪处吧。”
“走走走,赶紧去找出来!”着应煜转身去了库房,三人紧随其后,连钥匙都来不及拿,应煜一脚将门踹开。
几茹疗便四处翻找,三人也赶紧四下翻找着,线索不多,就知道是帕子,不是爷的帕子,绣着梨花。
应煜虽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可那踹门动静可是不,离得近的大哥应涛,三弟应昭都听到了响声,忙差了人来问,应煜没功夫理会,叫逐流随意打发了,只侯爷深夜练武,不慎打坏了门窗。
等逐风回来就是看到这幅场景,四个爷们大晚上不睡觉,光着膀子,就穿了亵裤在库房里热火朝,见逐风回来,应煜也赶忙叫他加入寻物大军。
得!
四个只穿亵裤的变成五个了!
“爷,您看这个是吗?”逐影捏着帕子的一角,递到应煜眼前,方块状的布料已经看不出颜色,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上边是绣了东西的。
应煜拿起帕子,轻轻拍了拍上边的浮灰,凑近灯光细细看着,先是连枝的梨花,旁边一个的卿字,是这个帕子没错了,脏手拍拍逐影的的肩膀,应煜咧嘴笑道:“赏,赏你这两日不用跟爷去东郊大营练兵了,在府里歇着吧。”
“谢爷赏赐,爷也快歇着吧,明日还得上朝呢!”逐影也咧着嘴傻笑,忙活这么长时间没白费。
其余三人暗自嘀咕:“爷最近笑的也太忒多了,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一遇上温三姑娘就笑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对上个帕子人就傻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