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居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说连天怒雷龙都没有办法给对方带来哪怕一点点麻烦的话,那么秋小米只能很干脆地将魔龙请出来了
没办法,最强的力量在人家眼里面啥也不是,秋小米除了开启外挂就是自动选择gg,是选择浪费一张底牌以后好好活着,还是选择不浪费这张王牌平静从容地死去,这种送分题在已经经历了万世磨难的秋小米面前不值一提。。。
现在既然对方没有办法处理天怒雷龙带给自己的干扰,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悄mī_mī地接近那个传送平台了吗?
心思急转,这一回,秋小米将天怒雷龙的力量完全释放出来,只留下一点点保证对方不会因此彻底枯竭的份额!
“这就是天怒的力量么?”
邪居望着那少年背后,遮天蔽日的雷龙盘旋着身子,缓缓将身体挺立,原本晴朗的天空因为它的出现而变换了风云,世界开始变得昏暗,风起云涌,明媚的阳光被乌云遮住,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整个世界会陷入一种末日般的景象中去
邪居不在春风满脸,他在这股力量之中感受到了威胁,或者说秋小米此刻凝聚在身后的天怒雷龙已经有资格让他这个如今实力在下位神左右的存在打起精神来对付
其实邪居的实力一直在不断恢复着,但是他需要分出黑气去运营己方的势力,去拉拢这些从禁地里面出来的灵兽,所以状态总是维持在一个十分低迷的水平
一个人再强,终究没有办法顾及到所有的事情,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变强,在人类世界中兴风作浪,而是想要将大部分禁地打开,毁灭人族的万年大计
此刻,在面对天怒雷龙的时候,邪居再也没有办法保持着高手一副超脱物外的模样,换句话来说,此时的秋小米已经可以让他打起精神,好好面对对方给予自己的压迫了
“何等幸事”
邪居收回了自己的领域,只看见在那传送平台之上的众人再次恢复了行动,列车长已经出现在了唐恩的身边,而酒槽鼻子这个家伙远远望了一眼汉斯,在胸口画出了一个十字架
那挣扎着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时间领域的姑娘已然悲伤到了极点,她缓缓站起身,望着平台边缘处突然出现的青色雷龙,心头浮现出一丝感动之意,她以为秋小米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的老师报酬,对于那少年,心中的欢喜之意又多了几分
可是这并没有浇灭她的怒火,或者说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来为老师报仇
她骑着八翼式神虎赶来的时候,正看见汉斯的身体如同一只从天空中飘摇落下的蝴蝶,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恐怕会令所有人心痛吧,但是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忍,它在用一些很现实的东西让你明白,一个弱者守护不住任何东西
秋小米曾经看过一段话,他知道这不是一种职业的歧视,而是对于社会现象的一种嘲讽
“其实你知道的,保安什么也保护不了”
伊莲恩跌跌撞撞地朝着青龙所在的位置跑过去,那个黑袍青年已然成为了她的一场噩梦,不是说她不想去面对现实,有时候接受一个生命的消失真的需要很久
但是她最终被一个人拦住了,杰克夫虽然在步亭面前唯唯诺诺,但是在欧洲这片土地上的话语权还是相当可观的,最直接的一点在于,当所有人从时间静止中醒过来,不约而同看向的人,赫然就是这个身为领袖的男人,这是一种信任,包括汉斯在内,他们对于不仅仅要处理国家事务,自身实力也一直保持在一线水准,还具有一定人格魅力的杰克夫给予了相当的信任,并且丝毫不弱于那个已经安然躺在平台上面的男子
“杰克夫先生”
“我理解你的心情,伊莲恩,或者说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们也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杰克夫语气低沉:“这个男人死去了,就好像是信仰开始出现了崩塌,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一切,现在的我感到十分自责,如果不是我的请求,汉斯先生或许依然流连在他最喜欢的世界里面,跟酒庄的爱德华喝喝酒聊聊天,指导你的修行,就好像华夏文化里面的闲云野鹤,这是他与步亭对话之中提到的词语,也是他平生的一个心愿,现在却因为我的请求,凋零了,如同这风中的玫瑰花”
低沉的话语仿佛调动着所有人的心弦,他们这群人里面不少是听着汉斯神话长大的,而现在却要亲眼目睹英雄的离去,甚至于这些常年在边境作战的战士们眸中大多闪烁着泪滴
“不,杰克夫先生,这不是你的过错”伊莲恩摇摇头:“现在我要过去了,无论是为了老师,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要过去”
“孩子,那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杰克夫摇摇头,他轻声安抚了面前的少女,接过助手已经取回来的雪白色西装,单膝跪地,将它覆盖在了冰凉的身体上面,被雪白色的长剑直接斩断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对这个世界告白就已经倒下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永远喜欢穿着一层不染的白色西装,嘴唇永远带着笑意的男人都不应该这样匆忙的,潦草地死去
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身为领袖,杰克夫的一言一行往往是带着目的与意义的,但是在已故的友人面前,很难说他是在做戏,还是说在发自肺腑地表达内心的悲伤与沉痛,但是至少没人可以从他的眼中,看见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