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给震得法力反噬,法相都给一拳打破,此刻已重伤。
心有畏惧,却也有在外闯荡过带上的那种悍气和滚刀肉气质,心一横,喷着血沫,微声道:“老子没有用法术,你倒是下了重手,那一招,绝对是神通,到时候,要你……”
赵离蹲下,认真看着这个江湖老油子,道:
“你打算死不认账?”
男子神色微弱,嘴角血沫,眼底有一丝狡猾之色,微声道:
“你有本事就打死老子,要不然这一次绝对让你付出代价。”
“我主家在,你也不打听打听何家的名号就来出头么?”
赵离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我也是客卿来着。”
“你知不知道我的雇主是谁啊?”
男子道:“是谁,也得要给何家面子……”
赵离点了点头,感慨道:“何家面子真的大。”
南门家的管事道:
“小哥于我们南门家有情分,大可放心,此事绝连累不了小哥。”
赵离笑着起身,拍了拍衣摆,道一句无妨,然后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面白色玉牌,对着旁边看着那重伤的男子晃了晃,众人看到那面令牌上的风字,神色皆微微一变,那男子脸色更是陡然煞白。
那是个风字。
赵离将腰牌收回一侧,嗓音平淡:
“人间司,风掠,赵离。”
“现在以你擅自使用杀伤性神通的罪名,将你捉拿归案。”
……………………
片刻之后,那用出法相暴起袭击赵离的武者被南门家人送往人间司。
对方这次彻底老实下去,没有再反抗。
而赵离那一拳看似凶悍,却没有让力量爆发,那法相境高手也就是受了些不重的内伤,也是他错估了赵离瞬间的爆发力,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能纯粹以拳风搅散烈火,措手不及之下,当即被克制。
才被送走,院子里骚乱声也大了起来,大门豁然打开。
数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大步走出,脸色阴沉,还未开口,就看到外面躺了一地,哀嚎遍野的何家武者,脸色都变了变,更为难看,旁边一名伤势稍微轻些的何家武者支撑着上前,把事情说了一遍。
为首气息深沉如海的男子深深看了赵离一眼,冷哼一声,道:
“小兄弟好手段,好修为。”
“走!”
那几个各个气息皆不同凡响的人都各使手段离去,看其脸色,显然是没有在之前院子里的事情占了便宜,说来也是,若南门家真那样好解决,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持续足足十年。
院中走出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南门家管事上前耳语数句,退到一旁,男子神色和缓,看向赵离,道:
“在下南门思,还要多谢这位小兄弟方才仗义出手。”
“阁下客气了。”
“这却不是客气,赵兄弟若是不嫌弃,不如入内饮茶,稍微休息。”
赵离感觉得到语句中的善意,点头应下,自一侧男子手中接过自己的腰刀,和几人入内,南门思迎他入了静室,让下人上了香茶,亲自接待,随意闲谈,南门思毕竟是世家子弟,虽然只是初次见面的寒暄,语气态度却让人如沐春风,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冷落,也不显得太过亲近而不适。
茶水喝了数盏,也闲聊了一刻功夫,赵离才从怀中取出玉佩。
然后将这一枚有着毕方的玉佩递过,对神色陡然凝住的南门思缓声道:
“还没有说过,曾在南门澜司长属下。”
“这一次入天澜,司长委我将这玉佩送到南门家。”
南门思如同变成了个木头人,看着玉佩,呆滞了很久,方才回神,伸手接过玉佩,抚摸玉佩上振翅的毕方神鸟,感受到上面流动的暖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赵离,没了先前待人接物的从容神色,道:
“阿澜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她……可还好吗?”
赵离笑答道:“司长她这段时间修为精进,身体也没有什么毛病,应该算是过的不错了。”
南门思神色缓和,赵离又回忆南门澜这段时间一些经历,心中删减一些绝对不能够让南门家人知道的部分,对着南门思略略讲了一遍。南门只是思捧着盏茶安静听着,末了叹息一声,道:
“看来阿澜在那边过得还舒心,这样,我这做兄长的也安心些。”
赵离沉吟了下,道:
“司长这段时间,就不曾联系过家里吗?”
南门思苦笑一声,脸上有难色。
赵离当即有些心知肚明,知道家家都有自家的麻烦,旁人说不清楚,笑了一下没有再多问。
今次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又寒暄了一会儿,照例起身准备离开,南门思将玉佩收好,起身相送,正并肩走着,沉吟了下,突然道:“赵兄弟是人间司风掠密捕,又能够轻易击溃何家开窍的客卿,实力想来出类拔萃。”
在这方面赵离并没有打算隐瞒,只说自己在西庐城时修为是气脉境界,来到这元朔城中,又有所突破,用功勋换取了上乘的法相功法,前一段时间才刚刚抵达了开窍镜。
南门思点了点头,又道:“我这里有一个人间司的任务委托,不知道赵兄弟可有兴趣。”
“委托?”
赵离脚步微微一顿。
他现在很缺功勋。
南门思颔首,嗓音低沉,道:“不错,这件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