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吧,玲纱姑娘??”祝明朗试探性问道。
南玲纱没有回答。
她坐在那,身子看上去是有一些异样,眼眸却还算是清澈。
可是南玲纱应该也完全低估了这仙汤的药力。
她以为刚才那会的药效,已经是最强了,殊不知那会药效才刚刚发作,而且老农神也说了,喝了这仙汤是非常适合双修的,说白了就是会引燃一个人骨子里的所有想法。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南玲纱可不想就这样认输。
自己若是说算了,岂不是承认自己也没有那种强大的意志力??
南玲纱会突发奇想,出于两个原因。
第一,她在磨炼自己的意志力,在诸多修炼体系中,全神贯注是非常难做到的,要想将周围的事、身边的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彻底忘却,全身心的投入到画境中是一种非常难踏入的境界。
画,永远都是越画越投入,在提笔画出第一道线条的时候,内心还是夹杂着一些杂念的,只有慢慢的勾描出一个轮廓,勾描出周围的场景,人才会随着眼前越来越有意境的画卷而沉入进去,专下去。
南玲纱最近就在练习排除一切杂念,必须做到第一笔画出来的时候,便是一种完全沉浸的状态,便可以让神明都看不出画境与现实的差异。
杂念中,人欲是最难掌控的,这不仅关系到内心深处的迷恋,更是源自于本身的渴望。
所以,要求祝明朗坐在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修行的方式。
第二,南玲纱看到祝明朗确实有些来气。
大概也是仙汤有几分酒醉的缘故,南玲纱便向祝明朗发起了这项人欲挑战!
她不会认输的。
难不成自己的意志力还会输给这个男人??
“我喝点水,总可以吧?”祝明朗开口问道。
“随你。”南玲纱说道。
确实有些口干舌燥,这种感觉与饮酒后非常相似,会卸下每个人的防备,任由心底的那些欲念在发酵……
祝明朗喝了一大口冰凉冰凉的井水。
可惜这根本就不管用。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陪南玲纱玩这种容易走火的游戏。
想了想,祝明朗决定起身离开了。
再待下去,真要出事。
“玲纱姑娘,我认输,我承认我可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也承认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一些非分之想,而且怕是很快要付出行动,在我还保留一丝丝理智前,我还是告辞,当日在神都长街上的事,我倍感惭愧,其实我也是想念玲纱姑娘的,只是自作聪明了……我告辞了,告辞了。”祝明朗终于还是起了身,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然后飞速的冲出了屋子,狼狈的逃入到了凄迷的夜色之中。
qín_shòu不如,自己果然qín_shòu不如啊!!!
祝明朗差点扬天嘶吼,如狼啸月!
做个qín_shòu,太难了!!
喝水的时候,祝明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南玲纱,南玲纱应该是听到了自己饮水的声音,也觉得唇干,于是微微舔唇,那一瞬间祝明朗感觉自己血管要从体内爆出来了,恨不得扔掉竹筒杯,含着这一口清凉之水便重重的吻上去……
什么血溅十步,事后阉割,都认了!
当时的想法,太可怕了!!
这仙汤,同样也太可怕了!!
……
看着大开的房门,南玲纱起了身,关上了木门。
她轻轻的靠在门边,胸脯也微微起伏着,绝美的脸颊上已经红透了。
她猛的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里的那股醉意给晃去。
南玲纱也觉得自己是醉昏迷了,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修行方式……
还好祝明朗跑了。
不然她真的只有把祝明朗杀了。
至于是他靠近来时动手,还是第二天天亮后清醒了动手,就说不清楚了。
情意乱迷。
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也会迷失,有些杂念,注定是挥之不去的。
……
天亮了,老农神在一口冰冷的井中发现了祝明朗。
祝明朗湿漉漉的爬了出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这糟老头子,道:“你好好的熬仙汤,为什么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双修药效,那位不是我娘子,是我娘子的妹妹,差点让我这个正人君子酿下大错,回去之后我如何向我家娘子交代?”
“你们不是也挺情投意合的吗,早点进入双修,也可以泯去那些毫无意义的杂念,无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可以大幅度的提升。”老农神一脸正色的说道,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你不懂。”祝明朗说道。
“你们就是矫情,原本你们一夜,修为就可以大增,浪费了这么好的仙汤。”
“那我谢谢您老人家了。”
“下次一定不要辜负我这辛苦炼汤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
离开了浩雨深林,祝明朗和南玲纱回到了神都。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大概昨夜确实玩得有些过火了。
其实相比于这种拔苗助长,祝明朗还是更喜欢水到渠成。
回到了霞山半院,宋神侯有差人送了一份信过来,告诉了祝明朗,祝明朗的提议已经得到了不少领袖的支持与采纳,包括知圣尊与玄戈神也觉得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若是能够比较温和和不劳师动众的方式处理,给林迹大陆一个“名义”,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