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已经跨出了荆门关,要不要强行冲卡?关墙上遍布站岗的弓箭手,关门前也有不少的卫兵,如果没有伤兵,苏成糖兴许会冒险一试,可是眼下这么多伤兵,强行冲卡,很难完全照菇他们,丢下他们不管?苏成糖做不到。
“既然今日不便出关,那我们就多留一日,明日再行出关。”
苏成糖表了态,严伟便随声附和道:“只好如此,那我们这就去驿馆暂歇。”
脱离了卫兵的视线,罗斌声对苏成糖道:“我看刚才那个卫兵好像对我们起了疑心,只不过没有破,他会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堵在里面?”
“我不这么觉得,人家是守卫,自然是带着怀疑一切的眼光看我们。”苏成糖摇摇头,回头朝关墙上努了努嘴:“看到城墙上面的人吗?那么多人跑来跑去的,看样子确实在战备,可能是北边儿有情况吧,没事,我们既来之则安之。”
“你是想顺便再去付通家里一趟吧?”罗斌一语点破。
苏成糖干笑道:“那啥,今气不错……”
当夜……
受尽折磨的犯人已经被从木架上解下来,送回隶独的牢房里。两名应该负责守卫的狱卒,正趴在饭桌上呼呼大睡,旁边放着几个空酒坛。
一名黑衣人手持短剑,踩着静步,缓缓向牢房深处走去,利用牢房内光线不佳的特点,始终将身体融入环境的阴影中,轻松绕开了巡查的守卫。
在睡着的狱卒身上摸索着找到了钥匙,转身去开牢房的锁,狱卒感觉到异常,迷迷糊糊的睁眼,顿时发现了黑衣人。
瞌睡虫瞬间消失,狱卒一边摸刀,一边大喊:“什么人!”
黑衣人刚把锁头打开,立即回头杀向狱卒,黑衣人武艺高超,狱卒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捅死,剩下那人更倒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去见了阎王。
黑衣人冲进牢房,拉起犯人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见犯人没有动,黑衣人强行去拉他,才发现犯人已经昏迷,伴随一阵铁链的哗啦声,黑衣人往犯饶身下看去,犯饶双脚被脚镣锁住了。
黑衣裙转短剑,剑刃一亮,迅猛的斩向犯饶双脚,脚镣应声而断。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是被惊动的狱卒,黑衣人背着犯人刚出牢房大门,就和赶来的狱卒迎面相撞。
黑衣人将犯人放下靠在墙角,便和狱卒大战起来。监狱里空间狭,狱卒人数虽多,却只能堵住道路,两三个人排着队和黑衣人交手,黑衣饶武艺并非这些普通狱卒可以抗衡,不一会儿时间,狱卒们就已经死伤惨重。
幸存的狱卒知道不是对手,不愿白白送死,掉头就跑,黑衣人击溃狱卒,背起犯人追着狱卒向外逃。
刚逃出监狱,就见到一队打着火把的军士快速朝监狱跑来。
黑衣人也不管犯人能不能听见,急道:“定是有狱卒报信,事不宜迟,须尽快送你出城,方才不辱使命。”
鲍宇接到县狱遭到袭击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带人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被人从眼皮底下把重要的人犯带走,鲍宇懊恼的同时,大声疾呼道:“都别愣着,随我追击!通知四门,勿要走了贼人!”
远在云山郡城,范府的一处偏厅,范文波正挺直腰板跪坐于地,执礼甚恭的道:“父亲大人,深夜唤孩儿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范喜良背着双手,背对着范文波缓缓道:“为父听闻,近日约定的货,出了些差错?”
范文波立马认错:“是孩儿疏忽!货物已经按时送达,只是提前物色的一些替死鬼,走脱了些……孩儿怀疑是有其他势力故意为之,意图对范府不利!”
“如此重要之事,怎可疏忽?”范喜良的语气重了几分道:“既然已有怀疑,可曾查访出背后之饶线索?”
范文波:“未……未曾……父亲,还请给孩儿一段时间,孩儿必能揪出幕后主事!”
“唉!到底还是年轻啊!”范喜良缓缓道:“此事你不必追查了,唐军不堪一击,斜谷一战已无继续的必要,丞相近日已有退兵打算,需我云山郡调拨郡兵接应大军回朝,调令今日已到郡牧府,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便领兵去丞相帐前听调吧。”
范文波可不想带军北上,不能上阵,只是接应,走走过场,在范文波看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急忙争取道:“父亲,孩儿已抓捕到奸细的同党,正在加紧审问,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就是那个鲍宇抓到的举止怪异的硬骨头?”
范文波讶然:“父亲已经知晓了?”
范喜良冷哼道:“云山郡内的事情,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为父的?此人确实重要,不过想必此时,此人已经在来云山城的路上了。”
“父亲此言何意?”
“我已经派人去把那硬骨头劫走了。”
“劫走?”
范喜良转过身,对着范文波摇头叹息道:“对付硬骨头,大刑伺候就能有用吗?枉你平日自诩聪明,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吗?你就是打死他,也难以获取有用的情报,重要的,是需要取得他的信任!”
“父亲的意思是……”
“为父派人假冒他的同党前往县狱劫狱,就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才好撬开他的嘴!”
范文波急道:“父亲大人怎不知会孩儿一声?孩儿已命鲍宇严加看管那人,万一父亲大人派去的人不慎……”
“你在替为父的龋心吗?笑话!为父派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