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皱着眉头:“苏兄信不过我?”
“不是我信不过你。”苏成糖跳下引擎盖,走到离梁子衿很近的地方,直视着梁子衿说道:“我可是从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在某些事情,我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呢?”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了片刻,梁子衿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苏成糖转过身,走到西瓜的位置,回头对梁子衿说道:“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会去关心,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郡主姐姐要害我?是我救你救多了吗?”
梁子衿坚决的说道:“我没有要害你。”
“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我会信吗?进了长兴县,你就借故进了县府,派人把我和兄弟们支到客栈去,再趁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毒,这样我们就能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到时候你只需要派几个小弟,把我们的尸体拖出去喂狗,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说的对吗?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干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成糖的表情渐渐冷漠,梁子衿忽然意识到如果苏成糖想对她不利,情况对她来说就很危险了!梁子衿不由自主的想去摸匕首以求自保。
“我劝你不要想别的心思,我知道你动作很快,我的人照样有一百种办法把你打成筛子,知道什么是筛子吗?”
苏成糖说的是他的狙击手,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狙击手们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各个角度对准了梁子衿,不过梁子衿猛然想到西瓜那变态的战斗力,她以为苏成糖说的是西瓜,此时西瓜就在苏成糖的身边,梁子衿自认自己的确快不过西瓜。
“要不咱俩比比速度?”苏成糖说着就抬起了右臂:“看看是你拔刀的速度快,还是我挥手的速度快?”
刚才梁子衿只是下意识的觉察到危险,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苏成糖居然要对付她,还是感到十分愕然:“你要杀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我不喜欢与狼共舞。”苏成糖收起了玩味的笑容。
梁子衿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本以为我与苏兄是共患难的交情,不曾想也会有如此深的误会。”
“我也以为我和郡主姐姐江湖有缘,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成糖淡淡的笑着。
梁子衿闻言一滞,叹了口气说道:“我还需要你助我赢得技击大赛,又怎会指派人手加害于你?”
苏成糖冷笑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没有什么可能或者不可能的,这样吧,我先启发你一下,解释解释你和黄泽的关系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算是有交情,我不会给你这次解释的机会,其实,我还是愿意相信郡主姐姐是个好人,只要你能解释得通。”
“我再说一次,我与黄泽没有关系,今日是我与他初次见面。”
梁子衿的声音忽然抬高,迟疑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黄泽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子衿本想寻个合适的机会向苏兄解释……”
“就现在吧。”
苏成糖心里其实并不认为梁子衿有害他之心,不说技击大赛梁子衿还指望他,就是往汉国倒腾假币的事情,苏成糖自己都舍不得放弃,可是现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事情明摆着,苏成糖如果不能获得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后和梁子衿的合作,还真的没办法进行,难道说要拿自己的小命当赌注,赌人家不会对自己不利?苏成糖没那么天真。
不过如果梁子衿真要害他,以前比这更好的机会多得是,所以苏成糖也比较矛盾,觉得中间应该另有隐情。
“若子衿所料不差,此事应是长兴侯所为。”
“长兴侯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他干的?”苏成糖皱眉道。
“此处是长兴县。”
苏成糖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昨天就知道了……等等!
“长兴县和长兴侯有什么联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梁子衿苦笑道:“此处是长兴侯的封地。”
“他为什么要对付我?我tm招他惹他了?”
“长兴侯是父王的嫡子,我的异母兄弟,深得父王喜爱。他如此做,并非是冲苏兄,而是冲我。”梁子衿的脸多了一丝恼怒:“他是不想让我参加技击大赛。”
“呵,如此幼稚的理由,你也好意思编,姐弟矛盾会激化到一下子要杀这么多人?”苏成糖轻笑道:“况且,我们来长兴县只是个意外,难不成你这个异母兄弟能未卜先知,提前在这蹲守我们?”
梁子衿有些恼怒:“我们若是从黎县出发,本就要路过长兴县,长兴侯在此有所布置并不奇怪。此事乃是王府秘辛,我如实相告,只是不愿被苏兄误会,为何苏兄就是不信?而且我与长兴侯非是姐弟,是兄妹。”
“不管是姐弟还是兄妹,你是说,你这个兄弟看你不爽,所以要对付你?行,你拿地图给我看看,我看看这长兴县,是不是在黎县到襄城的必经之路。”
“你!”梁子衿气急,一跺脚说道:“苏兄难道以为,子衿是在戏言吗?我若有地图傍身,为何还要向百姓问路?你若想求证,待到襄城,我自有办法!你若还是不信,不如在此杀了我!”
“杀你?那我跟黄泽那个恶人有什么区别?”苏成糖撇撇嘴,看梁子衿的样子,结合过去和梁子衿接触的感觉,苏成糖已经信了几分。
“你若不杀我,那就是信我了。”梁子衿抬头看看天色,说道:“若苏兄有兴趣,我们能否路慢慢说?苏兄这次遇险,全赖子衿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