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索来到坎塔的时候,这座偏僻的小城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来自尚赞各地的义勇军齐聚一堂,街头巷尾都是各色打扮的战士,他们一个个情绪高涨,说话声音也都很大,仿佛马上就要立下一场不世之功了一般。
这里的情况完全出乎了亚索的预料,他错愕的看着这些尚赞义勇军高谈阔论,一时之间竟有些搞不懂情况。
尚赞方面的战斗都已经顺利到这种程度了?
杜廓尔带队攻击希拉娜修道院是临走之前最后的挣扎?
怀着满心的疑惑,亚索终于找到了艾瑞莉娅。
相较于两年之前那个懵懂的小丫头,现在的艾瑞莉娅已经成熟很多了——这种成熟不仅表现在身体上,更多的则是体现在了艾瑞莉娅过人的气质上。
修习传统舞的艾瑞莉娅本身就是气质卓绝之辈,现在又久居上位、身具几分杀伐之气,虽然才刚刚十五岁,但已经有了几分如岳临渊的势头。
但即使已经身为尚赞实质上的领袖,在见到了亚索之后,艾瑞莉娅依旧是之前的迷妹模样——风行兽从天而降的时候,如岳临渊一下就变成了秋霞满天。
暂时结束了迎宾员的工作,艾瑞莉娅拉着亚索来到了坎塔成立,一个种着枫树的小院子里——赞家庄园在一场战斗中被焚毁了,这里就是艾瑞莉娅的新家
“亚索先生。”亲自给亚索沏了杯茶,艾瑞莉娅脸上的笑容终于轻松了很多,“难以置信,您居然亲自来到了尚赞。”
“也是得到了一点消息。”亚索面带微笑,“从诺克萨斯人的战争石匠那里,正好在那之后,你的信使也到了,时间紧急,我就自己来了——不过,看坎塔的情况,尚赞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啊。”
亚索是真心实意的赞叹,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相对偏僻的尚赞能够有如今的这副声势,虽然杜廓尔的手下是海军居多,登陆作战战力会打折扣,但……能打出现在的气势,艾瑞莉娅的能力恐怕还要超出自己的想象。
“恰恰相反。”面对着亚索真心的称赞,艾瑞莉娅的脸上却出现了几分隐隐的担忧,“我很高兴大家都倍受鼓舞,但现在这种鼓舞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什么意思?”亚索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难道说,现在尚赞的情况并不是我看到的?”
“没有那么好。”艾瑞莉娅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我们只是在小规模的战场上获得了一点胜利,但大家似乎有些误会……”
“膨胀了?”
“……”
对于亚索有些特殊的用词,艾瑞莉娅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没错,很膨胀,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赢,都认为诺克萨斯人马上就要完蛋,就要滚出尚赞了。”
“怎么会这样?”亚索这次彻底愣住了,“我是说,他们的信心来自哪里?”
“胜利。”艾瑞莉娅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语言,“以及……僧侣们的教诲。”
接下来,在艾瑞莉娅的讲述之中,亚索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说起来……尚赞搞成了现在的模样,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在亚索的身上。
……………………
事情要从艾欧尼亚的传统说起。
作为一个典型的小政府国家,艾欧尼亚其实并没有一个统一而明确的政权,基本都是本地德高望重之人掌握着仲裁权,而除了在无极这种有大型门派的地方,僧侣们一般都扮演着“德高望重之人”的角色。
尚赞也不例外。
而随着诺克萨斯人的到来,第一次面对侵略战争的艾欧尼亚人却发现在战火面前,僧侣们能做的少之又少。
有些人选择接受僧侣们的劝说,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缴纳一份给诺克萨斯的赋税、参与诺克萨斯人的建设,等待着“平衡将会带给他们的惩罚”。
另一些人则是选择了站出来和诺克萨斯战斗,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给这些外来者一点教训。
根据各地的情况不同,两种人在不同地区的比例也完全不同——而在直接面对诺克萨斯侵略的尚赞,当尚赞义勇军打起旗号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向于后者。
这种情况下,本地的僧侣自然坐蜡了,他们的教义在面对诺克萨斯人的时候完全不管用,而现在本地人也不再笃信,可以预见的,只要战争结束,那接下来他们就会失去所有的地位!
就在这时,亚索在普雷希典搞骚操作的消息传了过来。
在圣树之下,亚索先是号召战斗,结果僧侣们纷纷表示这有悖于传统,我们要等待诺克萨斯人被平衡所惩罚,而不是拿起武器。
结果亚索又带来消息称他们的家乡都被毁了,家人悉数罹难——僧侣们纷纷愣住,有的人失魂落魄,有的则是咬牙切齿的改换了门庭,站在了亚索这边。
再然后……亚索找到了他们的家人——前面只是骗你们的,还好我先行一步!
结果三场大戏下来,普雷希典的僧侣们威望全无,民众亲眼看见了这些家伙的丑态,再也不相信他们的教义了。
于是,疾风剑派完全接管了普雷希典,这座圣城很快就成为了艾欧尼亚义勇军的大本营。
普雷希典所发生的一切给尚赞的僧侣们敲响了警钟,他们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于是,一些头脑灵活的家伙悄无声息的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他们参与到了尚赞义勇军之中,而且表现的(至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