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怎么了!”一个贼人飞快拉起掉落在地的僧袍,惊恐指着冬菱假扮的公主:“她被吓死了?”
另一个人上前试了鼻息,恍惚道:“真死了。”他不由后退几步:“这怎么办,主子只让我们侮辱她,没让我们取她性命。这可怎么交差。”
余下几人见状纷纷提上裤子衣服。
其中一人愤愤道:“只当她自尽,受了如此侮辱,自尽也是常理。我们就交差就完了!”
余下人思索后也只能如此,罢他们清理了留下的衣物,匆匆忙忙夺门而出。
而那个的下人房郑
本就不大的床榻下,仅容一人藏身的地方,硬生生地挤了两个人。
文年将手指放在唇间,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两人之外,有一些杂物遮挡,色暗,这僧人也看不太清楚,更何况桌子上,还有文年将玉瑶带到床下前,随手撒上去的铜钱。
玉瑶大气不敢出,动也动不得,只要稍微一个动作,便会跟文年更贴近。仿佛整个人被禁锢了一般,她连呼吸都尽量敛着,生怕扑在他颈间。
虽然玉瑶也曾跟他拥抱,可跟这样从头到贴在一起躺着是完全不同的。在这极不合时夷时候,玉瑶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变得滚烫。
玉瑶心道还好,还好,这床下面这么暗还好什么也看不到。不等她庆幸完,忽然感觉耳朵上一阵冰凉。
她轻轻地抬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文年,他正用自己带着凉意的手背,轻轻抚在玉瑶的耳畔,而那滚烫的温度,沿着他的手指,传到了他心头。
两人相视无言,这顷刻间,心跳都不由得漏跳了几拍。
文年喉间上下滑动,换换移开了手指。
他们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
忽然间,外面那群贼人从屋子里慌乱着跑了出来,叫上了这个守门放风的人,这人又多捡了几个铜板,匆匆跟那些人一同离去。
院子重新陷入安静,偶有的鸟叫显得寂寥和凄惨。
又等了片刻,玉瑶才尝试着声开口道:“那、那些人都走了吧。”
文年轻轻“嗯”了一声,也听不出情绪。
玉瑶稍稍动了下胳膊,便碰到了文年的胸膛还是哪里,她又赶紧收回手,磕磕巴巴道:“那我、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文年又“嗯”了一声。
玉瑶有些不乐意,她催促道:“那你先动动呀。”
玉瑶总觉得文年听完笑了,但这里是在太暗,她看不到。但很快,她听到了文年略带笑意的声音:“公主,你压着我的腿呢。”
玉瑶一愣,这才发现方才挤的太紧,自己的腿在哪儿根本都不知道,只是一动不敢动的。她稍微活动了下,便发现自己一条腿正压在文年腿上。
不用想,她定是脸颊飞烫,她慌乱间将退移开,却是打翻了床下的杂物,整个人滚了出去。
月光趁机溜进着片刻的间隙,文年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眼睛还在黑暗中,而嘴角却在朦胧的月色中好看地勾起。
他从容地伸出一只手,将玉瑶拉住,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声音轻柔道:“公主,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