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赵祥心你小子快起来,别装死,小子,你他娘的再装死,老子可就不客气了,妈的,还不听了,看老子把你给打死。”
一片空旷的广场上,几个人正在围着一个瘦弱的青年不断殴打。
这个广场和人们所熟悉的那些广场不同,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邪异,广场的边缘是一尊又一尊惨白的巨兽骸骨,尽管每一尊都只是骸骨,却散发着好似威压九天十地的恐怖气息。
地面铺着的是一色的青砖,只是似乎年月太久,这些青砖被鲜血浸染成一片暗红。
“嘿,这小子活过来了,他没死,他没死。”
性子急躁的某人激动大喊道。
“幸好这家伙没事,不然交给他的灵石全都白瞎。”有人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不会做肉靶子,就别做,做了还做不好,这不是白白浪费老子的时间吗?老子一天几百灵石上下。”有人既是恼怒又是傲然道。
就在此时,一只巨手拨开了围着赵祥心的几名弟子,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垂下一片阴影将赵祥心笼盖在其中。
“赵祥心,你小子要是没事,就给老子站起来,老子可是付了你半枚灵石,你要给老子当三个时辰的活靶子,现在才两个多时辰,还有一个时辰,给老子站起来。”
话刚说完,一只巨手探出,直接将赵祥心从地上提了起来,高举在半空中,凶狠的眸子宛如兽瞳一般,带着暴虐。
尽管赵祥心拼命挣扎,但全身上下弥漫着的剧痛和脑海中的晕眩感却让他做不出半点有限的抵抗,或者说就算抵抗,也不可能成功。
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皮肤黝黑的男子,光从体格就已经超越了他数倍不止,爆炸性的肌肉鼓鼓囊囊,手上的青筋宛如虬结的蛟龙,活生生一尊史前巨兽。
虽然,眼前的壮汉在白骨道中也只是个杂役弟子,但炼体五重的修为胜过了他这个炼体一重不知多少倍。
“咳……咳……要……死了吗……可恶……真不甘心啊……爹娘的仇我还没有报……止戈王府九十三口人命的仇……我还没有报……永安王赵河图……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濒死之际,青年的意识逐渐模糊,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鲜血从口鼻中涌出,带着刺鼻的腥味,然而心中弥留着的一股刻骨恨意让他依旧不肯放弃生的希望。
“袁师兄,这小子好像没气了。”
“妈的,临死前还弄脏了老子的手。”
这个叫做袁图的壮汉将赵祥心厌恶的一甩,好似丢掉一个肮脏的垃圾,赵祥心在地面滚了数圈,最后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鲜血沿着青砖向周围蔓延而去,染红了一地的暗红。
“不会有事吧,袁师兄,赵祥心这小子好像真的死了。”
有弟子开始担忧道,欺负归欺负,可死就是两个概念了,他们不过是才入门不久的杂役弟子,老实说,很怕受到门内的苛责。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杂役弟子吗?死了就死了,白骨道最不缺的就是人命,每年宗门不死个几万人?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外门弟子死了,也没见过宗门说什么,何况这小子就是一个废物。”袁图嘴角一咧,不屑道。
赵祥心努力睁着眼睛,然而沉重的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
弥合的眼眸中,最后一瞥间,一艘巨大的白骨舟浩浩荡荡,御使而来。
……
“快看天上,袁图,那是白骨玄舟。”
很快有人发现了云层上那一艘巨大的骨舟。
“白骨玄舟只有咱们白骨道的十席弟子能拥有,是身份地位的标志,,第一席,第二席,第三席,第四席,第五席的五位师兄都在前线和古赵联军对峙,第六席的路西睺路师兄在九煞殿做客,余下的第八席、第十席两位师兄在宗门闭关,只有第七席罗法师兄好像外出收弟子了,这应该是罗法师兄。”
袁图摇晃着脑袋,一副对宗门秘事知之甚详的表情,作为白骨道门中最为低下的杂役弟子,他也只能在这些刚入门的萌新杂役前找找优越感。
“袁图师兄,你好像了漏了第九席。”
有萌新听得仔细,疑惑地指了出来。
“第九席是白莲生白师兄,自我入门就没见过他,他好像已经消失了十几年,说不定早就死了。”
“那其他几席的师兄们,袁师兄都见过吗?”
有一个相貌娇艳、身着暴露的女弟子娇滴滴的问道,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几名弟子,都是听到袁图在这里说话,本着长长见识来的。
“当然……没见过。”
美色当前,袁图嘴角一咧,王霸之气散发出来,将胸脯拍的砰砰响,一副老子什么都见过的模样,当然,后半句他只在心里默默说。
“袁师兄,好厉害啊。”
“不愧是当了十年的杂役弟子,袁师兄当真是吾等楷模。”
“十年未死,袁师兄竟恐怖如斯,恐怕要是袁师兄具有道种,什么十席弟子,都不会是袁师兄的对手。”
……
袁图哈哈一笑,尽管知道众人都是在吹捧他,他的心里也十分高兴。
杂役弟子都是些一品道种或者像他这种不具备道种的人,名头上虽有个弟子之称,可实际上,他们也就是杂役,专门给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等做苦功,女弟子好些,生的花容月貌还能给人暖床,遇到个大方的说不得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当然男弟子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