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伙要真是幽鬼宗的执事,怎么会这么弱?”
商洛挠了挠头,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自己也就是个刚刚穿越两三个月的萌新,这就干翻了幽鬼宗的执事?
难不成是因为杨越受伤过重,所以发挥不出全力?
“也不对啊。”
商洛心头疑云深重,再想想在天星山遇到银脊狼时,哪怕杨越保持今天这个水准,那些银脊狼再多几倍,怕也不够他杀的。
当初杨越跳上树逃走,却遭到了银脊狼的偷袭,以至于暴怒咆哮,这些事商洛可还记得。
难不成这家伙当初在演戏?
要真是这样,这老家伙还真是戏精。
商洛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无论是嫁衣女鬼还是养魂葫中的鬼影,显然都不是什么能见光的手段。
对方隐匿在太洛村中,想来是为了隐藏。既然这样,自然不会轻易暴露,眼睁睁的看着村民死去未尝不可,反正可以推脱一切皆是银脊狼做的。
“可杨越就算是隐藏,也没必要隐藏在太洛村啊。”
老魔头的思维,商洛不懂,即便是杨越担忧白骨道的追捕,大可继续往西逃去,就算渡不过洛水,定居在星洛极西也更安全。
“如果杨越智商在线,那就说明在他被采石队救起后,有一个他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瞬间,某个人影跃入了商洛脑海。
再想起杨越临死前宛如呓语般凄厉大喊“他没走”。
“这个人……不会是商武吧。”
想到这儿,商洛嘴角翘起,脑海中已经在脑补杨越被商武暴击的场面。
按照他对杨越的理解,杨越被救醒后,绝难生出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想法。
从这本日记中的记载中可以发现,幽鬼宗恶贯满盈,阖宗上下都没什么良善之人。
那个背刺宗主、手弑亲师的二五仔路西睺暂且不提,其他的也都不是什么好鸟。杀人取乐、活人炼鬼只是等闲,动辄屠城灭国、毁族绝祀。
杨越被救活后,血祭太洛村,炼制鬼物这才是最可能的做法。
可这时,要是碰到了商武?
啧啧啧,画面不要太美。
【霸刀】、【惊神刺】皆是商武传给他的,商洛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两门秘法只有他会。相反,能轻易将这两门秘法传给一个不算很熟的同乡,足以证明商武还有压箱货,这两门秘法也不怎么被他放在眼里。
而【霸刀】可是在之前一战中,将嫁衣女鬼克制的死死的,惊神刺同样给他瞬杀女鬼创造了条件。
可想而知,商武的身份绝对不低,甚至有可能比那个所谓的幽鬼宗更高。
试问,碰到这样的铁板,杨越凭什么不跪?
怀着一股寻幽解密的期待,商洛继续翻了起来。
“开元十一年三月十八,阴云。”
“哈哈哈,老夫命不该绝,竟被一群山野匹夫所救,天不绝我,天不绝我,等老夫恢复如初,一定要好好谢过他们,到时候用养魂葫把他们炼成阴鬼,从此他们也就能长生不死了,哈哈哈哈……”
……
“开元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暴雨。”
“暴雨天,一个好日子。且等明日,老夫定要把这个村子的所有人折磨致死,有养魂葫在,老夫一定会炼出阴鬼、鬼将、乃至鬼王,等着吧白骨道,总有一日,老夫会替幽鬼宗报仇。”
……
“开元十一年三月二十八,天晴无云。”
“该死,怎么会遇到那种怪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竟然能一指头就把我的修为废了,还毁了我之道种,可恶,可恨,他为什么不杀我,他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又是满篇的为什么,商洛摇摇头,感觉杨越一到情绪激动时,便喜欢写上满篇的废话,虽然不激动时,废话同样不少。
又往后翻看了几页。
商洛捧着杨越的日记,心中恍然。
果然如他所料没错。
杨越曾经真的想过对太洛村动手,但很显然他遭受了来自神秘大佬商武的毒打,不仅杀人炼鬼未遂,还被废了修为、毁了道种。
据杨越所说,世间修炼之法,大体有两种。
一是炼气,二是炼体。
想要炼气首先就要具有道种,道种先天而生,分列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每一品级间的修炼速度都有着巨大差距。
杨越二品道种便已是洋洋得意,一招被毁后,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怨天尤人的意味。
至于修为,他原是灵海境后期的修为,灵海境乃是炼气九重后的境界。只是被商武一指点来,修为尽毁,他勉强凭借着体内残存的灵力,这才能御使鬼魂,可却也时常有力不从心之感。
对于他留在太洛村的原因,上面没有记载。
不过想来,商武既是没有杀他,对杨越也应当不会在意,所以很可能是杨越自己选择了留下。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胆怯,又或许纯粹是体内的抖m之魂熊熊燃烧。
总之他就这么留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子中,凭借着一点ròu_tǐ修为成了采石队的一员。
这些年,商武也再没有表现过特殊的地方,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少年,于是,杨越的心重新开始躁动活络起来。
一开始,他只是趁着间隙去袭杀其他村子的人,也不敢造太多杀孽,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他开始杀戮起采石队的人,不过也不敢杀太多,一次也就杀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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