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好大的手笔,居然带了一颗二阶玄石过来,即使他们想把这里的图文全部记录下来,人数也不够啊。”
“费什么话,该你了。”
孙家的一位子弟急忙反应过来,他二话不说,连忙打开神窍,神识未辐射出去,精神力则源源不断的涌入孙家长辈手中的那颗白色玄石当中。
一个个小篆文体渐渐凝形,然后陷入玄石当中,形成烙印,保存在玄石表面,没有发生消失的迹象。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好,下一个。”
这名修士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刚才只不过用精神力录下了一段文字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要不是他赶早抽身,自己的精神力怕是要被玄石吸干不可。
好在孙家长老没有责怪每一个人,而是每人录完一段文字,就让他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把精神恢复到最佳,接着等待下一轮。
各家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大家陆续记录完一面石壁上的文字,周家就有两名子弟因顶不住压力,精神力耗干直接倒地而亡。周为安为了赶上大家的进度,脸上看不到一丝同情,只有严厉的催促和心急火燎的怒吼。
“叫你们平时不努力,到付出时白白赔了性命。平顺,好好做给他们看,周家虽已没落,但志气还在,在这件事情上,谁要是怕死,就不配做周家人。”
“二叔,我一定好好做榜样,绝不让周家人在大家面前丢脸。”
周平顺忍痛呐喊一声,他一边吞服丹药,一边强行消耗精神力,直接一口气就将一门功法录入玄石当中,做完这些,他便连头都懒得抬起来,懒散的摊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根本消耗不起。
此时,赵家的一位客卿实在看不下去,不由摇头叹息道:“这疯子,正儿八经的时候脑袋像被驴踢了一样,一旦认真起来,不活活折磨死几个人,心里怪不愉快,还是自家的晚辈,这些孩子倒是挺可怜,都白死了。”
“诶?我说你这是什么心态?赵家请你来可不是做客那么简单,不管哪一方,只要不是赵家,死了人,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你可不要瞎说,死的是他自家人,关你屁事。”另一位客卿冷了他一句,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你……”
“好了,请各位来不是为了在这里吵架,你们该谁继续了?”
赵友凡手掌心滴溜溜悬浮着一块绿色玄石,赵家虽然损失了一些人,但状况大体还算比较好,有几位客卿相助,文字烙印起来就容易多了,速度在几家中当属最快。而周家为了赶上来,不断的死人,情况越来越糟糕。
“凡叔,需要帮忙吗?”
“你放心悟道,有他们足矣。”
赵匡再次闭上眼睛,这台阶上还坐有几个人,大家刚开始有所悟,最后皆被一个字所染。在李曰手掌按压的上方,“仁”时刻保持强大的吸引力,不仅吸走了年轻一代很多人的目光,还让年纪稍大的长辈和客卿都着了迷。要不是事发突然,他们也不会从中醒过来,进而前功尽弃,才悟得一点门槛,收获甚少。
“这‘仁’字当何解?还有剩下的这面石壁,那小子把所有的文字和图案弄得扭曲变形,我们该怎么办?”
“直接叫醒他,实在不行的话,干脆撕破脸皮,杀了他也可以。”
“哼!就你们那副嘴脸,早没有威信可言了,难道当这觜火猴是道摆设么?看看周家人,已经死掉了五个人,还有几个人能够活命出去?你们有些人嘴里表面上叫得欢,想怂恿谁出手?有那个胆吗?”
刘文迁眼瞧各家心怀鬼胎,要对李曰出手,不免言语讥讽,还拿觜火猴来吓他们,就是想警告各家,谁要是想当出头鸟,下场绝对比周家还惨。
各家语歇,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面石壁读不出信息,又只能自吞苦水,有气不敢出,有火发不得。因由一只觜火猴差点灭掉周家,从而导致周家人的悲剧陆续发生,等他们录完这剩余的石壁上的文字,怕是最多有一两人才能活命,代价实在太大,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一丘之貉,果然如此。”
刘文迁冷哂,各家的长辈倒是精明,不占便宜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去碰。
此时,李曰面壁静思,神窍内部,小人用心勾勒,最后一面石壁上的图案逐渐在光茧上完成。李曰还记得,当初在商族族长家中看到的那副字画,题为《兰亭》,活了的文字进入自己的脑海中,即刻化成了黑色粉末。他一直没有时间去观察研究,但作画时无时不让他思考一个问题,光茧虽然可以雕刻图案,但颜色单调,总缺少一点什么。
墨,的确,缺少墨迹的字画,少了观赏性,也不如添色的有灵性,让人看一眼便浮想联翩,赏心悦目,更多的还是能模仿接近,保证真品主要的信息得以延续和流传。
他不知道这些黑色粉末倒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能和自己的感知相容,提升精神力,也一定可以作为精神力辅助,附加在图案上。
一念之间,所有的黑色粉末从神窍内部隐暗之处飘了出来。他不知道,重阳之前,神窍未开,神识便不可能被激发,即使之前得到的一些与精神力相干的东西,被成的黑色粉末,都只能保存在脑海当中,因脑力的作用,感知力被激活时,这些东西只能随感知而存在,还不能为他所用。
因此,在神窍开辟以后,神识代替了感知,这些产物便自由过渡到神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