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没见识,一口破鼎还当宝贝一样传来传去,我才不稀罕。”李曰可不把干娘的话当回事,这么大一口鼎,要是真传到了自己手里,将来行走天下时,那还不得整日背在身上,被路人当做笑柄?
“你可要争气一些,梅家的先祖可是一位皇,以炼药入道的皇,这个药鼎就是他老人家当年得道时传下来的,别人巴不得做我梅家的传人,你倒无所谓,还一脸爱要不要样子,再说我也没说非传给你不可,交到你手上还有些舍不得呢。”
原来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传说中药皇前辈的随身法宝,那可是比圣器更高一等的法宝,至少到现在,世上还没有出过一件皇器,眼见这口药鼎三足两耳,大得有一人多高,得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除了炼药外,还能有什么用处?李曰想了想,干娘若说得不假,这药皇鼎肯定还有别的用途,大概是因为自己对药鼎兴趣不大,干娘不愿相告吧。
“干娘,您能给我介绍一下药皇鼎的用途么?”
梅姑瞥了他一眼,能不知道干儿子的想法?旋即两手往腰上一插,直接告诉他道:“这药皇鼎,除了炼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等你差不多到那个境界后,能窥出一二吧。”
“什么境界?”
“皇,一道成皇,可惜古往今来,总共才十几位皇诞生,据说道印一旦在这个天地间形成,变规则了世界,再也无人可以超越或者改变,唯有寻求其他的途径另求突破,否则,跟随前人的脚印一路走下去,永远也别想冲破桎酷,一跃成皇,甚至称帝。哎呀,说得太远,嘴都说干了,我去喝口茶。”梅姑说了这么多,重点没提,倒是感觉废话太多,竟以口渴为由试图回避李曰,不想和他透露太多。
李曰脑瓜子灵得很,纳戒一抖,立马就把一瓶和元露递到了干娘手中,“干娘,您边喝边讲,要什么,孩儿给你拿。”
梅姑一愣,接过和元露,直接饮了两口,感觉嘴中无味,接着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听明白了吗?”
李曰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听明白了。”
梅姑这时想了想,然后一边饮和元露,一边说道:“你觉得自己有得道的可能吗?可寻到了那一道的蛛丝马迹?”
“这个……”李曰一时无语,自己差那所谓的“一道”十万八千里呢,干娘都不觉得能摸索到,自己何德何能,敢这时候在她面前吹大牛。
“那你还瞧不起这个鼎,知不知道,干娘当年拿这个鼎在六域叱咤风云的时候,那些个老混蛋都不敢把我怎么样,不管走到哪里,一样横着走,你说威不威风。”
梅姑这么一说,居然又提到了往事,一时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全给抖了出来。
“原来干娘年轻时也干过不少大事,难怪太叔前辈让着她。还有师叔祖,他一直不出门,怕是做错了事不敢吧。连传信都用笔墨手写,似乎是在试探干娘的态度,保不准,他哪天突然来到干娘面前,会被暴打一顿也说不定。”
“在想什么呢?火都快烧到房顶了。”
眼看干儿子又在走神,梅姑这时拍了李曰一个脑瓜子。这小子干活不认真,脑子想问题,心在飞。炼药之人最忌讳三心二意,不但药炼不好,而且时间都浪费在没用的消遣上,将来有成,也是个没用的废物。
李曰顿时躲到一旁,喊疼道:“干娘,你又削我了,好疼。”
“叫你注意力不集中,下次再见你这样,我非把你丢到鼎里面反炼不可。”
眼见干娘的暴脾气突然又犯了,李曰哪还敢火上浇油,乖得像只兔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认您做干娘之后,一时压力大增。不但要遵照您的意思做事,还要面对自身每况愈下的处境。干娘,您这病不犯还好,一犯谁还敢跟您争论是非。”
饮完了和元露,梅姑觉得口中无味,想去喝口茶,随即掏出一本书丢到李曰手中道:“我这是在教导你,干娘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这里有一本药典,你拿回去背熟,过两天,我来考你。”说完,还叮嘱李曰这两天不要出远门,免得考他的时候,突然找不到人。
李曰睁大了眼睛,急忙接住,这本药典足有一尺厚,不用看,里面记载的药材信息一定十分详细。药皇以炼药入道,他见过的东西,天底下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他。
交代完这些,梅姑转身出门之前又提到:“药虽全,不过有些早就绝种,先把里面的内容记下来,到时候我会一一给你详说。”说完,她一步跨出门外,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得还挺快,吓死我了。”
李曰拍了拍胸口,只有两天时间,这么厚一本书,自己可能完成么?而且每一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还有图案,光看完,恐怕两天时间都不够。
“怎么办?炼药必先懂药,我若记不住每一味药材的用途,干娘决意不会同意教我炼药的。”抱着药典,他想了很久,唯有烙印之法可行,其他无解。
记得当初在武皇墓穴的时候,自己神识海中形成了一千零二十四个光茧,其中就有几个光茧成功将皇文临摹了下来。只要自己一个念头,想要知道哪一段内容,就会马上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如此奇妙,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药典落在自己手上,现在不靠它,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没有多想,当即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