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都是伤心事,今年的比赛我要是还不能进入七十二名之列,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说了这么久,麻生一身的酒气散了不少,酒也渐渐醒了,适才明白自己一时失态,漏嘴和李曰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恨不得现在找个洞钻进去。
“麻兄别担心,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而且你身边有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好朋友,还有什么遗憾?真希望我也能和你一样,可以把烦恼随时抛掉,不用带着阴影一直过活。”
“看得出李兄也是个背后有故事的人,不说了,快看,前面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麻生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宅院,内有古树柏草,一只红杏出墙来。当然,不过一截枯树枝伸出了墙头,斑驳的院墙年久失修,到处都是裂痕,估计荒废了很久,在风雨的侵蚀下,早已破旧不堪。
“没办法,他们都是新人,在这里没人管,我也只能让他们在此将就一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麻生顿觉有点不好意思,好歹自己也是一帮人的头,说那么多漂亮话,又没有在朋友面前兑现,真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到底怎么了,脾气越来越不好,话也比以往多了不少。只说不做,那可是做人的大忌,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李曰没有翻墙而入,而是走到宅院的正门,破旧的院门被削去一角,而失去支撑的院墙本该倒塌,但由于门的结构牢固,两扇红漆大门一直竖立不倒,坚挺的支撑着上方的砖瓦保持稳定。如此一立几十载,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至今还保存得比较完整。
他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若是现在开门,只怕门一动,自己就会被埋在砖瓦之下,而整个院门将告别历史舞台,彻底变成没用的废墟。
“我看这路行不通,还是听麻兄的吧。”
麻生点点头,纵身一跃,二人很快出现在这破旧的院落之中。
“二位,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凌晨,在这一偏僻无人之地,远处的灯光明灭不定,刘文迁和陆游同时从静坐中醒来。而这么晚,屋内不时传出鼾声,声音之响,站在院外都能清晰的听到。
“刘兄、陆老弟,这么晚打搅了二位。”李曰和麻生分别朝二人拱手,没想到他师兄弟二人夜晚的警惕性这么好,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刘文迁抱拳,把手一引,“来,进去座,地方寒碜了点,不过有得住比露宿街头要好。”
在刘文迁邀请下,二人进了屋。麻生顿时闻到一股粉尘的怪味,要是长时间在这种地方打坐修炼,吸入太多杂烩,只会事倍功半。不但对自己的修为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还有损身体健康,这院子确实不太适合人住。他看了一眼周围,不由感觉有些过意不去,随即抱拳道:“刘兄,等麻某手头上的事忙完,改天我给你们换一个好点的地方。”
“环境差是差了一点,不过还比较安静,二位师弟也很喜欢,来,请坐。”
屋内没有桌椅板凳,只有几件蒲团。此时,邢远宏正躺在其中一件蒲团上不停的打呼噜,睡得正香。
“让二位笑话了,这个不中用的家伙除了吃饭就知道睡。”眼见三师弟还不醒来,刘文迁摇头叹息一声,欲要走过去把邢远宏敲醒。
李曰立马拦道:“刘兄且慢,我看远宏兄弟睡得挺香,到哪里,只要睡觉时间一到,天盖地铺,倒头就睡,他可过得快活,比我们要活得自在。”
说罢,二人随便找了一处蒲团坐下,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师兄弟三人心态很好,入主将就,看来他们的师父一定很了不起。能同时教出这么好弟子,就算将来他们没有太大前途,至少在教人的方面,已然将所谓的道貌之人甩出了一大截,自己打心底佩服这样的人。
座了良久,见大家都不说话,麻生这才打破平静,说道:“刘兄弟可能不知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每年一度的七十二门主争夺赛开启之日,不知三位是否也想参加?”
听麻生这么说,刘文迁摇头笑道:“麻兄说笑了,我三人修为低微,怎么有资格参加。再说了,住在这里不走,是想等江南能够快点回来和我们团聚,好一起回去给师父报个平安。”
“机会都是平等的,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想离开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哦?”
刘文迁和李曰几乎同时惊咦出声,就连陆游也一脸惊色,刑远宏更是从睡梦中被惊醒,“怎么办,要是一辈子待在这种鬼地方出不去,那可怎么行?”
眼见刑远宏醒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麻生顿时按住他,仔细向大家详述道:“乱城一共有十二族,每族中各有一个族长,而整个乱人谷就掌控在这十二位族长的手中,日常我们尊称他们为大人,除了大人能够自由出入这里之外,所有人必须持有通行令才可以,而通行令对应的境界一年才发那么几枚,想取得可没那么容易。”
“骗人,为何你们可以在外面,难道你们同时夺得了那几枚通行令?简直漏洞百出,进得来出不去?鬼才信。”刑远宏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哪有那么容易,被麻生死死的按在地上,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这时,只听他解释道:“我们几个人也是约好了在一起,足足等了几年才凑足通行令,一同到外面闯荡。刚出崤邙那会儿就被人追杀,一直在乱城周围游荡,又不敢回来。直到遇见了你们,大家一路经历了那么多,差点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