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这是什么!”老脸冒着青烟,口中惊惧不已,金光遁入额内,附着在邪恶根源的中心,令暴唳无法突破封锁。得不到补充,他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立刻干瘪下去,气势骤然大减,又被吸扯了回去。
“不,怎么会是龙图腾?它应该不全了,你镇压不了老夫多久的……”
“啊……”
老脸扭曲粉碎,带着怛惧和微弱的呐喊,最终被打入心底最阴晦的地方,彻底无声了。
“龙图腾?”李曰霍然惊醒,再次感受自己的存在,他很感触,然而龙图腾三个字带给他的震撼着实不小。
藏书中记载,太古时期,龙图腾响誉寰宇,曾经代表了一个族群,而那时则统御天下,是力量和智慧的象征。凡是一方至强,都可衍生气运图腾。上古时期,人类强者用意志和心血构筑了一幅图案,用以记录逝去或还残存的图腾信息,作为携令一方的手段。
龙图腾曾经强绝一时,无人不畏惧,在经历几次黑暗洗礼之后,到近古时,早已残破不堪,最终消声匿迹,几千年前便已成为传说,至今都无从考据。
藏书之中也只是在一本游记中有所提到,并无实际根据,大概也是推测,不敢确信。
李曰也不敢全信,他只看到一抹金光,别的什么形状他都没分清,金光就失去了踪迹,自然很让人怀疑。
“怎么?我的手!”当深刻的感觉到自我的存在,李曰有种强烈的失落,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然而,看起来好端端的,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汴通老贼,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他失意了片刻,精神渐渐又回归了常态,没有了双手不要紧,可怕的是会因此而自甘堕落。
“啊!”
李曰发自肺腑的呐喊,同时用意志驱驶着双臂用力抬起来。
在精神消耗十分巨大的情况下,他成功了,不过,仅仅是拔动了一下手指。当然,若不是后背那拔离的
一寸,怕是连拔动手指的可能都没有。
“这汴通老儿当真阴险,又不知多少人像我这样受了他的‘恩惠’却还不能自拔。”
李曰适应了片刻,双臂只能做轻微活动,头脑也不再昏昏荡荡了,当看清最后那张扭曲消失的面孔,他总算明白,自己受到汴通算记,一直挣扎逃避,不曾想,最终的主动还是被自己掌控。是该庆幸还是接着懊恼呢?他自然明白,汴通一定还会卷土重来,当那张面孔再现时,自己必然会与其激烈交锋,结局一定不会很好。
“汴通老儿,你自认为强人一等,就能任意妄为,我若就此屈服,你还要祸害成魔,我不会让你得得逞的。”
犯下的罪恶,终有一日全要还的,他心下发誓,一定要让汴通后悔挑选了自己。
“你醒了!”此刻,入静的单伯梁睁开眼睛,他察觉到了李曰身上另外一股隐藏的纯净气息,让他禁不住要问出声来。
“前辈,之前有所冒失请原谅。”李曰起身行礼,之前的不全是他自己,但理不在此,对方是个老人家,修为也高,而且还帮他疗伤,自当受到尊敬。
“无碍!”单伯梁摇头笑道,受汴通妒忌的人,必然需得交往,他看不出李曰有什么特别,但从师叔祖冒险暴露自己身份要救他来看,自然容不得他有任何质疑。
“前辈与汴通认识?”李曰问道。
“不仅认识,而且我俩曾经同辈争锋过,只不过近些年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同辈中显有能与其交手的了。”单伯梁叹息,每当在人面前提到此人,他就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多不愿提及,如今在一个少年人的疑问声中,他不想视其为心中的负担,迟早还是要有个了结的。
李曰点头,接着问道:“他多行不义,难道没人能治得了他?”
“治?”单伯梁满脸讥讽,汴通本人他最清楚不过,这也是师尊为何屈下颜面让他几分的缘故,“一个疯子,谁又愿招惹于他……”
“会的,他日我要是修炼
有成,一定将他制服。”李曰斩钉截铁的说道。
单伯梁瞳孔一缩,这话他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听到,兴许是大言不惭,但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说出来,足见少年人的气量和胆魄。
“年轻人你涉世尚浅,不知这其中的因由,他日行事切不可这般口出狂言了,等你有了那番本事再去找他吧。”
“前辈是觉得我没有机会到他那一步?”李曰问道。
单伯梁摇头,年轻人心头浮燥是常见的现象,李曰自然也不例外,他需要帮其疏导,才能更清楚的认清自己。
“修行路所遇的限难险阻不是任何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你需要凭心去体会,用心去征服!”
“用心?”李曰按住胸口,同单伯梁那样仔细去聆听自己的心声,他发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所有的声音都发出最原始的脉动,就连自己的心跳也是扑通扑通复有弦律的在跳动。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人自然要如此,行事更不得马虎。”单伯梁话音袅袅,道出了做人的基本态度。
李曰自觉一道清气贯盈全身,瞬间的酥麻让他从头凉爽至脚底,体内所有的火焰立刻就被浇灭了,心彻底平静下来。
“谢谢前辈指点,晚辈获益良多。”
单伯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再次陷入静修当中。
李曰心情别外的安静,就如同内心是一面镜子,他能看清自己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