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了这一块地砖,要赔三千金精。
简直是天下奇闻,更加奇闻的是,至尊陛下都没有还价,直接找身边的钱家主凑了一凑却是硬是当场凑齐了三千金精,算是一手交钱把这事先两清了。
就是惹着这事的祸首德昭老夫子也有些面面相嘘,忍不住皱眉正要询问至尊陛下。
至尊陛下却是连连摆手,让德昭老夫子先不要多问,然后等一手交钱和白山水把这事当场了了后才对着德昭老夫子说道:“要是过一会儿就不是这个价了,抱月楼日进斗金,是做正当生意的,夫子你不注意损坏的这一块地砖乃是货真价实的御窑金砖,就是这做功加起来前后都得近千钱。您坏了这一块,抱月楼这一层的地砖便整个要换一遍,这可是特定的花纹,三千钱金精实在不多。”
慕容世家的一个后辈子弟忍不住私下小声说了一句:“这不是讹诈嘛!坏了一块便要换这整个一层的,就算是至尊陛下家里也不会儿这等奢侈吧!”
至尊陛下未免那位弟子被记挂上,却是主动接过话头:“我是没那么奢侈的,但是抱月楼是做生意的地,这财大气粗之下这一批御窑金砖乃是抱月楼开店之初向皇家御窑定制的,花纹特殊,要补上一块却是没有的。即使要换也得等上不少时候才有。”
德昭老夫子一回头看着至尊陛下:“等于说你这钱等于是左手出,右手进的买卖了。”
至尊陛下顿时头大如斗,只好拱手说道:“世叔,要是赔的慢了,便会成了鸡生蛋蛋生鸡,生生化化无穷匮也的一笔账了,就是您慕容世家财大气粗,只怕也要刮掉一层油的。”
好家伙,感情还真是黑店,鸡生蛋一般的算账。
相思君这时候又在二楼雅阁探出头来:“至尊陛下,好歹在下也是这楼中首席琴师,你这样等于是损了我的东家,把这生财的买卖给弄黄了。我等一应供奉的待遇却是无形之中降低了,您这样不太好吧!”
就在这时却是整个楼内清晰响起一声傲然诗号:
“天涯游子君莫问,浮萍漂泊本无根。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风月主人君莫问拜侯诸位。此刻身有要事,片刻后再来相见。大白小白,找慕容世家把敦煌君的诊金收了。三万金一分都不能少,这可是你家尊上没日没夜好几天的血汗钱。”
话虽然是传音而来,但是却是满堂听得清晰。
不出片刻却是敦煌君被随遇和安慕希搀扶着进来了,虽然一脸的苍白样,但确实是活脱脱的一个活人,见得这位大病初愈,然后赶忙找了一个位置给坐下。
德昭老夫子也顾的不那么多礼仪,这会儿却是赶紧坐到敦煌君身边搭手把脉。
这会儿那一队慕容家的修士已经把这整个大厅团团围住。这一下倒是闹得白山水白柳烟二人措手不及,也就随着老夫子肆意妄为了,方正大中午的也多少生意。
不过那位账房京观先生却是探出头说了一句:“你们这样我们不好做生意了,那今日中午的收入费用可是算在慕容世家的头上。”
跟随老夫子而来的两位家老之一摆摆手,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般:“算吧算吧!到时候找慕容世家结账就是了。”
然后两位白大家却是挥挥手依旧是上来几个小厮给各位慕容世家还有至尊陛下、钱家主、郑监一起上了几杯隔夜茶。
然后除了至尊陛下浅浅一口润了一下嘴皮,其他几位皆是脸色古怪,终究还是慕容世家的小辈直接。一口喷出后闹腾道:“这是什么鬼茶啊!一股隔夜味儿。”
此话一出,其他弟子纷纷点头。
德昭老夫子此刻把脉,却是探查得敦煌君出了气息紊乱,倒是性命无碍。
却是如至尊陛下说的得魔君卖个面子请高人救治。
虽然那一日经脉重伤爆了十来处,经过救治捡回一条命最近功力大减,要修回去至少需要调养三个月到半年,不能随意动手了。
只不过这诊金三万金精铜钱却是狮子大开口一般,就是慕容世家也许要些时日才能把这些钱凑齐。
于是德昭老夫子那定主意一会儿与那位风月主人好好商谈一番,能不能先打个欠条,通融几日。而且此行来的紧急,名贵药材带了不少,随身的金精铜钱却是没有带多少。
这会儿见下面的人都说茶水不好,却是德昭老夫子一招手说话道:“就请白大家上几壶好茶,这隔夜茶出来待客也不知道你家是怎么维持住这生意的。”
就在刚刚德昭老夫子也是不注意举杯就喝,喝了一大口隔夜茶。
这话一出不仅至尊陛下笑个半死,就连那本来被请出去,这会儿死皮赖脸又进来的国师莲花生都是笑的死去活来。
笑的都是德昭老夫子,你这半点不通生意经的人,哪里知道这抱月楼就是大白天中午以隔夜茶待客,要的就是你自己花钱买茶水。而且他家的茶水比酒水还贵R话恪H羲的蔷扑品种繁多,俱是精品之外,他家的茶水像是故意做的很烂给人漱口用的。
倒不是抱月楼没有好茶,而是抱月楼这大中午的,各个雅阁的姑娘都是休息好了起床需要沐浴的。一时间便在这整个园子里成了风俗,一大早的皆是找伙房要热水,然后实在是顾不上用新鲜热水泡茶待客。
反正多数来这抱月楼的客人都是拿酒水当漱口一般的。
而这隔夜茶待客便从权宜之计变成了规矩了,要新鲜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