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时都吃这个?”明月公主一脸不信的看向边上麻衣女子。
“其他粮食要么被山匪抢走了,要么卖了交赋税,实在是没有更多的了!”麻衣女子无奈笑了笑:“其实甘薯除了味道苦涩零,还是能果腹的!半锅就够我和牙儿吃好久了!”
回味着刚刚的苦涩,明月公主回头看了一眼锅里剩下的甘薯粥,又看了一眼消瘦的麻衣母女,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拳头。
看着面色不停变化的明月公主,杨木没有话。
一盏茶时间后,院外传来勒马声,紧接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五询老者快步跑了进来,举起令牌,跪倒在杨木面前。
“不知巡视大人驾到,望大人海涵!”
“纵容山匪可是真的?”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寒城中兵士连带衙役不到五百人,而城外的山匪流寇加在一起已经超过千数,首尾不两全,也是无奈之举啊!”
“赋税一年两收也是无奈之举?”杨木声音渐渐冷了起来;“剿灭山匪无人,收税有人,莫非是欺软怕硬?”
官服老者一听,连忙伏倒在地:“战时重赋乃是国政,现在北边战事吃紧,若无重税,如何支撑的起数十万饶军备军需!一旦战败,就不是山匪肆虐的问题了!”
“巧舌如簧!我看你这官也别做了!”
“大人!您看看我!”官服老者激动的站了起来,掀起了自己的官服,露出了缝满补丁的内衣和干瘦的手臂:“自战时起,下官便没有换过一次新衣,日常餐食也全都是甘薯。”
“城外的山匪,我虽无力全部剿灭,但也不许他们肆意杀人!山匪做的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记录在册!”
“而赋税一年两收的乃是皇令,皇令不变,下官更是有心无力啊!”
完,官服老者痛哭流涕跌坐在地上。
明月公主本以为罪魁祸首是贪官污吏,结果却是面前的景象,心中莫名拥堵起来
“你现在可知此物之重?”叹了一口气,杨木把装着玉玺的锦袋放到了明月公主手上:“回安莱城吧!”
“杨大哥,我想去平南城看看!”
“也好!”
半日后,官道旁,杨木抱着青衣,带着冉翎君向北而去,两辆马车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后面一辆马车里,明月公主用力握紧了玉玺:“杨大哥,谢谢你!”
而她的边上坐着的正是牙儿!
……
安莱国的东北边和越国相交之处,乃是一片蔚然山脉,名为崖山。
此山太过高峻,所以常年没有人行走,中间山峰高处哪怕是七月气仍然一片白雪皑皑。
杨木抱着青衣,拉着冉翎君一路攀岩跳跃而上,完全没有走正常路径,仅仅三日就穿过了普通人需要半月才能越过的距离,到达了山巅位置。
站在崖山之巅,一边是辽阔的安莱,一边是苍茫的越国,北风猎猎,看着无边的地。
杨木心中也生出一种豪迈之福
看着气吞山河一脸自信的杨木,冉翎君竟有种杨木马上要飞而去的感觉。
“公子,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这里并无他人,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好了!”
“明皇在被您诛杀之前,成功了吗?”缓缓问出这个问题后,冉翎君的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心中十分不平静。
望着边云卷云舒,杨木也沉默了许久:“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修仙界的铁则,明皇又怎么可能真的成功呢?”
“是么!”
冉翎君声音中充满着不尽的落寞,看向杨木的眼神中也不禁多了些自惭形秽。
“冉翎君。”杨木也听出了冉翎君的心思,摇了摇头:“修仙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美好,实际上我在其他修行者面前也不过蝼蚁而已,而如你这般,若是能够度过这一劫,此生必定再无忧虑。”
话锋一转,杨木摸了青衣的脑袋:“修路难行,不定我还死在你前面呢!”
“公子笑了!”
一时间,杨木和冉翎君都没有话,看着地一色,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
在山巅呆了近一个时辰后,杨木带着冉翎君向山下而去。
相比上山,下山的速度更快了三分。
大半后,两人便来到了雪山半山腰的一处半山湖泊,湖面水域颇大。
刚来到湖泊外不远处。
杨木双目微微一凝,就看到了湖泊对面一座石台上,一个头戴蓑笠翁的老翁正拿着一根竹竿在湖边垂钓。
老翁如同一尊雕像,半边身子都被积雪遮挡,手中的鱼竿也是纹丝不动,配合着身后的皑皑白雪,还颇有几分意境。
不过杨木察觉到有些不对,立刻调转方向从另一个方向下山,刚走出去没多远,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道友何不来一聚?”
杨木听着声音,再看着边上毫无反应的冉翎君,心中有些惊骇。
炼气十二层圆满的神识也不过一百丈的范围,还不到一里,而这里距离钓鱼老翁的位置至少有二里以上。
明通过神识给他传音的这个老翁修为最少也是筑基期。
“山路难走,还要赶路!”
“友勿要惊慌,老夫只是十余年未见过生人,今日难得遇到道友,心中不胜欣喜,特轻道友过来一聚。”
杨木看了看原地未动的钓鱼翁,思虑了一下。
这个距离逃跑肯定是没有机会的,筑基修仙者已经可以御器飞行,杨木就算跑的再快也逃不出崖山,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