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山脚下,羊山学院。
子夜,屋外大雨滂沱,宛若天漏,羊山郡已经百年未有过如此大的雨。
后院房内,木婉柔靠在床头轻抚额头,神思不定。
“婉柔,又做噩梦了?”边上,杨清流端着一碗淡粥走了过来:“先吃点东西吧。”
“这一个月来总是做噩梦。”摇了摇头,木婉柔起身推开窗户,看着深沉漆黑的羊山:“这雨也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了,不知道木儿现在身处何处,有没有受冷受寒,是否安康。”
“一年前安莱城来信说木儿离开的安莱城,虽然不知道踪迹,但以木儿的身手,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担忧!”
“哇!哇哇~!”
两人正谈话间,忽然听到屋外叫声传来,两人连忙打开房门撑伞来到院外。
“这怎么有个婴儿!”
只见门脚边,放着一个粗布包裹的婴儿,雨水溅起打湿了婴儿全身,冻的婴儿小脸发青,哇哇直哭。
杨清流连忙抱起婴儿左右张望,却发现两边街道毫无人影。
“这么大的雨,先回屋里再说!”
“好!”
……
扶风洲问元宗,一处山崖阁楼上。
一个红衣女子看着面前的老道,面色恭敬。
“恭喜师尊金丹大成!”
“不过是老树新芽,昙花一现罢了!”口中虽是自谦,但脸上的笑意却是实打实的:“反倒是你,拜入我门下不到十年,才二十的年岁,就已经筑基成功,这样的速度宗内也没有几个,未来大有可期。”
“这烈阳环便当做为师送你的筑基礼物。”老道拂尘一甩,一个碗口大小的赤红圆环飞出,在红衣女子身边环绕三圈这次停下来:“虽然只是中品灵器,但胜在操作简单,刚好适合你现在用。”
“多谢师尊!”伸手接过圆环,红衣女子连忙行礼,然后才查看起烈阳环。
看着面前欣然的徒弟,老道满脸欣慰:“然修仙一途讲究循序渐进,切记不可急功冒进,坏了根基。”
“谨遵师尊教导,我正打算进蕴道阁锤炼法力。”
“如此也好!”听到徒弟要进蕴道阁,老道沉思一下,微微颔首:“我刚接替百草堂堂主,事务繁多,无暇顾及你。”
几息之后,见红衣女子没有回应,老道拿起拂尘在红衣女子头顶一点:“灵薇,我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困扰?”
“呀!”被师尊点醒,红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犹豫许久后,这才开口:“师尊,可有杨木的消息?”
“没有!不过执法堂派出的执法队已然出发一年了,应该很快回来。”看着徒弟略带担忧的神情,老道眉宇忧思一闪而过:“不过估计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灵薇知道了!”
……
安莱国安莱城,皇城安山上,一个蓝衣青年淡淡俯瞰整个安莱城:“久居宗中,想不到这凡人世界也别有风貌。”
“凡人亦有自己的悲欢离合,跌宕起伏。”
蓝衣青年边上,一个霞衣女子嘴角含笑:“不过却注定不是我等久留之地。”
“还是师妹通透!”
“师兄说笑了,咦,二位师弟回来了!”
远处两道流光一闪,两道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林师兄,雪师姐!”一个白衣少年恭恭敬敬的向着二人行礼。
“呆子,这二人仗着修为比我们高,使役我们跑腿,行个屁的礼,有点出息好不!”一边的虬脸壮汉眼睛一瞟,一巴掌轻拍在白衣少年后脑勺上。
“看来袁师弟对师兄意见很大呀!”
被虬脸壮汉揶揄,蓝衣青年唇角一翘,淡笑起来:“要不师兄再看看你的修为进展如何。”
“哼!要不是比斗不好使用阵法,谁赢还不一定呢!”
“好了,别闹了!”霞衣女子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城中情况如何?”
见虬脸壮汉没有答话,白衣少年往前走了一步:“城中没有发现任何邪修踪迹,方圆百里内也无异常,根据城中残存百姓所言的血瘟之事,邪修离去已经快一年了。”
“我检查了城中压制阵法,已然被一次性激发,而且还加上了六财杀阵,此阵虽然威力不大,但胜在范围大,材料充足的话可以布满整个安莱城,不过看情况是半途摧毁,邪修应该没有完全得手!”
“看来我们来晚了!”
“这也怪不得我们,半年前接到执法堂的调令,我们已然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虬脸壮汉百无聊赖的翻手取出一个青皮果子,大咬一口。
“反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只是可惜了那一半的宗数。”
“重建大阵需要多久?”
“这次带的材料很足,再加上阵基大半还在,七日足已!”
“好,那就在安莱再待七日。”蓝衣青年点了点头,突然眼神一瞇。
“有人来了!”
其他几人闻言向山下望去,只见山脚下一个年轻人独自抱着一个锦盒缓缓向着山上而来。
几人疑惑的互望一眼,身影逐渐隐去。
半盏茶工夫,年轻人来到山顶,放下手中玉盒,对着面前深深一拜。
“在下齐止,恭迎问元宗仙师!”
“你是安莱新皇?”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蓝衣青年半隐半现间凭空走了出来。
“不是!”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猜测。”齐止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蓝衣青年,心中一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