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一道人影飞快来到了杨木不远处。
“杨木,你总算出来了。”
“方砂师兄,你怎么还在幽煞涧。”
来人正是一年多前带杨木进来的方砂,但是按理来说方砂在两个月前就应该已经可以离开幽煞涧了才对。
“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的修炼忘了时间。”
方砂看到杨木,脸上也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两个月前刚好修炼到瓶颈,就耽搁了大半个月,本想和你们道个别,结果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在闭关修炼。”
“其他人也在闭关?”
“对啊!只是时间长短不一,你应该算是第六个出关的,现在就剩下余愁那个老家伙还没出关,你们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这是哪里,就算赶上煞衰之日,也不能这么随性啊!”似乎是想到这一个多月的回忆,方砂也是一脸怨念:“要不是这两个月煞气稀薄,煞兽出现的少,我真的就要被累死了。”
‘余愁么!’
杨木心神微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手在腰间一抹,一个布袋出现在手上。
“多谢方师兄这段时间帮忙镇守,这三百灵石权当是补偿。”
“算了吧,你出关就好,等我出去了也不差这点灵石,反倒是你,还有好几年要镇守,灵石还是省着点用吧。”
看着被退回来的灵石,杨木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方砂。
方砂见杨木如此神奇,也是哈哈一笑:“我若要灵石,刚刚一来就要了,可不会和你客套,既然没要,你就放宽心好了,我方砂不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是我轻看了师兄!我这里有两壶灵酒,愿自罚三杯给师兄赔罪。”
“灵酒?好啊!好啊!”
本来一脸不在乎的方砂听到有酒,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反手取出一对桌椅就坐了下来,又拿出一个大碗推到了杨木面前
“哎呀快满上!你可不知道,守在这鬼地方,我已经几年没有喝到灵酒了。”
“好!”
淡笑一声,杨木取出酒壶打开壶塞,正准备给大碗满上,就看到远处一道红芒飞驰而来落到了方砂面前。
待到红芒停下,杨木凝神看去,原来是一张传讯符。
“这酒恐怕喝不成了!”
伸手接下传讯符,几息后原本等着喝酒的方砂,突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余愁出事了!”
“怎么回事?”
正在倒酒的杨木手上微微一颤,极力压制住自己的震惊,但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不知道,先过去再说。”
方砂有些可惜的看着着桌上的灵酒,伸手一扫,连带酒碗和桌椅一起收了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闪身而去。
杨木对着青衣点了点头,一起跟了上去。
半炷香后,两人一兔一起来到了平时余愁所住的地屋。
此时地屋边上已经围拢五人,看到方砂和杨木,彼此点了点头。
“来齐了!”
“到底什么个情况?”
一个筑基中期的矮瘦男子走了出来:“我今日帮忙镇守此片区域,路过地屋时,发现地屋的神识烙印已经被消除,要知道,昨日这地屋的神识烙印都还是在的。”
其他几人闻言脸色也不太好看,地屋是镇守幽煞涧的守备之地,每晚都需要借助地屋躲避肆虐的幽煞风,可以说是重要至极。
地屋并非简单的挖出来的,而是专门修筑而成,一旦烙印上神识,除非期满离去一般都解除不了,但就算离去也是要和其他人交接才行,不存在一走了之,现在地屋神识烙印消失,地屋的大门却没有开启的痕迹,其中的余愁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吧。”
见其他几人不说话,方砂前踏一步,走到地屋边上按压下去。
几息后,一个黑色通道出现在几人面前。
取出自己的灵器,方砂率先跳了下去,杨木没有犹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也纷纷进入通道。
走过一段昏暗的通道,御器防备中的一行人来到了地屋深处。
“没想到真的死了!”
只见一处蒲团上,余愁叠掌盘坐,乍一看如同真在入定修炼,浑身却再无任何神魂气息。蒲团边上,一个丈许见方的小聚灵阵法还在徐徐运转,只是灵石中的灵气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效果大减。
“没有打斗,没有外伤,确实是自己坐化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方砂走到余愁边上上下查看起来,发现余愁腰间的宗门令牌虽然黯淡,但没有碎裂,说明没有使用,其他几人又在周围细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幽煞涧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地屋更是他们最后的屏障,若是在地屋里还会收到攻击,那真要人人自危了。
“修炼时走火入魔不是常有的事?更别说余愁在这幽煞涧里待了这么多年,换我早疯了。”
“竟然坐化在这幽煞涧,余愁这厮也是倒霉!”
“死了也好,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好了,少数两句风凉话。”
方砂制止了平时和余愁不对付人的幸灾乐祸,取出一张符箓引燃起来。
“等执法堂的人来了再说吧!”
凭白死了一个受罚的镇守弟子,还是要和执法堂的人通报才行,不然事后追查下来也不好解释。
看着符箓化作一道烟雾飞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