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马车终于出了羊山郡范围,进入了天水郡范围。
“公子,跑了大半天了,前面有个茶棚,我们要不去休息一下。”
“好。”
马车里,杨木手里拿着基础炼丹术认真的看着,这几天,杨木一刻也没有闲着,没有老师,没有朋友,杨木在炼丹上一窍不通,只能不停的学习钻研,这也是杨木多年在家养成的习惯,喜欢看书,喜欢钻研。
“大娘,先来一壶淡茶,再来两碗牛肉面。”
刚停下马车,还没从马车上下来,谢安就冲着茶棚里喊道。
“好,二位客官稍等。”
茶棚主人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娘,此时正在茶棚里忙碌。
杨木收起书,抱着青衣从马车上下来,选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刚坐下,就瞥见茶棚后面,一辆牛车上铺满了稻草,稻草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面色暗沉,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杨木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说话。
“两位客官,你们的茶来了,面还要等一会儿。”
“不急,大娘你是哪里人氏。”
“我们就是本地人士,是十几里外的清水村的。”
大娘常年开茶棚,也是一个健谈的人,就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看您的茶棚生意似乎不好?”
杨木突然开口道。
“别说了,自从越国开战开始,官道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生意自然就差了,要不是这个茶摊摆了几十年舍不得,真的不想摆了。”
“怎么没看到您儿子儿媳?就您和您孙女儿两个人吗?”
杨木看着后面的牛车,又看看面前的大娘。
“孩他娘前两年病死了,至今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孩儿他爹,年初的时候参军走了,现在也没了音信。”
见到杨木看到了自己孙女,大娘倒也没有隐瞒。
“客官稍等您的面好了我给您端过来。”
锅里响起咕嘟声,大娘连忙回去盛面。
没一会儿,大娘端来两碗面来,放在谢安和杨木面前。
杨木和谢安也没有客气,大口朵颐起来。
“大娘您这面做的味道真不错。”
“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常年走这条官道的人,基本都吃过我们家的面。”
听到有人夸,一脸憔悴大娘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娘,我看地图说这周围有一片大泽,不知是真是假。”
过了一会,眼见着面吃的差不多了,谢安好奇的问着。
“你是说云水泽呀,是真的,就在这里往南去五十里的地方,不过那里毒瘴缭绕,各种毒蛇怪虫到处都是,危险的很,平日没什么人去。”
“并且呀,南风一吹起来,水云泽里的毒瘴气就会弥漫过来,吸了这种毒气,轻者大病一场,重则两三年内就会死去。”
“那你们住在这边不怕危险吗?”
“祖辈住了好多年了,起南风不出门就好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几十年,水云泽似乎在向北边蔓延,三四十年前的时候,水云泽还在南边六十里的地方,现在就已经蔓延到了五十里的地方了。”
“还有这种神奇的事?”
杨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对呀,我们南边的几个村落都已经搬走了,我们村估计过几年也要搬走了。”
杨木心中啧啧称奇,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果然,许多的东西在书本里是看不到的,只有真的去感受才会知道。
“客官你们歇着,我去忙了!”
见杨木两人没有说话,大娘也去忙自己的了。
半个时辰后,茶也喝完了,马也休息好了,杨木正打算结账。
“徐妈,这个月的月份,该交了。”
杨木扭头一看,原来是三个青年男子正站在大娘的茶棚前,衣服上还绣着一个义字。
“周哥儿,再宽恕我几天吧,这段时间的生意真的太差了。”
徐妈明显认识几人,一脸恳求。
“徐妈呀!不是我们不宽恕你,你在这里开店,这几个月,是不是我们义盟一直在护着?是不是我们义盟份子钱最低?一个月才三百文钱不高了。而且这个月我们都已经给你宽限十天了,你这样子拖着我们没办法交差啊!”
领头的周哥显然认识徐妈,语气虽然急,但并不少恶劣。
“我知道周哥儿的好,我肯定会给的,可是现在真的没有钱,再宽限几天好不好。”
听到徐妈说没钱,领头的周哥眉头皱成一团。
“孙管事说了,这次要是收不到钱,就叫我们别回去了,徐妈你也别怪我们了,郭五你拉着徐妈,冯四给我搜。”
领头的周哥一声令下,左右两边的人立马行动起来,一人拉着徐妈,一人开始翻箱倒柜。
“老太婆你骗我们,这不是钱吗。”
没几分钟,名叫冯四的青年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翻出一袋铜钱出来,少说有三百文。
“周哥儿,我求求你们了,茹儿这段时间染了毒障,这钱是用来买药救命的,你是看着茹儿长大的,不能这么做呀!”
见到自己藏的钱被翻出来,徐妈脚下一软,歪倒在地,一边开始哭一边抱着周哥的脚。
“徐妈,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茹儿活我们就别想活,兄弟们走。”
周哥看着面前的徐妈心中不忍,但还是没有把钱留下。
“我求您了,把钱留一点给茹儿吧。”徐娘匍匐在地上,不甘心地伸手去抓拿着钱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