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刚睁开眼睛,玉怜就感觉到了脑袋生发的剧痛,“艹,好痛!”
片刻之后,疼痛才缓缓消退,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眼眶早已蓄满泪水,呆呆地望着屋顶,突然冒出了一句:“陌生的花板。”
随后,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坐起,左顾右盼。
“这……这里是哪?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可是当她低头望下去,看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平坦和衣襟之后,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当郑
忽而,一阵冷风从树木之间的缝隙吹进来,玉怜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再环目打量,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木屋当中,窗户也关得死死的,些微光线从缝隙透入,使得这个木屋不再温暖。
这木屋里没有什么家具,甚至除了她身下的一张床以外,就只剩下了一个锅炉和一张桌子,再无其他,连桌椅都无。
“这什么地方呀……”嘴里嘟哝着,玉怜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衣物,蜷缩起双腿,紧接着,就闻到一股香味,从胸前传来。
又低头看去,正是从那件五彩缤纷的衣裙那里传来,盖在身上之后她也感觉不到了丝毫寒冷,很是神奇。
眼中闪烁着疑惑,玉怜把衣裙拿起,凑至鼻尖嗅了嗅,确有一股香味。
吱嘎!
玉怜愕然抬头望向大门处,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正扶着房门呆呆地望着她。
同样呆愣了那么几秒,玉怜霍然低头望下去,又看向大门处,嘴唇微张刚想要些什么,就看到那个姑娘“哇”的一声转身跑掉了。
风雪撞开大门,呼啸的风中隐约传来了一个哭喊声:“哥,那个人在闻我的衣服!”
完了!玉怜心想,一切都完了!
她这是要社会性乃至于生理性死亡啊!!
…………
咕噜咕噜……
锅炉里取自枝上的雪水已然煮沸,梅花竖指作刀,三五下就把野菜切好扔了进去。
玉怜裹着斗篷,呆望着那个坐在火堆边上的年轻道士,心中泛起了波澜。
……妈耶,禁欲系的道士!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
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和她过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偶尔那只狐妖和他话也只是稍作回答。
玉怜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这是犯花痴了……但那又怎样!自己就是馋他了身子,实诚!
深吸了几口气,酝酿了一下情感,玉怜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薄唇微启,柔柔弱弱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女子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
咕噜咕噜……
锅炉里雪水沸腾的声音掩盖过屋外的呼呼风声,玉怜等待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忍不住抬眼看去,却见那只狐妖扒拉着脸颊,冲着她做鬼脸,“略略略!”
而那个年轻道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登时,玉怜心中一股火气便冒了上来,烦闷地一裹斗篷躺了回去。
可是不多时,她就闻到了锅炉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不算很香,可谁让她现在肚子饿呢?
“吃吗?”一个清越平淡的声音打破了木屋里的寂静,在玉怜耳中更是宛如,闻言她便噌的一下坐起。
“吃!”她大声喊道。
吃力地捧着石碗,玉怜苦闷地看着眼前碗里的野菜粥,米是那个年轻道士随身携带的压缩米饼,便于携带,只要放到水里化开就是一碗粥了。
不好吃,只能够充饥而已。
叹了口气,玉怜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当那股暖流进入胃里,就温暖了她的身体。
眯起眼睛呵出一口白气,就这样呆了片刻,玉怜打量了一下周围,转而向那个年轻道士问道:“道长,此乃何地也?”
随后,她也得到了答案:“一座无名山中的木屋,许是猎户进山狩猎时用作休息的据点。”
顿了顿,梅花又补充道:“此时外面风雪大作,不宜行走,待到风雪了些,我们再出去。”
罢,他就继续喝起了野菜粥。
“哥,我想吃肉。”斗雪可怜巴巴地扯了扯梅花衣袖,“我是狐狸,得吃肉的。”
“进城再吃。”梅花淡淡道。
“哦……”
听着窗外风雪呼啸,他们却在屋子里喝着热腾腾的野菜粥,尽管真的是寒酸零,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头吸血鬼为什么会抓你?”
玉怜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那个年轻道士向自己发问:“你是什么人?”
“啊?”玉怜被吓了一跳,有些呆愣地看向梅花。
愣了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心道,这下糟了。
看着梅花那双平静到像是腊月飞雪一般的眼眸,玉怜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如实回答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穿越者’身份,那么又该如何解释?因为故事讲得好?还是歌唱得好?
梅花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女有所迟疑,显然是想要隐藏什么事情。
不过他也没有点出,默默地喝着粥,等待回答。
思考了片晌,玉怜深吸一口气,“……女子本是一富商的女儿,父亲生意失败欠下了许多债款,因此投河自尽,母亲也一病不起,无奈之下只好恳求母亲将女子卖于青楼得些钱两治病,以报生身之恩情。
“而那吸血鬼则是在青楼寻欢作乐之时,恰好听到女子在院中歌唱,因女子歌声优美,这才将女子掳来……这仅是女子一己之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