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师父,我当然不会,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一直把你又当爹又当娘,即使您有错,我或者怨过您,但绝无恨,我想大师兄也是这样的,他是一时之气罢了。”
墨子虚冷冷一笑:“你和谷梁鸿交谈的话,你回墨宗的事,我都已经知道,我相信你,但不会再信墨飞白,师父现在走投无路,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
苏落道:“还有飞羽他们,是同我一起出来找你的,他们都拥护您。”
墨子虚摸了摸自己戴着眼罩的那只伤眼,然后握紧拳头,狠狠道:“落落,你不乏聪明,但太善良,飞羽他们都和飞白那个逆子要好,怎么会心向于我,恐怕这其中有诈。”
苏落望着他,不敢肯定墨飞羽几个的真正意图,是以不知说什么好。
墨子虚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道:“飞白想对我赶尽杀绝,飞羽几人差不多用的是苦肉计,师父现在体内的毒还没有解除,不能用力打斗,为了以防万一,对飞羽几个必须要先下手为强,目前他们对你没有猜疑,你把药下在明天早晨的饭食里,解决掉他们几个,我再慢慢收拾墨飞白那个畜生。”
投毒?给墨飞羽几个投毒?苏落没有接药包:“师父,不会的,飞羽几个是我带出墨宗的,他们都说不能接受大师兄反叛您,说他是欺师灭祖。”
墨兹到她手里:“傻丫头,师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心里清楚,他们都恨死了我,包括你,其实也恨死了我,他们不会是真心想追随师父的,假如你不给他们下药,飞羽几个恐怕是飞白派出来寻找为师的,然后里应外合置师父于死地。”
苏落讷讷的捏着手里的药包,即使墨飞羽几个真如墨子虚所言,她也无法给同门师兄弟投毒,道:“师父,现在他们都已经睡下,这样,明天一早我和他们谈谈,飞羽几个对我还算不错,我能够说服他们的。”
墨子虚凄然一笑,起身道:“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是姑娘家,师父也不敢强迫你狠辣残忍,但是,假如师父身首异处,你就会明白今晚师父说的话,你好自为之,我不能留在你这里,怕墨飞白跟踪,这样,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探看,希望你能听师父的话。”
房门轻启,墨子虚飘然而去。
苏落把毒药包放在桌子上,盯着看,她既不想师父有事,也不能残害同门,当真是陷入两难之境地。
次日天明,房东老夫妻做好了早饭过来叫她和墨飞羽等人。
“师姐,你眼圈乌黑,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墨飞羽上前关切的问。
苏落揉揉眼睛,敷衍道:“惦记安儿。”
几个人随着房东老妇过去厨房吃饭,苏落趁人不注意,把墨子虚给她的那包药丢进还烧着火的灶膛内。
一顿饭吃的神情恍惚,琢磨该怎么套出墨飞羽的实话,怎样救师父于危难,怎样平息墨宗的这场纷乱。
突然,出去抱柴禾的老妇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高喊:“杀,杀人了!”
苏落心里一个激灵,手也发抖,筷子啪嗒落地,拔步就跑,外面的院子里,墨飞白带着墨宗众多弟子,把师父墨子虚围困在当中。